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很多年前买下的房子,和傅景渊那栋奢华的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傅景渊……”江婉莹忍不住开口,想问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对她。
“下车。”
傅景渊打断她,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江婉莹咬住下唇,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子没有丝毫停留,绝尘而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楼道口,像个被遗弃的孤儿。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吹透了她单薄的衣衫,也吹透了她的心。
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医院的检查单,上面写着父亲的病情——胃癌晚期,需要立刻手术,费用高昂。
她想开口向傅景渊求助,可是看着他刚才那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知道,就算说了,他也只会不屑一顾,甚至可能会嘲讽她又在耍什么手段。
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江婉莹疲惫地倒在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傅景渊唯一的一张合影。
那是三年前,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他难得没有立刻拒绝,只是冷淡地拍了这张照片说:“留个纪念,省得你以后忘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看来,那所谓的“纪念”,不过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眼泪终于忍不住,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爱了傅景渊十年,从高中那次之后,他就成了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为了他,她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
可这束光,却从未真正照耀过她。
“傅景渊……”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疲惫。
“我到底还要怎么做,你才能看我一眼?”
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的回声,空洞而悲凉。
接下来的几天,傅景渊没有再联系江婉莹。
江婉莹也没有去找他。
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每天除了去医院照顾父亲,就是四处奔波借钱。
曾经的同学朋友,听说她父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钱,都纷纷避之不及。
她才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
这天,她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傅景渊助理的电话。
“江小姐,傅少让您晚上八点到‘悦韵’餐厅,陪他出席一个晚宴。”
助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