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衣摆,求你救救我阿娘,她一定只是中毒了对吧?
她还有救的对吧?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看她现在哪有半点三十岁的样子?
巫医冷冷开口,她身上百种毒素交集,多年饥寒、劳累积下的病早就无药可医,况且在你们用蛊虫调取她记忆的时候,早就加速了她的死去。
罢了,她一生苦累都是心甘情愿为你们,只盼她死后,你们别再伤她了。
巫医带着东西离开,临走前心有不忍,在桌上留下了十两白银。
得知我已死的消息后,三人更是悲恸不已,哭得声嘶力竭,抱着我不肯撒手。
苏如恩拉着我的手,对自己的脸上扇巴掌,发觉我手心冰冷后,对地疯狂磕头,正如我当年为了将他大哥从赌坊里救出来那样。
阿娘,眼睛受伤的时候很疼吧?
中毒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啊...苏如恩越说越难过,磕得满脸都是鲜血。
苏翎跪着从床边到了另一侧,拿出破败的凤冠便佩戴到头上,阿娘,你买的凤冠真好看,翎儿...我不该不识好歹,翎儿该死。
三兄妹齐齐整整跪在我床榻前,磕了三个响头。
送我离开的那日,他们订了最好的棺材,将我身上的破布衫换下,而我的牌位随着苏砚辞入京复命,与夫君放在一起。
自此以后,三兄妹腰间永远戴着一个不离身的香囊,其中装着我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
砚儿,做个清白的好官,像你阿爹一样为民请命。
恩儿,保重身体,好好活着,做一个了不起的大将军。
翎儿,阿娘愿你一生平安无虞,幸福安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