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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暴老公同穿女尊,渣男你完了李牧川楚清慈 全集

蜜桃酸牛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响亮。伴随着男人狠厉的叫骂,“以为自己一个月赚几千就能骑到老子头上了?老子以前月入十几万的时候你特么还在家带孩子呢!”“现在老子公司才刚破产你就要反天了?!谁给你的能耐?!”“妈的贱货!前几年你们娘三个吃老子的,花老子的,现在还敢看不起老子!贱人!打死你!”楚清慈猝不及防的被李牧川扇倒在地,巴掌拳头全都落在身上。她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板上,哭着解释,“我没有看不起你…啊!别打了…啊!求你别打了…呜呜…”她只是上班回来累了,让他做顿晚饭而已…公司破产就能在家当废物了吗?肚子上被猛踢了一脚,痛的楚清慈闷哼一声,顿时肚子一阵绞痛,疼的她脑门冒汗。李牧川像是打累了,双手掐腰站在楚清慈的脚边,看着她疼痛的表情,面容...

主角:李牧川楚清慈   更新:2025-06-14 2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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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川楚清慈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家暴老公同穿女尊,渣男你完了李牧川楚清慈 全集》,由网络作家“蜜桃酸牛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响亮。伴随着男人狠厉的叫骂,“以为自己一个月赚几千就能骑到老子头上了?老子以前月入十几万的时候你特么还在家带孩子呢!”“现在老子公司才刚破产你就要反天了?!谁给你的能耐?!”“妈的贱货!前几年你们娘三个吃老子的,花老子的,现在还敢看不起老子!贱人!打死你!”楚清慈猝不及防的被李牧川扇倒在地,巴掌拳头全都落在身上。她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板上,哭着解释,“我没有看不起你…啊!别打了…啊!求你别打了…呜呜…”她只是上班回来累了,让他做顿晚饭而已…公司破产就能在家当废物了吗?肚子上被猛踢了一脚,痛的楚清慈闷哼一声,顿时肚子一阵绞痛,疼的她脑门冒汗。李牧川像是打累了,双手掐腰站在楚清慈的脚边,看着她疼痛的表情,面容...

《和家暴老公同穿女尊,渣男你完了李牧川楚清慈 全集》精彩片段


啪!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伴随着男人狠厉的叫骂,“以为自己一个月赚几千就能骑到老子头上了?老子以前月入十几万的时候你特么还在家带孩子呢!”

“现在老子公司才刚破产你就要反天了?!谁给你的能耐?!”

“妈的贱货!前几年你们娘三个吃老子的,花老子的,现在还敢看不起老子!贱人!打死你!”

楚清慈猝不及防的被李牧川扇倒在地,巴掌拳头全都落在身上。

她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板上,哭着解释,“我没有看不起你…啊!别打了…啊!求你别打了…呜呜…”

她只是上班回来累了,让他做顿晚饭而已…

公司破产就能在家当废物了吗?

肚子上被猛踢了一脚,痛的楚清慈闷哼一声,顿时肚子一阵绞痛,疼的她脑门冒汗。

李牧川像是打累了,双手掐腰站在楚清慈的脚边,看着她疼痛的表情,面容狰狞又狠厉,“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让老子做饭?我他妈娶你回来干什么的?”

“以为上了几天班儿,你就是家里的一把手了?你那点工资,养活你自己都费劲儿!你哪来的优越感敢骑在我头上?!”

越说越气,李牧川抬手抽出腰间的皮带。

眼角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楚清慈吓得哭出声来,身子小幅度的向前挪着,哽咽道,“我错了,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不要打了,以后都我做饭,我洗衣服,再也不让你干了,别打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求你了,别再打了…”上次被皮带抽过,养了大半个月才止住疼,她太恐惧这个东西了。

自从李牧川公司破产后,他的脾气就时好时坏,一点不顺心就对她破口大骂。

最后甚至过分的开始家暴她。

起初她也想反抗的,可是她不是男人的对手,被打的很惨,打到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反抗他的暴力。

后来越来越过分,而她长期遭受家暴,下意识的只想躲,只想逃,根本就想不起来再反抗了。

李牧川还用女儿来威胁她,心疼女儿的她无法忍心丢下两个爱她的女儿逃回娘家,就只能这么受着。

“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分不清这个家里,到底谁才说的算!”李牧川攥紧了皮带的一头,扬起手狠狠的一皮带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楚清慈的痛苦惨叫,声音大的外面都能听到。

左邻右舍的听到这声音,全都和家人嘀咕着,“唉!又打起来了,清慈嫁给他真够倒霉的…”

楚清慈哭嚎的声音引起了楼下刚放学的女儿们的注意,她们听到母亲的哭声,不顾奶奶的叫喊,一路飞奔上楼。

开门时,就看见妈妈狼狈的在地板上爬行,躲避着抽过来的皮带,可她痛的行动缓慢,哪里躲得过去?

那一鞭鞭抽在背上,肩上,头上…心疼的两个女儿立马过去阻拦。大女儿已经六年级了,她最心疼妈妈,当即便将楚清慈护在怀里,“不要再打了!”

小女儿刚上一年级,她抱着李牧川的大腿,试图阻止他施暴,嘴里哭着嚷嚷着,“不要打我妈妈…”

“滚开!”李牧川一脚踢开腿边的小女儿,连带着两个女儿一起骂道,“你们两个小贱种!就知道向着你妈!”

小女儿被他踢开,哭声更大了。

李牧川听着妻女的哭声,听的心烦,他又扬起手狠狠抽在了楚清慈的身上,连带着大女儿也被打的尖叫哭泣。

小女儿见此,又爬起来去抱住李牧川的腿,“别打我妈妈了…你是坏爸爸!”

“就知道骂人,打人,你怎么不去死!”她恨这样的爸爸,纯粹的恨不得他赶紧去死!

女儿的话刺激到了李牧川,他抓起小女儿的头发,却被小女儿狠狠咬了一口。

李牧川更怒了,“你个小畜生!白眼儿狼!敢咬我,还盼着我死…妈的!我今天就先弄死你!”他抓起小女儿的背部衣服,将她整个提起来往阳台处走去。

楚清慈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她尖叫着,“李牧川!你要干什么?!她可是你亲女儿啊!”

“什么女儿?!只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唰的一声,阳台门被拉开,眼看着小女儿要被李牧川扔下楼,楚清慈顾不得别的,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冲了过去。

“放开我女儿!”她攥紧了刀柄,对着李牧川一顿乱刺,耳边早已听不见别的声音,只知道她要保护女儿,抢回女儿…

婆婆开门进来,望见阳台的一幕顿时惊叫着上前拉架,“哎呦!你个瘟大灾的东西!你在干什么呀?!”

