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知道她恰好会做),而她清晰地帮我解答出来时,我夸张的赞叹和崇拜的眼神,会让她苍白的脸上,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极淡极淡的红晕,嘴角甚至会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牵动一下,虽然那弧度小得如同幻觉,转瞬即逝。
我知道,她在慢慢接受我的靠近,接受这种“帮助与被帮助”的关系。
这层由“学业”搭建起来的、看似安全的桥梁,正一点点变得稳固。
但我更清楚,她内心真正的风暴——家庭的困境,经济的压力,那份足以压垮她的绝望——还深藏在水下。
我必须更深入,才能真正触碰到那冰冷的源头。
机会在一个沉闷的下午自习课悄然降临。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窗外单调的蝉鸣。
徐薇放在桌角的那个屏幕很小、外壳磨损严重的旧款翻盖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微弱的蓝光。
她的座位在我外侧,手机震动时,我正低头假装研究一道立体几何题,眼角的余光恰好捕捉到了屏幕上的信息预览。
发信人是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信息内容只有冰冷的一行字:徐薇,最后三天!
再不交清房租,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东西直接扔大街!
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就是这条信息!
前世,在徐薇出事后,我在她遗物里看到了这条催命符!
它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那个本就摇摇欲坠的生命!
徐薇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电流击中!
她飞快地抓起手机,手忙脚乱地按掉屏幕,死死攥在手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的头垂得极低,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惧和无助。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细瘦的脖颈后面,因为极力压抑情绪而绷紧的肌肉线条。
她需要钱。
现在就需要。
怎么办?
直接给钱?
不行!
她绝不会接受!
而且我哪来的钱?
重生回来,我身上只有可怜巴巴的几十块零花钱,还是省下来准备买复习资料的。
我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
突然,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学校后门那条破败的商业街尽头,那家几乎无人问津的旧书店!
店门口常年挂着一块“高价收购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