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宕机三秒。
糖糖?
谁?
叫谁呢?
这声音……是何故?!
我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
那双平时总是结着冰的眸子,此刻竟然写满了清晰可见的担忧和紧张,还有一丝……后怕?
膝盖好像有点擦破皮了,火辣辣地疼,但我完全感觉不到。
傻傻地看着何故,嘴巴比脑子快:“你……叫我什么?”
话音刚落,何故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飞快地被冰冷覆盖。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着,就是不看我:“没什么,你听错了。”
“还能走吗?”
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调调,冷淡得仿佛刚才那个紧张的人不是他。
但我眼尖地瞥见,他耳根那块儿,悄悄红了。
周围的同事们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哇哦!
何总英雄救美啊!
身手矫健啊!”
“重点是称呼好吗!
糖糖?
哎哟喂,何总,这名字也太亲密了吧?”
“多多,你跟何总……”八卦的眼神在我和何故之间来回扫射。
我脸颊发烫,一半是摔倒的尴尬,一半是被那个称呼和同事们的起哄弄的。
低下头,看着自己擦破皮的膝盖,心里却像是被投进了一颗深水炸弹。
他脱口而出的小名,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晕开的不是涟漪,是海啸啊!
糖糖……那是小时候家里人才会叫的小名,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不可能吧?
脑子里乱糟糟的,第一次觉得,这个总针对她的冰山总裁,好像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至少,刚刚那一瞬间的紧张,不像是装的。
这人……到底搞什么鬼?
03团建回来,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何故那声“糖糖”,像个魔咒,在我耳朵边嗡嗡响。
烦死了!
我踢开脚边的快递箱,决定找点事做,免得胡思乱想。
正好,搬家时塞在角落那个积灰的旧箱子,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里面乱七八糟塞满了我的“破烂”。
翻着翻着,一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掉了出来。
这盒子……好像是我小时候的“百宝箱”?
我拍掉上面的灰,有点好奇地打开了它。
一堆弹珠,几张贴画,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黄得厉害,边角都卷起来了。
上面扎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