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处理干净。
所有能用的东西,都带回王府。”
“遵命!”
侍卫长领命而去,带着人迅速清理战场。
萧景珩的视线转向沈清欢,在她被鲜血染红的肩头停顿了一瞬。
“回府。”
他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喙。
侍女们如释重负,慌忙扶着沈清欢上了另一辆备用马车。
萧景珩的轮椅随后也被抬了上去。
车厢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沈清欢靠着冰冷的车壁,失血带来的晕眩感阵阵袭来。
她能清晰感觉到,身旁那道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宁王府门口,管家领着一众下人早已焦灼等候。
当浑身浴血的沈清欢被搀扶下车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那些曾经对她颐指气使的下人,此刻面如土色,纷纷垂下头颅,连大气都不敢出。
萧景珩面无表情,只对管家简短吩咐。
“传太医,府里最好的那个。”
管家迭声应诺,亲自飞奔而去。
沈清欢被安置在她那简陋却还算清静的卧房。
不多时,太医便提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赶到。
出乎意料的是,萧景珩竟然也跟了进来,侍卫推着他的轮椅,停在了离床榻不远不近的位置。
太医小心翼翼地为沈清欢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再用干净的纱布层层包扎。
整个过程,沈清欢始终紧咬着下唇,未曾发出一声痛呼,只有额角的冷汗不断渗出,打湿了她的鬓发。
她的隐忍与坚韧,连行医多年的太医都暗自心惊。
萧景珩从头至尾,都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待太医诊治完毕,留下药方,躬身退下后,卧房内便只剩下沈清欢与萧景珩,以及他身后一名纹丝不动的贴身侍卫。
“你,的确让本王刮目相看。”
萧景珩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清欢勉强牵动嘴角,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声音因失血而有些虚弱。
“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本分。”
这话她说得平淡至极,听不出半分邀功或谄媚。
萧景珩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叩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本分?”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拖得有些长,“沈家送你来给本王冲喜,可不曾教过你这样的‘本分’。”
沈清欢微微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