走来:“刚才那人是……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
我接过他手里的豆浆,“我们回家吧。”
第八章:花田深处的秘密与新生盛夏的花田开满了野菊和矢车菊。
我在画室整理画作时,发现了一个被虫蛀的旧木箱。
箱底垫着泛黄的报纸,下面压着一叠信,是林浩妈妈的字迹。
“阿浩这孩子,从小就倔。
那年他为了给你摘山崖上的野莓摔断胳膊,愣是没让我告诉你……今天看到瑶瑶跟城里来的男孩说话,阿浩躲在谷堆后面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却跟我说‘妈,只要她开心就好’……医生说阿浩的腿伤可能影响生育,这孩子知道后,偷偷把准备了半年的求婚戒指扔进了河里……”信纸在我手里簌簌发抖。
我想起林浩总在我提起要孩子时转移话题,想起他每次干重活后偷偷揉腿的样子,眼泪汹涌而出。
“苏瑶?
你怎么了?”
林浩推门进来,看到我手里的信,脸色瞬间煞白。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哽咽,“这么多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林浩沉默了很久,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我怕告诉你,你就不肯嫁给我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带着歉意,“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没有哪怕!”
我打断他,抬头看他,“林浩,我们是夫妻,你的痛苦,我也应该分担。”
那天下午,我们坐在花田边,聊了很多。
他告诉我,扔掉戒指后,他偷偷用红绳编了那颗鹅卵石戒指,每天藏在口袋里,等着我回头看他的那一天。
“其实我早就回头了。”
我握住他的手,“在你为我挡刀的那一刻,在你拖着伤腿跑回青禾村的那一刻,在你说‘我会保护你’的每一刻。”
秋风起时,我们收养了一个来自孤儿院的女孩。
她扎着冲天辫,笑起来像极了小时候的我。
林浩给她取名“念禾”,说是要永远记住青禾村的恩情。
念禾三岁那年,我在整理旧物时,意外发现了李明当年扔掉的那支录音笔。
它被埋在花田深处,外壳已被泥土腐蚀,里面的录音却奇迹般地保存完好。
录音里除了李明和赵丽的密谋,还有一段他醉酒后的独白:“我嫉妒林浩那小子……苏瑶看他的眼神,是我永远得不到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