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楚清慈想也没想,红着眼睛挥刀刺出…

不知刺了多少刀,婆婆和李牧川都早已泡在满地的血水中。

等楚清慈回过神来,看见的便是阳台上,李牧川和他妈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身边是两个女儿无助慌乱的哭喊,还有邻居们吵着杀人了的声音。

哐当一声,楚清慈丢了手里的刀,全身哆嗦的看着倒地的两个人,她瘫软在地,无助的低喃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也不想的…啊!”她疯了般尖叫发泄心中的恐惧。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妈!你快跑吧…”大女儿抱着妈妈哭着劝道,“不要管我们了,你快跑吧…”

楚清慈泪珠子一掉一双,她紧紧抱着大女儿,哽咽道,“对不起,大宝…妈妈给你丢人了…”

“以后会不会有人嘲笑你有个杀人犯妈妈…”

大女儿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妈妈!”

楚清慈眸光含泪,慈爱的望着女儿,最后紧紧抱了一下大女儿,亲了亲小女儿的脸,轻声道,“以后妈妈没办法再保护你们了…”

“大宝,你要护好妹妹,知道吗?”

她疯狂点头,哭着说,“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你快跑吧妈…”

楚清慈紧咬着牙,狠心的一把推开两个女儿,她爬起来从十二楼一跃而下。

临死前,她听到了女儿撕心裂肺的喊她妈妈,楚清慈想,如果有下一世,她再也不要这么窝囊的活着了…

宝贝们…希望下一世,我还能再做你们的妈妈…

剧痛来袭,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叫她。

“王姬殿下…殿下?您怎么样了?您醒醒啊…”

楚清慈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有人将无数陌生的记忆强塞进她的脑海中…


王姬殿下?

古代?凤栖国?

九王姬?女尊男卑?男生子?

楚清慈猛的睁开眼睛,眸中透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穿越了!

“殿下!您总算醒了!”耳边少女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般,欣喜中又透着几分庆幸,“吓坏属下了…”

“月明?”

楚清慈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后一手扶着头,挣扎着起身。

月明连忙弯身扶着她。

望着眼前的床帐,屋子里所有陈设摆件全是古色古香的,楚清慈闭了闭眼,看来她真的是穿越了。

“我这是怎么了?”原身最后的记忆里,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画面太过火热,哪怕是生过两个孩子的楚清慈,也有些脸热。

“殿下,您中毒了,都怪李家公子那个贱人,为了攀附上王姬殿下,给您下了合欢散,引发了您体内的慢性毒,若非属下及时给您喂了解毒丸,只怕您就凶多吉少了。”

月明是原身忠心的护卫,她同辰星,长庚和云起三人都是原身在宫中的父君赐给她的护卫。

四人从小便经过严格的训练,又差不多与原身一起成长,个个身怀武功,本领高强,对她绝对忠心。

“李家?”是给原身下药的那个男子吗?这么说,原身那不是强迫,而是着了那男人的道了?

月明低声答道:“属下已经查明,那李家公子名为李牧川,亦是商贾李家长子,曾多次想攀附北城内的权贵未果。”

“昨夜不知是巧合,还是从哪里得知王姬殿下会去迎月楼,他乔装打扮成小侍,偷偷在王姬的酒里下了合欢散,他才趁机爬上殿下的床。”

楚清慈闻言一把握住月明的手,双眸瞪大,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你刚刚说,他叫什么?”

“…李牧川。”月明不解的望着楚清慈,小心的询问,“殿下,这个李牧川,您认识吗?”

楚清慈久久没回话。

名字一模一样,难道李牧川也一样穿越了?!

出身低贱的心机男人…

呵呵!

如果真是他,那可真是老天开眼了!

“李牧川他现在在哪?”楚清慈绷着脸问道。

她要先弄明白,这个李牧川,是否是她认识的李牧川!

“他斗胆设计殿下,属下已将他带回来,关在地牢里了,听候殿下发落。”月明回道。

“去看看他!”楚清慈下床,月明立马有眼色的蹲下身子替她穿鞋。

楚清慈躲了一下,不适应别人这般服侍,“我自己来就行。”

话落,月明略显诧异的抬眸。

按照王姬以前喜怒无常的性子,长庚她们四个但凡有粗心的地方,或是照顾不周的时候,都少不了要挨一顿鞭打。

何时也没像这般和气过。

还不用她服侍。

月明退后了半步,看着楚清慈自己穿上鞋子,拿个外衫披在肩头,语气平淡道,“走吧,带路。”

“是。”月明前面带路,步伐透着几分小心,频频用眼神儿暗暗打量着楚清慈的脸色。

如此反常,王姬定是心中有气。

可她不记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殿下不高兴,难道是因她保护不周,让王姬中了毒?

还是因为李牧川?

一路上,月明心中都惴惴不安直打鼓,揣摩着楚清慈的心思。

来到府中的地牢,里面的空间不小,分好几个牢房,但看上去布置都很新。

这座王姬府,原身也是刚搬来不久。

记忆中,她是因为在帝都冲撞了皇后,才被皇帝赶到封地,没有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半步,更不得私自回都。

原主本是凤栖国九王姬,父君是皇帝最宠爱的萧贵君。

皇帝与萧贵君本是青梅竹马,只因当初迫于朝中局势,才娶了权臣之子为后。

三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皇后膝下只有一女,那便是凤栖国的帝姬殿下,而原身是萧贵君拼了四胎才生下来的唯一女儿,自幼便被千娇万宠。

这也将原身养成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

只因在皇帝寿宴上,原身被帝姬用言语激怒,愤怒之下失了理智,当众辱骂了帝姬和皇后,被皇帝狠狠的斥责,而后便下旨将她派到了封地反省悔过。

原身的封地在北疆四城之一的北阳城,整座城都是她的封地,她不仅有私兵,暗卫,封地面积也是众王姬之中最大的。

唯一的缺点便是北疆四城皆是人口稀少的流放之地,这里苦寒贫瘠,百姓大多都是流放到此的罪人之后。

亦是与北方游牧民族的边界,时常发生战乱。

但近几年,朝廷开通了马市,北疆的战乱慢慢的就平息了,很少有敌国来骚扰。

也因为马市贸易的开通,崛起了不少商贾……

“殿下,人就在这里面。”

月明的声音,将楚清慈从回忆中唤醒,她抬眸朝着月明指定的方向看过去,不期然的与地牢中,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对视上。

楚清慈清楚的看到男人在见到自己这张脸时,瞬时睁大的双眸。

原身这张脸,和她前世长的一模一样。

楚清慈微微眯起眼睛,眸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声音低沉冰冷,“李牧川?”

