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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平安!”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报喜。
一直像尊雕塑般杵在产房外、脸色比我还白的谢清砚,在听到“母女平安”四个字时,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压抑的、劫后余生般的哭声,从他指缝里泄出来。
陈特助想扶他,被他挥开。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哭得像个迷路了很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后来护士把清洗干净、包裹好的小小一团,轻轻放进他颤抖的臂弯里。
他抱着我们的女儿,动作僵硬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襁褓上。
他低着头,用额头抵着女儿小小的额头,泣不成声。
“宝贝……爸爸在……爸爸终于……等到你了……” 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爸爸……对不起你妈妈……爸爸以后……用命护着你们……”那画面,看得旁边的护士都红了眼眶。
我躺在推床上被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心,软得一塌糊涂。
所有的前尘旧怨,在女儿响亮的啼哭和他滚烫的眼泪中,彻底烟消云散。
月子是在顶级月子中心坐的。
谢清砚推掉了所有能推的工作,几乎把办公室搬到了我隔壁。
女儿取名苏念安。
跟我姓。
谢清砚对此毫无异议,甚至乐呵呵地说:“好,念安,小名就叫安安,平平安安。”
谢夫人来看过一次,带了厚礼,态度虽然依旧有些端着,但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孙女,眼神也软了下来,没再提什么“谢家血脉”的事。
日子像加了蜜糖的水,缓缓流淌。
安安满月那天,谢清砚在月子中心的小花园里,精心布置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仪式。
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阳光很好,微风和煦。
安安穿着粉嫩的小裙子,被谢清砚抱在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谢清砚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进我怀里,然后,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是钻戒。
是一个小小的、有些陈旧的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款式极其简单的铂金素圈戒指。
没有钻石,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内圈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S&X。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戒指……是当年我们领证那天,他在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