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清晰地映出了里面石膏的轮廓,而那白色的石膏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晚晚”!
用黑色的马克笔写下的,一笔一划,清晰无比。
两个字,重复着,填满了那一小片露出的石膏表面!
苏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狠狠击中。
她猛地后退一步,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却远不及她此刻心底涌上的寒意刺骨。
晚晚……他什么时候打的石膏?
为什么石膏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震惊、荒谬、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复杂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她看着顾淮深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却依旧俊美得惊人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撕裂了停车场的昏暗。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下来。
林牧指挥着保镖配合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顾淮深抬上担架。
在这个过程中,顾淮深似乎因剧烈的移动而短暂地睁开过一次眼,目光极其短暂地扫过僵立在雨中的苏晚,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痛楚,有执拗,甚至……有一丝绝望的挽留?
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痛苦淹没。
“苏晚!”
林牧在跟着担架上车前,猛地回头,眼神冰冷锐利如刀锋,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砸过来,“这件事没完!
你给我等着!”
救护车的门“砰”地关上,刺耳的鸣笛声再次响起,载着那位万众瞩目的影帝和他那条写满秘密的断腿,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停车场瞬间只剩下被驱赶得远远的、仍在试图抓拍最后画面的零星狗仔,以及……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雕像般站着的苏晚。
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冰冷地拍打在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寒意顺着湿透的衣物,一丝丝钻进骨头缝里,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可更冷的,是心底那片被彻底冰封的荒原。
“晚晚”……那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海水,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为什么石膏上会写满她的名字?
是苦肉计?
是某种扭曲的占有欲?
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苏小姐?
苏小姐?”
一个怯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