“楚清慈!是你!”李牧川猛的起身来到牢门处,从栏杆中伸出手,试图抓向楚清慈。

“楚清慈!你敢杀老子?!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他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被杀的那一刻。

狠厉的声音仿佛早已根深蒂固,成了楚清慈的梦魇,让她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便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然而,今日不同往日,她身边的月明,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就听月明冷声呵斥道,“放肆!大胆贱民,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王姬殿下的名讳?还敢威胁殿下!来人啊!”

她一声高喊,守在地牢外的侍卫立马快步进来,就听月明吩咐道,“此人对殿下大不敬,拖出来,先抽他二十鞭!”

楚清慈没有阻拦,就这么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李牧川。

看着他被侍卫拖出来,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就像第一次遭遇家暴的她一样…

李牧川被粗鲁的绑在刑架上,直到现在,他还在叫嚣,“楚清慈你敢?!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你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掐死你!”

明明声音中都带了惊惧,还嘴硬不肯低头。

月明实在受不了这人的嚣张了,简直比她们殿下还要嚣张,她沉着气询问道,“殿下,属下替您教训教训他这张烂嘴!”

楚清慈压下心底那抹本能的恐惧心理,不断告诉自己,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了,她不用再怕他,也不能再怕他!

她微微抬眸,红唇轻启,“好啊!狠狠的打!”

“是!”月明领命,唰的一下夺过侍卫手里的鞭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李牧川走过去。

李牧川瞧着月明凶戾的模样,瞳孔一阵紧缩,声音带了几分颤抖,“楚清慈你敢?!你敢对我动刑,你一定会后悔的…啊!”

刚一鞭子下去,他嚣张的声音顿时变成了惨叫。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牢。

李牧川一边惨叫,一边骂骂咧咧,“楚清慈!啊!!我XXX……啊!等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

“楚清慈......

“妈妈…是你回来看我们了吗?”大女儿李明茉红着眼眶,泪眼婆娑的朝着楚清慈伸出手,“妈妈,我好想你…妈妈…呜呜…”

女儿的眼泪瞬间就让楚清慈心疼了。

她眼中含泪的倾身过去,紧紧将女儿抱进了怀里,“茉茉…我可怜的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们…”

“妈妈,不要离开我了,我想你…妈!”真实的抱住了日思夜想的母亲,李明茉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

“不离开…妈妈也不想离开你们。”楚清慈忍不住落下泪来。

怀中真实的触感,让她清醒的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她真的又见到了女儿。

母女俩的哭声吵醒了睡在上铺的小女儿,李若淳。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探头向下看,本以为是姐姐又想妈妈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没想到她竟看到了发光的妈妈!

是真的妈妈!

“妈妈!”李若淳叫了一声。

见楚清慈抬头看向她,李若淳小嘴儿一瘪,哭着哽咽叫道,“妈妈…哇!”她大哭着起身,快速下了楼梯,狠狠扑进了楚清慈敞开的怀抱中。

“淳宝!妈妈在这,我在…”楚清慈一只胳膊抱着一个女儿,母女三人哭成一团。

可能哭声太大,房子不隔音,吵醒了睡在隔壁的楚爸楚妈。

房门的门把手转动,啪嗒一声门被打开。

二老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李明茉和李若淳并排坐在床上哭。

虽然姿势略显怪异,可心疼孩子的二老,谁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急忙上前去安抚。

“哎呦我的两个宝贝大孙儿,又想妈妈了是吧?”楚妈坐在床边,红着眼眶,心疼的抱住两个可怜的孩子,声音有些哽咽,“哭吧,姥姥姥爷陪着你们。”

“姥姥也想她啊…”她声音透着思念,流着泪轻叹着。

楚清慈的身影和楚妈几乎重叠了,可楚妈看不到自己,也感受不到自己。

她与大女儿对视间,这才缓过神来,原来只有两个女儿才看得到她。

“姥姥,我看到妈妈了,她没死,她刚才抱我了…”李若淳哭唧唧的说着。

哭的嗓子都哑了。

李明茉心智要比妹妹成熟,她瞥了眼有些无措又伤感的妈妈,选择了默不作声。

总听老一辈的人说,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所以妈妈现在是鬼魂吗?

可是…李明茉低头望着自己牵着妈妈的手,轻轻动了动,她明明能碰到妈妈。

“殿下…”一道悠远绵长的声音在楚清慈耳边响起,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被引走。

眼看着妈妈突然飞起来了,李明茉下意识的想留住楚清慈,对着楚清慈叫着,“不要走,妈妈你别走…”她紧紧拽着妈妈的手。

楚清慈也想留下,可她的身子根本不受她控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女儿们分离。

瞧着两个女儿着急慌乱朝自己爬过来的身影,楚清慈快速说道,“茉茉,哄哄妹妹,妈妈会再回来看你们的,等我!”

她有一种感觉,这次能回来,肯定不是梦。

一定是触发了什么契机,让她有能力以灵魂状态回到女儿们身边。

她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灵魂逐渐变得透明,穿过墙壁,彻底消失在了房间中。

楚爸楚妈还以为两个孩子梦魇了,或是女儿真的回来了,因为今天是她的头七,只是她们看不见而已。

“茉茉,淳宝儿,你妈她已经走了,别伤心,她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能打她,骂她了,她一定会过得幸福…”

“别怕,以后有姥姥陪着你们…”楚妈抱着两个孩子,哽咽的劝解道。

这些安抚孩子们的话,楚妈又何尝不是在自我安慰?

她那么懂事的一个女儿,对她们从来都只报喜不报忧,出嫁才十五年,就永远的离开了她。

中年丧女,让楚爸楚妈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早知今日,当初就算是拼了让女儿恨上自己,也不能同意把女儿嫁给李牧川那个畜生!

楚妈悔啊!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她只盼着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把女儿留下的一双外孙女养大成人,她的女儿在天堂,也能瞑目了。

……

这边,楚清慈被人喊醒,脸上一片冰凉。

“殿下,您梦魇了,哭的厉害,奴侍不得已才唤醒您的。”

眼前的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生的俊俏白净,一身月白衣衫,身子清瘦颀长,却一点也不显得骨感。

一头青丝半扎半披,额前两缕须发,衬得男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此时,他正跪在床边,担忧的望着自己。

楚清慈知道他是谁,这男子名叫锦瑟,他还有个同胞弟弟叫华年,二人长得一模一样,都是萧贵君赐给原身的通房侍君。

在帝都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的人了,一直负责照顾她的起居。

楚清慈揉着还隐隐作痛的头,轻声问道,“我这又是怎么了?”

