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不顾一切的力量。
比如我靠在他怀里时,那无法自抑的心安。
急诊室里灯火通明。
医生检查完,松了口气:“还好,送来的及时。
有轻微宫缩迹象,但问题不大,胎儿暂时稳定。
孕妇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惊吓和可能的撞击,需要绝对卧床静养几天,观察一下。”
谢清砚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像被抽干了力气,微微晃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稳。
他额前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贴在额角,脸色比我这躺着的病人还难看。
“谢谢医生。”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护士给我挂上安胎的点滴,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安静得有些凝滞。
我靠在床头,看着站在床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谢清砚。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 我嗓子有点干,“怎么来了?”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后怕:“陈助理……一直跟着你。
他给我打电话,说林薇儿去了你家。
我怕她……”他没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
原来,他并没有真的消失。
他只是……换了一种更小心翼翼、不敢打扰的方式在看着我。
心口那块刚融化的地方,又软了几分。
“谢氏……”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真的出事了?”
谢清砚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自嘲:“嗯。
资金链出了点问题。
不过,” 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神异常认真,“晚意,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联姻来解决。
李董那边……是我爸的意思,我一直在想办法推掉。
林薇儿是故意刺激你的。”
他解释得很急切,像是生怕我误会。
我沉默着。
林薇儿的话固然恶毒,但空穴不来风。
谢氏的情况,恐怕比他轻描淡写的“出了点问题”要严重得多。
“还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往前挪了一小步,蹲在床边,视线与我平齐。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痛苦、懊悔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恳求。
“晚意,对不起。”
“对不起,过去三年,我眼瞎心盲,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对不起,让你受尽了委屈。
对不起,在林薇儿回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