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他在这装了监控?
念头刚闪过,公寓那扇厚重的、据说能防弹的大门,突然传来急促的、近乎粗暴的电子锁开启声!
“嘀——咔哒。”
门被猛地推开!
傅沉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裹挟着一身室外的寒气。
他脸色铁青,像是刚从北极冰窟里捞出来,那双总是深沉锐利的眼睛,此刻死死地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面前那碗散发着“生化武器”气息的螺蛳粉,以及地毯上那几点醒目的红油污渍。
他身后,还跟着一脸震惊、试图阻拦的助理周岩。
周岩看到客厅里的景象,闻到那恐怖的味道,表情瞬间裂开,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傅沉砚显然没料到门内是这种“盛况”,脚步猛地顿住,仿佛被无形的臭味墙迎面拍中。
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似乎都僵了一下,随即,那张英俊的脸上,表情从惊愕迅速转化为一种混杂着难以置信、极致厌恶和……被严重冒犯的暴怒!
“江、浸、月!”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
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震得整个空旷的客厅嗡嗡作响。
“你在干什么?!”
他指着那碗粉,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仿佛指着什么十恶不赦的秽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
谁允许你把这……这种东西带进这里的?!
还有这地毯!”
他目光如刀,剐过那几点油渍,“你知道这块地毯值多少钱吗?!”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粉,又喝了一大口浓郁酸辣的汤,满足地喟叹一声。
这才抬起头,用还沾着点红油的嘴角,冲他扯出一个极其无辜、极其坦然、甚至带着点“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笑容。
“吃饭啊,傅总。”
我晃了晃手里的塑料叉子,“看不出来吗?
螺蛳粉,可好吃了。
你要不要来点?
哦,忘了,您金尊玉贵,肠胃娇弱,吃不得我们这种平民的‘垃圾食品’。”
我特意在“垃圾食品”上加重了音。
傅沉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五彩斑斓的黑。
他胸口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滔天的怒火。
“平民?”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冰冷地扫过我身上皱巴巴的卫衣和盘坐在地毯上的姿势,“江浸月,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