锦瑟恭敬的回道,“回殿下,府医说殿下体内余毒尚未清理干净,所以才会晕倒,再吃两副药就无碍了。”

“华年已经去煎药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锦瑟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方帕子,轻轻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殿下刚刚在睡梦中哭了,一直喊着茉茉这两个字,奴侍见您哭的有点凶,才冒犯殿下,将您喊醒,还请殿下恕罪。”

楚清慈不太习惯被人伺候着,她微微偏过头,抬手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随后挣扎着起身。

锦瑟有眼色的起身去扶她,将枕头垫好,让她能靠的舒服些。

楚清慈下意识的道了声谢,“谢谢。”

锦瑟立马重新跪下,略显惶恐的回道,“殿下客气了,这都是奴侍应该做的。”

难得见楚清慈有这么客气的时候,一时间竟有点让他感到惶恐不安。

“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跪。”楚清慈吩咐道,“给我倒杯水。”

“是。”锦瑟起身去倒水。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手上端着托盘走进来,他的容貌和锦瑟几乎一模一样,他就是华年了。

见楚清慈已经醒了,华年先行礼,“奴侍见过殿下。”

“起来吧。”楚清慈淡淡的回了句。

待他凑近,没用锦瑟接,楚清慈自己端过药碗,皱着脸,一言难尽的瞅着碗中青黑色的药,仿佛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深吸一口气猛的大口喝下去。

如此痛快的动作,看的锦瑟和华年皆目露诧异。

殿下可是最讨厌吃药的。

今天竟然没用他们哄劝,直接就喝了?!


“哇!这么苦?!呕!”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楚清慈也被这中药苦的直干呕。

“殿下,蜜饯。”锦瑟递上甜腻腻的蜜饯,楚清慈含在嘴里,逐渐驱散了口中的苦味。

“这药还得吃几天?”

华年轻轻扯了扯嘴角,殿下中毒昏迷一场,性格反而变得开朗了许多,此时她这般苦大仇深的表情,仅仅只是因为一碗药,着实有些可爱。

放在以前,定是要发脾气,打骂责罚下人来疏解自己的情绪。

“回殿下,府医说,吃两副药就好了。”

楚清慈松了口气,“那就好…”

“殿下,该用午膳了,奴侍服侍您用膳吧。”华年提醒道。

“好,那就用膳吧。”楚清慈还真有点饿了。

起身下床,锦瑟立马跪在她脚边给她穿鞋。

楚清慈想到原身某些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臭毛病,眉头紧拧。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就算身份再尊贵,这种日常穿衣洗漱也没必要让奴侍伺候吧?

她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躲过锦瑟递过来的鞋子,楚清慈面无表情的说,“以后这种事,不需要你们做,我自己来就行。”

锦瑟捧着鞋子,满脸无措的抬头,水灵灵的眸子满是卑微的小心与不解。

“殿下?可是奴侍做错了什么?惹了殿下不高兴了?还请殿下明示,奴侍一定改过自新,尽心服侍好殿下。”

华年也跟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楚清慈想起原身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和脾气,把身边人都折磨的成惊弓之鸟了,她轻叹了一声,“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这种事我有手有脚完全可以自己做,无需你们伺候。”

“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下,这是命令。”

两人犹豫了一瞬,还是低声应道,“是。”

看着二人起身了,楚清慈穿上鞋子,披上外衫说了句,“开饭吧,我饿了。”

北疆苦寒,这才秋收刚过,天气便开始降温了。

比起帝都来,这里的气候还是偏冷的时候多。

所以听说,北疆的百姓收成不好,土地广阔,却人口稀少,荒芜大半,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好的资源。

来到餐厅,下人们都把菜上齐了。

桌子上不说是山珍海味俱全,却也不差,有荤有素,大鱼大肉,九菜一汤。

但就这,锦瑟还嫌弃呢。

“殿下,北疆这边资源有限,做不来帝都的那些山珍海味,您先凑合几顿,等殿下喜欢的食材从帝都运来,再做些合您胃口的。”

楚清慈听出他话中的嫌弃,拿起筷子开口道,“不用浪费那些精力了,这些菜已经很好了。”

早晚,她会让这个地方变成最富饶的富庶之地!

心里想着日后的打算,楚清慈安静的吃着菜,锦瑟和华年一边一个,殷勤的给她布菜。

吃到一半,有下人进来禀报,“殿下,听雨轩的李侍君不肯用膳,一直吵着要见殿下。”

闻言,楚清慈手顿了顿,随后神色淡然的回道,“不吃就是不饿,把饭菜撤掉,拿去给别人吃,不用管他。”

反正一顿两顿的,又饿不死。

“是。”下人应了一声退下。

楚清慈端起碗大快朵颐起来,虽然味道不是很合口味,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一个厨子。

饭后,楚清慈本想去琢磨怎么才能再次回去看女儿,可侍卫来报,北阳城城主登门探望。

不得已,楚清慈只能回去换衣服,出来待客。

卧室,楚清慈进屋换衣服,身后锦瑟和华年这对兄弟竟像个跟屁虫一样,也要进来,被她瞪着眼睛拦住,“哎?!我去换衣服,你们跟着干什么?”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华年踌躇着回道,“殿下,奴侍服侍您更衣啊。”

“我都说了,以后这种力所能及的事不用你们。”想到贴身伺候自己衣食起居的,是两个大男人,楚清慈就没来由的抗拒,“等会儿把月明给我叫来。”她得叫月明给她换两个女奴来。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关上房门,将锦瑟和华年挡在了门外。

华年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的搅动着,轻声问道,“哥,我们是要被殿下抛弃了吗?”

之前伺候的好好的,怎就突然之间不要他们服侍了呢?

想到殿下以前对待无用之人的手段,华年就忍不住一阵害怕。

锦瑟低声安慰道,“不会的,你没觉得殿下自醒来后,变了很多?她已经快一天没有发脾气了。”

“哥,你要用我们的命赌殿下的脾性吗?变再多,她也是王姬殿下,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只要我们伺候不周,她不高兴了,我们一样会被责罚,一样会被处死。”

华年垂下眸子,语气之中有着对命运和世道的妥协,“我们只是这府里的奴才,连侍君都不是。”

连那个对殿下居心叵测,靠出卖色相上位的李牧川都能被殿下封为侍君,他们兄弟二人服侍殿下快半年了,都还只是通房。

心里难免觉得酸涩。

他们哪里不如那个李牧川了?

锦瑟咬了咬牙,低垂的眸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待楚清慈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的是这对兄弟一边一个跪在房门两侧,她无语的问了句,“这怎么又跪着了?”

“奴侍们是贵君赐给殿下,服侍殿下的,如今殿下不肯让奴侍们伺候,定是奴侍们伺候不周,理应责罚。”锦瑟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楚清慈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一对神经病!

