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
门上挂着一把粗大的铁链锁,但锁扣明显是虚挂着的。
罗正阳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铁锈味灌入肺腑。
他示意周明退后,然后猛地发力!
哐当!
一声巨响,沉重的铁门被他硬生生撞开!
门内景象瞬间冲入眼帘!
昏暗的灯光下,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劣质烟草和汗臭,像一记重拳砸在脸上。
废弃的机床和零件堆在角落里,如同狰狞的怪兽骨架。
场地中央,几盏高瓦数的白炽灯惨白地照着几张油腻的牌桌和一个太师椅。
太师椅上,斜倚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光头男人。
他脖子上的金链子粗得吓人,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抛着三颗骰子,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
在他身后,如同四尊铁塔,矗立着四个精壮的打手。
清一色的黑色紧身背心,裸露的手臂肌肉虬结,上面布满狰狞的刺青。
他们手里,倒提着寒光闪闪的开山砍刀,刀刃在惨白灯光下映出森冷的光。
门被撞开的巨响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光头男人抛骰子的手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横肉堆积的脸,一道刀疤从左眉骨斜斜划到嘴角,让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狰狞。
他浑浊的眼睛扫过门口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士兵,尤其在罗正阳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呵,”他喉咙里滚出一声嗤笑,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像钝刀刮过砂纸,“当兵的?
稀客啊。”
他目光转向罗正阳身后抖得像筛糠的周明,嘴角咧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小周?
胆子不小嘛,还带了个帮手?
怎么,钱凑够了?”
他抛起一颗骰子,又稳稳接住,眼神陡然变得阴鸷:“还是说……想用这身绿皮来吓唬老子?”
他猛地将骰子拍在旁边的牌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将扑食的恶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听说你很能打?”
他阴冷的目光死死锁住罗正阳,“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狠角色!”
“角色”二字还在浑浊的空气里回荡,带着恶意的尾音。
罗正阳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怒吼,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整个人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