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没什么温度。
“是……是予深哥……” 她哭了出来,“他……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工作也心不在焉,天天喝酒……昨晚……昨晚他又喝多了,跑到我住的地方……在楼下喊你的名字……邻居都报警了……他抱着我……一直哭……说对不起你……说他后悔了……说他爱的人一直是你……说只是不甘心被我当初抛弃……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苏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晚舟姐……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可是……可是看到他这样……我真的好难过……也……也好害怕……他好像……好像有点……疯了……晚舟姐……我求求你……你……你能不能……回来看看他?
或者……接一下他的电话?
他现在只听你的话……只有你能救他了……”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声。
我拿着手机,走到窗边。
外面阳光明媚。
听着苏蕴的哭诉,想象着陆予深如今颓废买醉、甚至行为失控的样子。
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没有心疼,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像是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苏小姐。”
我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首先,我和陆予深已经离婚了。
他的生活状态,是他的选择,与我无关。”
“其次,他爱的人是谁,后悔与否,是他自己的事。
我没有兴趣知道,也承担不起‘救他’这个责任。”
“最后,我很忙。
以后关于他的任何事,请不要再来找我。”
“祝你们……各自安好。”
说完,不等她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
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照在身上。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信息。
来自周叙白。
“江工,‘栖山居’二期地块的现场原始地貌航拍图和分析报告发你邮箱了,抽空看一下。
另外,上次提到的本地青石板供应商样品到了,下午三点送到项目部,有空过来一起看看?”
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看着信息,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澄澈的天空。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弯起。
手指在屏幕上轻快地敲下回复:“收到,周总。
航拍图已下载。
下午三点,项目部见。”
发送成功。
阳光落在屏幕上,反射出细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