不让他们伺候还不好?这俩人准是有什么受虐倾向,非得没好脸色的对他们,才能满足。

“不是不让你们伺候,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收拾收拾屋子,打扫一下灰尘,其他事不用你们操心了。”

楚清慈继续道,“要是觉得实在闲的没事干,绣绣花,或者养养花也行。”

等过段时间,看看能不能给他俩找点事情做,省的老是在跟前晃荡,挺招人烦的。

“起来吧,自己去找点事干,别在这跪了,没意义。”说完,楚清慈阔步离开了卧房这边。

徒留锦瑟和华年呆愣在原地。

“这是有了李侍君,连侍寝都不用我们了吗?”华年喃喃自语,很是伤心,“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靠下作手段爬床的贱人了?”

他是殿下的第一个男人,他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不同的,可是…殿下有了新人,便忘了他这个旧人了…

锦瑟扶起一脸伤心的弟弟,他这副样子明显是对殿下上了心,他眸光闪了闪,低声道,“华年,以后这种话当我的面说说就算了,可不能被别人听见你对主子不敬。”

“那个贱人算什么主子?”华年咬着唇,眼眶都红了,“哥,殿下为什么不要我了?是不是嫌弃我没有李牧川会取悦她呀?”

锦瑟闻言劝道,“不是的,其实殿下也没有很宠李侍君,刚刚不就没让下人给他饭吃。”

“你先别担心,我说过,你想要的,哥都会帮你得到,别着急,等哥来安排…”


“殿下,听说您找属下,有什么吩咐?”半路上,迎面遇到月明。

楚清慈边走边道,“找两个女奴来伺候我起居,别让锦瑟和华年随意进我屋了。”

月明怔愣了片刻,试探的问道,“是两位公子惹了殿下不快?”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碍眼,换了换了。”

月明应道,“是,属下一会儿就去安排。”

二人来到前厅,一眼就看到了厅内,坐在下首的北阳城城主,上官曦。

见到她,上官城主立马起身行礼,“下官见过王姬殿下。”

“平身,不必多礼,请坐。”楚清慈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问道,“上官城主可是有事?”

上官曦是个身形微胖的女人,长得小眼巴叉的,一笑起来眼睛眯着,都快看不见了。

偏偏她还爱笑,看着慈眉善目,和煦温柔,可眼神中隐藏的精光,足以证明,她并非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下官贸然登门,叨扰殿下了,本来听说殿下病了,还想着明日携大礼前来探望,可没想到事发突然,不得已只能先来打扰殿下。”上官曦关心的问了句,“不知王姬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

楚清慈喝了口茶,淡笑回道,“只是小毛病,已经无碍了。”

上官曦笑眯眯的,“那便好。”

“上官城主有事,便直说吧。”

闻言,上官曦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回道,“是这样的,殿下应该也知道,北疆这边人口稀少,土地虽然广阔,可良田不多。”

“再加上气候多数寒冷,每年的庄稼收成都不是很好。”

“今年百姓的庄稼收成比往年还差,除去交税,几乎不剩下什么了,大部分百姓都没有余粮过冬。”

“所以,今早有不少百姓求到刘知府那,请求殿下能不能减少些赋税,让他们能安稳度过这个冬天。”

整个北阳城的赋税都归楚清慈,无需上交朝廷,她这个王姬,不能干涉地方行政,没有调配边疆军队的实权,其他的随便。

她的三千私兵,还有三百暗卫,倒是完全由她来调度,再加上王府中上到管事,下到奴侍,杂役,将近三百多人,都需要由她来养。

楚清慈想了想,“既然收成不好,今年的赋税可以不用交。”

上官曦听闻满眼诧异的抬眸,这位九王姬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大方了?

前几次见面的时候,她可没看出来这位王姬殿下的身上,还有如此体恤百姓且善意的一面!

犹记得初次相见时,这位王姬仗着自己是王姬,从帝都来的,眼高于顶,傲慢轻视,对她们北疆的官员万般看不上。

宴席间,一口一个她们北疆的官员和百姓都是罪臣之后,人人皆是罪奴,好像她们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一样,深有不把她们当人的感觉。

怎么她才半月没见,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见上官曦久久不说话,楚清慈挑眉问道,“上官城主可有疑问?”

“没有!”上官曦起身对着楚清慈躬身揖礼,“殿下体恤百姓,下官代表北阳城的百姓,多谢殿下慷慨。”

深怕楚清慈后悔,上官曦立马道谢。

然而楚清慈的下一句话,让上官曦心里咯噔一下。

“上官城主先别急着谢,免赋税是有条件的。”

上官曦厚厚的嘴唇轻轻抿了抿,“殿下请说。”

楚清慈:“派人登记造册今年想免赋税的百姓,就当是欠的,以后可分三年或者五年分期归还这一年的赋税,也可转年一次性还清。”

“明年开始,本王会派人按时去催的。”楚清慈淡淡的说道,“本王也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若都交不上,体恤了百姓,难道要让本王的人去喝西北风吗?”

“上官城主也是一家之主,应该能理解本王吧?”

上官曦点头,“是,殿下已经很仁厚了,这也是一个缓解百姓交不上赋税的好办法。”

“只是下官还想再问一句,若明年不能按时归还欠下的赋税,该当如何?”

楚清慈摆弄了一下手指,“卖房卖地卖身,自己想办法。”

“是,下官知道了,这就回去同刘知府一齐商议。”上官曦恭敬的说道,“殿下好好将养身子,保重凤体。”

望着楚清慈点头,上官曦告退,“下官先行告退。”

“月明,替我送送上官城主。”楚清慈淡然的吩咐道。

“是。”月明快步走到上官曦身侧,客气的伸手请道,“上官城主,请。”

王府门口,月明刚把上官曦送走,一个女人疯疯癫癫的便朝她跑来,口中嚷嚷着,“还我儿子!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

月明皱眉呵斥,“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喧哗?”

“我是李牧川的妈…他的阿娘,我儿子在你们王府,我要见你们王姬殿下!”李牧川的妈,王红英被守门的侍卫拦着,大声叫嚷着。

月明甚是不喜她的大嗓门儿,而且她言语中没有一丝对王姬的敬意,无礼至极。

她冷斥,“王姬殿下岂是你一介草民想见就能见的?!”

“可我儿子在你们家,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看儿子?你们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儿子回家?!”王红英也穿越了,现在应该叫李红英。

她和楚清慈一样,醒来后听说儿子叫李牧川,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确定一下儿子是否也穿来了这里,这才急着要见李牧川。

只可惜,她前世就不识字,也没啥教养,到了古代也不懂尊卑,泼妇惯了,竟然连王姬都不放在眼里。

月明望着李红英那张和李牧川如出一辙嚣张且愚蠢的嘴脸,心里就不理解,这李家是把自己当皇亲国戚了吗?这么嚣张跋扈?!

