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时,他的白月光正坐在他腿上。
“她只是低血糖犯了。”
江牧野面不改色地解释。
我看着他衬衫上蹭到的口红印,突然想起七年前他创业失败,我卖掉唯一的房子给他填窟窿时,他也是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江牧野,我们完了。”
我平静地摘下订婚戒指。
他嗤笑:“林晚星,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三个月后,我挽着新男友在拍卖会举牌。
江牧野红着眼砸下全场最高价,只为买回我当年卖掉的婚房。
暴雨夜他跪在公寓楼下:“我把星星弄丢了...求你再看我一眼。”
我拉上窗帘,拨通保安室电话:“楼下有扰民的疯子,麻烦处理一下。”
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麻木的脸。
屏幕上那个代表江牧野的小蓝点,稳稳钉在城西那家我们都很熟悉的私房菜馆。
定位软件是我俩当初一起装的,为了加班晚了互相报平安,图个心安。
现在,这蓝点像根冰冷的刺,扎进我眼底。
他说今晚有重要应酬,脱不开身。
可许知意半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配图是那家私房菜馆精致的包厢一角,文案是:“回国第一顿,还是老地方最对味~” 照片角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桌沿,袖口那枚独特的黑曜石袖扣,我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江牧野的。
心口那块地方,先是猛地一缩,紧跟着被一种巨大的、空洞的麻木感填满。
血液似乎不再流动,手脚冰凉。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愤怒,只是觉得荒谬,像一个看了千百遍的烂俗剧本,终于轮到自己上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叫车的动作机械而精准。
目的地:那家私房菜馆。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车载电台放着咿咿呀呀的老情歌。
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一道道划过车窗,像无数双冷漠窥探的眼睛。
我盯着前方,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好像塞满了无数尖锐的碎片,割得神经末梢都在疼。
七年。
我和江牧野纠缠了整整七年。
从他一无所有、眼高于顶的穷小子,到现在坐拥财富、眼高于顶的江总。
我陪他熬过地下室吃泡面的日子,陪他应付难缠的客户,陪他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他荒芜世界里唯一扎根的树。
现在看来,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