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豪门收养时就知道自己是替身。
>真千金回来后,我故意摔碎她的玉镯,倒掉她的汤药。
>所有人都骂我恶毒,连真千金都恨透了我。
>直到我被车祸“意外”撞死那天。
>她在我遗物里发现一支录音笔:>“他们用驯养我的方式驯养你...折断翅膀的鸟怎么飞得远?”
>“别怕,这把火,姐姐替你烧。”
1.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小的钢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
沈家老宅后花园那条精心挑选的、每一颗都圆润光洁的鹅卵石小径,此刻硌着我的膝盖,生疼。
雨水顺着额发狼狈地滴落,模糊了视线,只能勉强看到眼前那双镶嵌着碎钻的银色高跟鞋尖,在水洼里折射着冰冷而昂贵的光。
鞋尖动了,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仰起头。
视线艰难地向上爬升。
昂贵的丝绸裙摆,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腰身。
再往上,是林晚那张脸。
雨水冲刷着世界,却唯独绕开了她。
精致描画的眉眼在伞下投落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是轻蔑,是刻毒,是高高在上的嘲弄。
“就凭你?”
她的声音被雨声切割得有些破碎,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里,带着冰碴,“也配姓沈?”
四周很静,只有雨点砸在伞布和地面上的喧嚣。
但我能感觉到那些无处不在的视线。
主楼二楼某扇巨大的落地窗后,沈静安——我的养父,或者说,这偌大沈家真正的主宰者——大概正端着一杯热茶,平静地欣赏着花园里上演的这出“姐妹阋墙”的好戏。
佣人们则低着头,在回廊下匆匆走过,不敢停留,生怕被卷进这场属于“小姐们”的战争里,那脚步声急促又带着惶恐的回避。
我的身体在雨水的浸泡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牙齿咯咯作响。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混着某种滚烫的液体流进嘴里,咸涩得发苦。
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更浓重的铁锈味,才把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强行压了回去。
林晚似乎很满意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微微俯身,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凑近了些,伞沿的阴影几乎完全笼罩住我。
“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