她冷着脸,声音充满杀意,“凭什么?就凭我们王姬是整个北阳城的王!别说只是一个李牧川,就是城主大人的儿子都不敢对殿下不敬,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儿子为了攀高枝,给殿下下药爬床,损害了殿下凤体,殿下没要他的命已是宽宏。还想回家?没有殿下的吩咐,他甚至都不能离开自己的院子,他以后的人生,全凭殿下做主。”

李红英一听,顿时像泼皮无赖般,坐在地上撒泼哭喊,“没天理啦!王姬不让我们家人团聚,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啦?”

“大家来评评理,就算她是王姬,也不能随意囚禁别人啊!”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都被她这番表现与说辞惊的窃窃私语。

“这是谁家的主娘?怎么还像个泼夫似的耍无赖?”

“就是啊!太丢脸了!”

“她居然还敢在王姬府门口吵闹,她是不想活了吗?脑子有包吧?”

“王法?北阳城九王姬的话就是王法!杀她全家都无人敢有争议,她怎么敢挑衅皇权的?”

……

后赶来的李红英的两个女儿,听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都不想认她了。

太丢人了!

而且,若触怒了王姬殿下,定会被责罚,她们可不想受连累。

在她们眼里,母亲晕倒后醒来,就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王法?”月明的声音冰冷至极,看李红英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让你见识一下,这北阳城的王法是什么!”

就算楚清慈不能干涉北阳城的政务,可她依旧是皇帝的女儿,凤栖国的九王姬,北阳城的王!

一个区区李家,连世家大族都不是,是怎么敢在王府门口叫嚣何为王法的?!

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月明一声令下,“这个贱民口出狂言,对殿下不敬,杖毙!”

“是!”侍卫们阔步朝着李红英走去,手里各个拿着比手腕还粗的棍棒,气势惊人。

李红英傻眼了。

这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她们这是要来真的?

“你们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随便杀人,我要去告你们…”面对如此强横的侍卫们,李红英软了腿,口中却还呢喃着现代的那一套思想。

月明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眼看着棍棒就要打在李红英身上,李红英扯着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哭嚎,“救命啊!打人了!王姬杀人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话,还是撒泼的形象,莫名戳中了围观百姓的笑点,不少百姓都嘲笑的看着她,议论着,“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主动来王府门口挑衅王姬,谁敢救她啊?是她自己找死。”

“就是!不打她打谁?”

“嗐!我还以为这般嚣张叫嚣,是有什么本事呢?结果就这?”

“她到底是怎么敢的?”

……

李红英的两个女儿,李素馨和李素香两个人的头都要埋进胸口了,看都不想看一眼她们丢人的母亲。

这会儿,母亲丢人到马上就要没了性命,两个女儿都不愿意出来求情。

门口处,突然楚清慈喊了一声,“慢着!”

听见主子的声音,侍卫们下意识的拿开手里的棍棒,立在原地。

随着她缓步现身,百姓们呼啦啦的全部跪下,纷纷高喊:“参见王姬殿下!”

月明低头禀报,“殿下,此贱民对殿下不敬,属下正想教训教训她。”

李红英乍一看见楚清慈的脸,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子,惊呼了一声,“楚清慈?是你!”

下一秒,污言碎语破口大骂,“天杀的贱货!你怎么也会来了这里?!你个杀千刀的贱种,你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你偿命!”

李红英像是突然疯了般从地上爬起来,叫嚷着直奔楚清慈而来。

看她这副泼妇嘴脸,以及说出的话,楚清慈就知道她也穿来了。

真是太好了!

老天开眼!

前世的账,正好跟她们母子一起算!

回想前世这位好婆婆因为她连生了两个女儿,处处挑拨她和李牧川的夫妻关系,她有多少打都是因为这个老不死的撺掇的。

这老颠婆还嫌弃她不挣钱,骂她是靠她儿子养的废物,压榨她一边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给她做一顿三餐…

楚清慈想到曾经的委屈,闭着眼深吸口气,随后狠狠吐出来。

都不用楚清慈张口,月明直接一脚就将跑过来的李红英踹飞了出去,李红英当场便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哀嚎。

“殿下!这贱民出言不逊,还不教训吗?”月明向楚清慈请示。

楚清慈终于说话了,“的确该打!”

她唇角微勾,脸上的笑容很是邪恶,“可是轻易就打死了,太便宜她了。”

“先打五十棍,别把人打死了,我还要留着她以后慢慢玩!”

后面这一句,楚清慈声音比较小,只有身侧的月明听清了。

她低声应了一声,随后吩咐侍卫道,“打她五十棍!再敢对王姬不敬,出言不逊,便再打一百棍!”

“是!”侍卫们领命,顿时棍棒落下,伴随着李红英的惨叫。

“楚清慈!你敢让人打我,我儿子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楚清慈又吩咐道,“掌嘴二十。”

命令一下,立马就有侍卫扶起李红英,架着她的身子,开始狂扇巴掌。

二十巴掌,足以把李红英打成猪头脸。

五十棍棒,她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报复就是要一点点的折磨这对母子,一下子打死了,就没意思了。

楚清慈听着李红英的痛苦嚎叫,脑中便忍不住想起她当初被李牧川打的时候,婆婆也是这么看着她痛苦求饶,哀嚎哭泣。

一时间心中的恨意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李红英和李牧川!

到底这泼妇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没有李牧川那般有骨气,才几棍子下去,就忍不住哭着求饶了,“别打了,啊!楚清慈别打了,快让你的人…啊!住手…我错了…”

“楚清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再打了,快停下吧…哎呦疼死我了…”

月明偷偷瞄了眼楚清慈的脸色,见她始终冷着脸,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放心的继续观刑。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就不该对她有同情心。

五十棍很快就打完了。

李红英早已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楚清慈像看垃圾一样望着李红英,吩咐道,“这次小惩大诫,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直接拔了她的舌头,打掉她的牙!”

说完,转身进了府中。

月明冷哼的一声,也跟着楚清慈回了府。

若是放在以前在帝都的时候,有人胆敢如此冒犯殿下,早就被拖下去杖毙了。

殿下现在还是变得仁慈了。

府门外,李素馨和李素香姐妹俩,直到围观的百姓散去一些,才现身把李红英抬回家去。

而回府的楚清慈并没有回房,而是拐去了李牧川的院子。

一进屋,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躺尸的李牧川。

伺候李牧川的下人见到楚清慈忙忙跪地行礼,“奴侍见过王姬殿下。”

二人行礼的声音被李牧川听到,他猛然转头朝这边看来,看到楚清慈后,连伤口都顾不得,龇牙咧嘴的起身,“楚清慈,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他快步来到楚清慈面前,想拉她的手,却被楚清慈面无表情的甩开。

李牧川道,“阿慈,你先别生气,听我说…”

“我有一个非常棒的想法,以我们俩的身份和能力,只要我们两个配合,肯定能在这古代闯出一片天来!”

