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烟味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喝水吗一一。”
周旭泽一边向我递水一边将我这边的车窗摇下来散味。
昨夜包间里的音乐声震得我此时太阳穴处的神经还在突突跳,我接过那瓶被他拧开的瓶装水,靠在头枕上昏昏欲睡。
“昨天是李家的局?
哪些人来了?”
男人穿着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装,领口处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矜贵的控制着方向盘,平稳声线问着我昨晚的事。
“规划局上任的那拨人呗,年龄不大做派倒是吓人,昨夜里开了不少瓶酒,你这水庄倒是又赚不少。”
水庄背后是周家,这是如今满城皆知的事,周旭泽一年前回国,从周老爷子手里接过水庄。
而我一年前也被他从地下街拉进了水庄的包间,这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事。
“昨夜饭桌上说了什么?
规划局和李家决定合作了?
招标定在什么时候开始?”
我听他一连串问题只觉得吵,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开口阴阳怪气地呛他:“这么多问题啊周总,那你再等等我,我还没帮你套出来,这些消息等我过两天从水庄陪到床上去才能知道。”
周旭泽单手掌控着方向,不动声色地将我另一只脚上的鞋脱下,嘴角挂着的笑被压下去,没接我的话。
4 旧居重逢车里安静了我的困意也再次来袭,等周旭泽把车停到南街那条坡路上我才发现周旭泽带我去的不是酒店。
周旭泽没理会我投去的疑惑不满眼光,从后备箱里拿出我常放在他车里的平底鞋给我穿上,领着我爬上三年前我们走过无数次的阶梯,将一楼那间一居室的钥匙递回我手里。
“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以后你别天天去酒店睡。”
5 少女梦这间房子是我刚来雾都租的房子,我是隔壁县的女孩,没学历没背景的草根,带着一腔热血和我爸妈工地上攒了半年的2000块一头扎进雾都的钢铁森林里。
你不能指望一个高中毕业就被贫穷剥夺受教育权的19岁女孩有多大的人生规划。
我的19岁满腔热血最终献给了同乡在地下街开的足疗按摩店。
好在同乡姐姐照顾,比我早在这个城市扎根的姐姐替我挡下不少男人在我身上流连的猥琐目光。
这间出租房是80年代雾都工业厂的家属楼,一片向好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