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什么呀?”
我牵着安安,没有再回头看顾言深一眼。
我知道他还站在那里,像一尊望妻石。
但我不想心软。
破镜,是无法重圆的。
有些伤口,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愈合。
顾言深没有再纠缠,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我以为他走了。
可第二天,陆哲就给我打了电话。
“沫沫,顾言深以你母亲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抑郁症关怀基金会,注资一个亿。”
我愣住了。
“他还让我转告你,你父亲的案子,他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正在申请重审,所有当年参与陷害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握着电话,久久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顾言深没有再出现。
但他却用另一种方式,无孔不入地渗透着我的生活。
我父亲的案子,很快就有了结果,不仅无罪释放,还获得了巨额的国家赔偿。
以我母亲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帮助了无数个家庭。
我的花店,成了全国连锁,开遍了各大城市。
这一切,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他从不打扰,只是默默地,用他的方式,弥补着他的过错。
我心里那座冰封的城墙,在这些无声的行动下,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
直到那天。
安安在幼儿园突发急性阑尾炎,被紧急送往医院,需要立刻手术。
我吓得六神无主,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
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了我的手背。
是顾言深。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我手里拿过笔,稳稳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他父亲。”
他对医生说,声音坚定而有力。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他一直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
安安推出手术室后,他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整夜。
清晨,我看着他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安安擦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血丝。
安安醒过来,看到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爸爸?”
顾言深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10. 重逢之约安安出院后,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我半年前申请国外一所顶尖花艺设计学院的offer。
这是我为自己和安安规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