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薯片,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和我刚才离开的那个冰冷坟墓,天壤之别。
许知意风风火火地把我按在沙发上,塞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自己则像个指挥官一样在小小的客厅里转圈:“你睡我房间!
我睡沙发!
饿不饿?
想吃什么?
火锅?
烧烤?
姐请客!
妈的,气死我了!
江牧野那个傻逼!
他到底干什么了?
是不是跟那个姓许的贱人搞上了?
我就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她连珠炮似的骂着,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
我捧着温热的杯子,氤氲的热气熏着眼睛,听着她毫不留情的咒骂,心里那块冻得发硬的地方,一点点回暖,一点点裂开缝隙。
“知意,”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和他……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
许知意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上下扫视,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或痛苦。
半晌,她长长地、狠狠地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用力揽住我的肩膀。
“结束得好!”
她斩钉截铁,“早该结束了!
林晚星,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给我支棱起来!
男人算个屁!
事业才是王道!
钱才是亲爹!
明天!
明天姐就陪你去找工作!
找房子!
姐妹带你搞钱!
搞事业!
气死那个王八蛋!”
她的声音充满力量,像一剂强心针,猛地扎进我死寂的心脏。
我抬起头,看着许知意那张写满义愤填膺和无限支持的脸,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冰冷,而是劫后余生的、滚烫的暖意。
我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好。
搞钱。
搞事业。”
在许知意那间充满生活气息和姐妹力量的小公寓里,我像是被重新按下了启动键。
白天,我像上了发条一样,疯狂地投简历。
邮箱里塞满了各种招聘网站的推送,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熬得有些发红的眼睛。
从曾经江牧野公司里那个处理各种杂务、仿佛无所不能却又毫无存在感的“林助理”,到如今需要重新为自己定位的求职者,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但我咬着牙,一遍遍修改简历,挖掘自己那些被忽视的技能——超强的统筹协调能力、对细节的变态把控、在高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