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在我们这些闯入者身上。
队伍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我们粗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旷诡异的青铜军阵中回响,每一步都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压抑的气氛如同实质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我们几乎是屏着呼吸,在那些沉默的、布满铜绿的青铜人俑之间穿行,总觉得那些空洞的眼窝在阴影里追随着我们的脚步。
5终于,前方出现了通往第三层的石阶。
那台阶比第一层的更加陡峭、狭窄,石阶表面覆盖着一层滑腻的黑色苔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陈教授打头阵,他步履依旧沉稳,仿佛刚才第二层阴影中的异动从未发生。
他的手指甚至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石壁,那专注的姿态,像是在触摸情人细腻的皮肤。
踏上第三层,一股混合着颜料、灰尘和陈腐油脂的奇异气味扑面而来。
手电光柱扫过,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瞬间忘记了呼吸。
整个第三层的环形墙壁上,绘满了巨大无比的彩色壁画!
色彩之浓烈、构图之奇诡、内容之恐怖,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壁画的主角并非人类,而是一些难以名状的、亵渎神智的存在:身躯扭曲、覆盖着鳞片和脓包的巨大蠕虫;无数眼球构成的、流淌着粘液的聚合体;长着昆虫节肢和女人头颅的妖异生物…它们或在吞噬渺小如蝼蚁的人类,或在举行某种血腥恐怖的仪式。
画面的线条狂乱而充满张力,仿佛画师在极致的疯狂中挥毫泼墨,用最鲜艳的色彩描绘着最深沉的绝望和痛苦。
壁画的颜料也透着一股妖异,在惨白的手电光下,那些猩红、靛蓝、墨绿的颜色仿佛拥有生命般微微流动,散发出一种不祥的光晕。
“我的天…”小梅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
“教授,”王海的声音也变了调,他指着壁画上那些极其微小的细节,“您看那些…被吞噬的人…他们的表情…太真实了…还有这颜料,这光泽…简直像是…骨灰。”
陈教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冰冷而平静,像解剖刀划过玻璃,“混合了特殊的矿物和油脂。
古时某些邪异祭祀,认为这样可以囚禁亡魂的力量,或者…取悦画中的存在。”
他说着,脚步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