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地从西侧的紫檀木雕花大屏风后传了出来:“呵……朕的爱妃,倒是个新鲜性子。”
这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死水般的殿内。
刹那间,时间仿佛被狠狠冻结!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轰鸣,一片空白。
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一滑,冰凉的茶水泼洒出来,瞬间浸湿了我华贵精美的裙裾,那股寒意却不及心底窜起的万分之一惊恐。
屏风后面是……是皇帝?!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听到了多少?
皇后端庄完美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迅速站起身,动作几乎带倒了手边的茶盏,茶水在案几上蜿蜒流淌也顾不上了。
她仪态尽失,第一个朝着屏风的方向深深拜倒下去,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仓皇:“臣妾叩见陛下!
不知陛下驾临,臣妾万死……臣妾叩见陛下!”
“嫔妾叩见陛下!”
满殿的莺莺燕燕如同被狂风吹倒的芦苇,齐刷刷地矮下身去,膝盖撞击金砖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汇成一片惶恐的杂音。
方才还弥漫着脂粉暗香和无声硝烟的坤宁宫,此刻只剩下一种东西: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恐惧。
我僵在椅子上,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咸鱼?
躺平?
和平共处?
刚才那些大胆到近乎愚蠢的话,每一个字,都原原本本地落入了那个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耳中。
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明黄色的衣角在屏风边缘一闪,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容步出。
年轻的帝王,面容英挺,唇角甚至还噙着一缕未曾散去的、饶有兴味的笑意。
他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低沉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松弛感:“都平身吧。
朕本是顺路过来看看皇后,不想倒听了些……有趣的肺腑之言。”
有趣……肺腑之言……这两个词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全场,带着审视猎物般的玩味,最终,稳稳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难得爱妃如此通透,”他慢悠悠地踱步,靴底踏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轻响,一点点向我逼近。
殿内死寂,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在我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俯身,那股龙涎香混合着男性气息的压力扑面而来,他顿住,目光在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