“而且你贵为王姬,有争夺皇位的机会,没准我们联手还能谋个皇位坐坐,体会一下君临天下是什么感觉!”

“阿慈,你能不能先放下对我的恨,我们先一致对外…”

李牧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清慈冷声打断了。“一致对外?你配吗?”

李牧川脸上期待的表情微微一僵。

“阿慈,我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过了,也该气消了吧?”

“你就不能原谅我了吗?”

楚清慈只觉得好笑,“李牧川,你打过我几次你数过吗?我才只打了你一次,这么轻易就原谅你,我就那么贱?”

“还有你凭什么觉得,凭你前世学的专业,能够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你一个学计算机,做网络游戏的,在这能干什么?”

“你是想靠我王姬的身份和农学院所学的种植专业来坐享其成吧!”


仿佛心思被戳中,李牧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还强词夺理道,“那…我也是有经营经验的…”

“经验?”楚清慈毫不留情的嘲笑,“破产经验吗?”

“楚清慈!”李牧川有些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

楚清慈冷着脸,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直接将受了伤的李牧川扇倒在地。

“你他妈跟谁叫呢?!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我想杀就杀,想养就养,明白吗?”

李牧川捂着红肿的脸,眼眶含泪,心里更是敢怒不敢言。

还别说,李牧川虽然还是前世那张脸,可是到了女尊,楚清慈就莫名觉得他的脸部五官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番眼眶含泪,柔柔的趴在地上,还颇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感觉。

可李牧川不想放弃,他不能一辈子都被楚清慈困在这小院里。

这时候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他将来有了可以将楚清慈踩在脚下的筹码时,再报今日之仇也不晚!

李牧川压下心底的恨,朝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楚清慈爬过去,而后跪在他脚边,“阿慈,我是说真的,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我们才是同类人,接受过相同的教育,我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我们一起出去闯出一片天来,好不好?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给你跑腿,我还可以给你算账,打杂,干苦力活都行,你再信我一次…”

李牧川眼巴巴的看着楚清慈。

可楚清慈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看你的,而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李牧川下意识的问道。

“你妈也穿来了。”楚清慈垂眸望着他,“就在刚才,你妈她来王府找你,却对我出言不逊,被我命人狠狠抽了她二十嘴巴和五十棍棒。”

李牧川闻言,再也装不下去了。

“楚清慈!你怎么能打我妈?她以前对你有多好你忘了吗?”

“好?!哪里好?!”楚清慈一手掐住李牧川的脖子带到面前,面色憎恶,“是你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她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甚至拍手叫好?!”

“是看我只给你们家生了两个女儿,撺掇你和我离婚,让你另娶?”

“还是在我带两个孩子,最需要人搭把手的时候,她让我给她做饭洗衣服?让你出去找小三?!”

“她天天下楼和小区的住户编排我,这也叫好?!”

李牧川脖子被掐着,脸色憋的通红,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妈她…伺候你月子…”

楚清慈狠狠甩开他,李牧川因为惯性,额头撞到了桌腿,白皙的脑门顿时红了一块。

“我第一个月子的确是她照顾的,可她那是为了哄我生二胎,她看我一胎生的女儿,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还是要生个儿子给你留后!”

“你怎么不说她第二个月子怎么对我的?我月子里要自己洗尿布,自己做饭,她还恬不知耻的把我妈寄给我的家养鸡都炖了给你们吃!”

“那是我妈给我的!你们是没吃过鸡吗?跟我这个月婆子抢肉吃?!”

楚清慈歇斯底里的吼着,将茶杯和茶壶统统都摔在李牧川的脚边,“每次我想回家看我爸妈,她都拦着不让走,你个耳根子软的废物妈宝男,就只听你妈的话,我嫁给你十五年,回家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

“她对我好?哪里好?是动不动冷嘲热讽,对我女儿们大呼小叫,百般嫌弃,这叫好吗?!”

她一把抓起李牧川的衣领,赤红着眸子,阴狠的说道,“我告诉你李牧川,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你想出去在这里东山再起,然后再一脚踢开我,门都没有!”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沉迷在爱情里的恋爱脑了,也不再是那个惧怕你到骨子里的懦弱女人。”

“你这辈子,就只配当一个靠我养的寄生虫,你的后半生,就是我的一个生育工具!”

“至于你那个妈,我也不会让她过得舒服的,你们母子俩谁也别想善终!”

楚清慈最后一段话说完后,李牧川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他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盛怒的楚清慈,眼中隐隐透着绝望之色。

“阿慈,我们也曾相爱过…”他呢喃着。

楚清慈松开她,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华服,“你也说那只是曾经了,从你第一次对我动手时,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恨。”

“晚上洗干净,准备侍寝,我看你现在也挺风韵犹存的,你也成了我的侍君,就要以给我传宗接代为重任,尽快诞下我的子嗣。”

李牧川一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都是抖的,“楚清慈,我身上还有伤…再说我是男人,我怎么能给你生孩子?”

楚清慈轻哼,“这里哪个男人不生孩子?他们都能生凭什么你不能生?男人就是给女人传宗接代用的,尤其是你这种使心机爬床的贱种,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那不是我…”李牧川有些崩溃的吼着,“楚清慈你休想…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别想侮辱我!”

“由不得你!”楚清慈说完,大步离开了这间屋子,来到外面时,还嘱咐伺候他的下人,“好好照顾李侍君,晚上给他好好打扮一下,别扫了本王的兴致!”

两个奴侍闻言面色一红,但还是糯糯的应着,“是,奴侍遵命。”

院外,月明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是外女,不好随意进出殿下的后院,只能在院外等着。

见楚清慈出来,立马上前禀报,“殿下,那个李红英已经被其女儿抬回去了。”

“嗯,先不必管她。”总得让她把伤养好了,才能再继续折磨她。

“还有一事,长庚回来了,在书房侯着,有事向殿下回禀。”

“去书房吧。”楚清慈说完,脚步奔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书房,长庚一身黑衣劲装,身材高挑,略显健壮,长发梳着高马尾,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长得也不错。

见到楚清慈,态度十分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坐吧。”楚清慈路过她身边,用手轻轻扶了她一把。

“税收的如何了?”长庚之前被原主派去收税了。

长庚道,“商税和户税收的差不多了,都整理成册,方便殿下查阅。”

“但土地税这方面,属下听说殿下下达了新的命令,所以特意回来了解一下。”

楚清慈问,“今年北阳城的百姓,收成的确不好吗?”

