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他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翻到了江婉莹的号码。
那个号码，他早就存了，却从来没有主动打过。
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江婉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平静而疏离。
听到她的声音，傅景渊的心猛地一紧。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
哪位？”
江婉莹见对方没有说话，又问了一遍。
傅景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是我，傅景渊。”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江婉莹才淡淡地说：“傅少，有事吗？”
她的语气，客气得像个陌生人。
傅景渊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艰难地开口：“你……最近好吗？”
“挺好的，谢谢关心。”
江婉莹的回答简洁明了。
又是一阵沉默。
傅景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竟然会打电话来问她好不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江婉莹说。
傅景渊急忙喊道：“等等！
江婉莹，我……”他想说什么？
道歉？
忏悔？
还是……求她回来？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
他以前是怎么对她的？
把她当替身，随意践踏她的感情，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弃她而去……现在，他后悔了，想让她回来？
怎么可能？
“我……”傅景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电话那头，江婉莹轻轻地叹了口气：“傅景渊，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沈倾对我也很好。”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她没有再给傅景渊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傅景渊无力地垂下了手。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他亲手推开了那个曾经把他视若全世界的女孩。
现在，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他，却只能独自一人，品尝着迟来的悔意。
他想起了江婉莹为他做的那些事，想起了她默默付出的十年，想起了她每次被他伤害后，那强忍泪水的样子……原来，他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好，只是他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
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可是，一切都晚了。
傅景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和悔恨。
他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