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下。
不需要再坚持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拿过抹布，趴伏在地上擦着。
从卧室到客厅，又从客厅到他们的卧室。
顾明泽正趴在宋玲清肚子上，温柔的说着甜蜜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宋玲清朝我砸来杯子。
刚擦干净的地又被鲜血弄脏，握着抹布的手越收越紧。
一双皮鞋朝我逼近，顾明泽抬手紧紧捏着我的下巴：
“夫人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没等我回话，他便把我拖到了宋玲清脚边。
膝盖划过玻璃碎片，血液拉成了一道直线。
看到血痕，顾明泽握着我的手一紧。
“玲清好不容易缓和点，又被你那僵硬的木头脑袋惹生气，要是孩子出了问题，你还想全身而退？！”
“给她道歉！她若是不笑，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自从来到顾家，道歉比一日三餐都要频繁。
菜做咸了，要道歉。
走路有声音，要道歉。
给顾明泽端杯热茶，要道歉。
甚至没有在撞见他们家欢爱时鼓掌，都要说声对不起。
指尖掐进皮肉，我用尽全力直起身子。
朝着宋玲清鞠了一躬，说了十几声对不起。
可宋玲清没有笑，她只是环抱着双臂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看向顾明泽。
他冷漠的避开眼神。
“继续。”
看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我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重复动作。
直到嗓子干哑，又直直的跪在她面前，宋玲清才伸了个懒腰。
“你滚吧，看着心烦。”
我转身，与顾明泽擦身而过。
他看着我冰冷的眼神，身体僵了一瞬。
不过很快，屋子里又传来他们的嬉笑打骂，和他为孩子唱的摇篮曲。
我回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寻人启事。
又拿出小时候的照片对比了一番，眼眶瞬间红了。
将他们塞进行李箱，朝楼下走去，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尖叫。
我探出头一看，宋玲清正摔在楼梯口，身下一片血。
2
顾明泽疯了一般将她抱起往外冲去，那眼里的心急是真的。
我笑了笑，推着行李出了大门，但没走几步，就被红着眼冲回来的顾明泽死死揪住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