长庚如实回道,“是的,今年的收成是最差的一年,赶上天灾,六月份还下了场冰雹,庄稼被冰雹毁了三四成,又因气候太凉,庄稼生长缓慢,有些百姓甚至颗粒无收。


“那看来上官城主说的是真的…”楚清慈庆幸自己那时候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若按照原身以前的性格,她才不会把百姓的命当回事呢。

“殿下,您真的要放弃今年的土地税,让百姓们分期还吗?”长庚起初听上官城主说,这是殿下的命令,心里震惊了很久。

在她的印象中,她这位殿下可不是一位如此体恤民情的人。

她视百姓的性命如蝼蚁,在帝都时,那路边的乞丐,仿佛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侮辱,她会让人残忍的挖去乞丐的双眼。

府里的低等下人,一个不快,说杀就杀。

甚至是侍卫偶尔玩忽职守,或者办事不利都要被她赐死。

她会下达如此良善的命令,是长庚万万没想到的。

所以才急切的回来再次请示,到底是不是殿下的意思。

楚清慈不知道长庚的内心想法,听闻她的疑惑,她还反问,“对,有什么问题吗?”

长庚沉默了一瞬,见楚清慈没有任何别的目的,真的只是纯粹的为北阳城的百姓着想,她回道,“没问题,属下一定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办。”

“只是…北阳城每年的税收本就少,今年若再除去土地税,所剩无几,都不够王府两个月的开销,殿下是否要写信回帝都,让贵君派人送些银两过来?”

楚清慈一愣,下意识的开口,“我这么穷的吗?”

“呃…”长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斟酌了一下开口回道,“咱们王府人多,还有那么多侍卫和暗卫要养,的确开销要大了一些。”

楚清慈指尖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心里暗暗想着,看来得干点事业,赚点钱了。

只是这北疆又能有什么来钱快的买卖呢?

现下已是秋末,北疆地貌入冬的快,就连冬日都比帝都那边寒冷,塑料大棚在这里,估计根本不起作用。

除非搭火墙…

可是种植反季节蔬菜,需要时间,前期投入也不小,干点什么能来钱快呢?

“你说的问题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先不要劳烦我父君那边。”楚清慈道,“你先去忙吧,明日月明陪我去马市看一看。”

“是。”长庚和月明齐声应道。

“对了,等会儿让账房先生把王府近一个月的支出账册送来,我倒要看看,这府里一个月能花多少银子。”

月明看了眼长庚,低声应道,“是。”

“行了,都去忙吧,账册快一些送来。”楚清慈开始赶人。

二人离开了书房,半路上长庚不解的问道,“殿下怎么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月明见四下无人,低声说道,“殿下自今早醒来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昨夜殿下应邀去赴宴,结果在宴会上喝了一杯被下了合欢散的酒,意外宠幸了一位名为李牧川的商贾之子。”

“那合欢散也引发了殿下体内的慢性毒,差点就…不过说来有件事的确很奇怪,殿下被抬回王府后,曾一度没了呼吸和脉搏,府医都说王姬没了气息,可是后来突然就又有了心跳。”

“就连那个李牧川也是,我记得殿下出事时,我曾以为是李牧川对殿下行刺,害了殿下,给了他一掌。”

“那一掌,放在普通的柔弱男子身上,足以要了他的命,而那个李牧川在带回王府时,也的确气息微弱,快要不行了。”

“可就在我命人把他丢进地牢里自生自灭后,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还一点事都没有,连那一掌所受的内伤都好了,真是怪异的很。”

长庚狠狠的皱起眉头,“还有这等事…你确定,你带回来的是咱们殿下?”

“我确定!”月明的话十分肯定,“殿下从昨日出去赴宴,我半步都没有离开过,就连殿下宠幸李牧川时,我也在外间守着,绝不可能发生换人的情况。”

“那殿下突然转性,的确十分离奇,暂时先按兵不动吧,观察着看看,她若不是咱们殿下,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长庚继续道,“还有那个李牧川,也要盯着。”

月明点头,“放心吧,府里这边交给我。”

亲自送长庚出了王府,月明才去账房那拿账本。

而这日整整一个下午,楚清慈都在看账册,一直到华年来提醒她用晚膳了,才放下账册,伸着懒腰去吃饭。

饭桌上,楚清慈望着一大桌子的菜吩咐道,“以后我的膳食不必每餐都如此精细,简单做四个菜就好,有荤有素,能吃饱就行。”

“如今王府银两不足,一些不必要的浪费就省了吧,我们都节俭一些。”

月明瞄了一眼楚清慈,应道,“是,属下一会儿就吩咐下去。”

她这边悠闲的吃着晚饭,李牧川那边就惨了。

当楚清慈吩咐晚上会过来后,伺候李牧川的奴侍,早早就押着李牧川去洗漱,打扮了。

洗澡时,身上的鞭伤沾到水,痛的李牧川痛不欲生,可是那两个奴侍死死按着他,将他从头到脚,硬是洗了个遍。

“李侍君,您就别挣扎了,痛也忍一忍,伺候好王姬殿下,对您对我们都好。”石棱面无表情的狠狠按着李牧川挣扎的肩膀,另一只手洗刷着他的背。

“好好伺候殿下,早点怀上殿下的子嗣,没准您能父凭女贵,成为王姬侧君也说不准呢!奴侍也能跟着侍君您平步青云,这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啊!您何苦如此抗拒?”

石径也细声细语的劝道,“您有幸被殿下宠幸,奴侍们就是想,都没机会呢。”

李牧川一天没吃饭了,身上不仅有伤,还因为饿没有力气,挣扎间洗澡水呛到了鼻子,呛得直咳嗽。

“放开我…咳咳…我是不会给她生孩子的…我是男人!咳咳…放开我…”

两人根本不理解他的那句:我是男人的真正含义,还在劝道:“您是男人就该生孩子,为殿下开枝散叶是您的职责。”

洗到最后,李牧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满是被羞辱的泪水,任由石棱和石径给他套上一件薄如蝉翼般的纱衣,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两人根本不给他离开这张床的机会,一边一个守着他,李牧川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终于,天擦黑时,楚清慈的身影出现在了听雨轩的院中,石棱和石径欣喜的出去迎接,“奴侍见过殿下。”

石棱说,“殿下,李侍君早已洗漱完毕,静候殿下多时了。”

“做的不错,下去找月明领赏吧,今晚不用你们伺候了。”楚清慈说完,一手提着裙摆,抬步进了屋中,随手关上了房门。


“楚清慈,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得了。”

李牧川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身子一丝不挂,堪堪只有一条薄的透明的纱衣覆盖。

若隐若现的匀称身材,白皙的皮肤上面遍布红色的鞭痕,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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