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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修葺一新的智化寺前,林徽因抚摸着重新彩绘的檐柱,眼中含泪:“这些颜色...和当年一模一样。”
“就是根据您记录的颜料配方复原的。”
文物修复师李教授恭敬地说,“您...林女士的笔记非常详尽,连每种颜料的研磨方法都有记载。”
林徽因微笑着点头,没有纠正对方对自己身份的误解。
正阳门箭楼、北海小西天、天坛斋宫...一座座古建筑保存完好,有些甚至比当年更加光彩夺目。
每到一处,林徽因都能指出哪些部分是原构,哪些是后世修复,令陪同的专家们惊叹不已。
然而,当车子驶过二环路,看到孤零零矗立在现代化高楼间的东南角楼时,林徽因的表情黯淡下来。
“城墙...都没了?”
她轻声问。
程立峰沉重地点头:“大部分在五六十年代拆除了,只留下几座城楼和两小段城墙。”
林徽因望着车窗外那座被车流环绕的古老城楼,想起当年和梁思成奔走呼吁保护北京城墙的日日夜夜。
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您和梁先生已经尽力了。”
程立峰轻声安慰,“现在全社会都认识到了古建筑的价值,保护力度大得多。
您看,就连这些小庙都...我知道。”
林徽因擦干眼泪,“只是有些遗憾...思成若能看到现在的保护意识,该有多欣慰。”
最后一站是恭王府。
走在修缮一新的花园里,林徽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处假山:“这里少了一块湖石,形状像只蹲着的兔子。”
工作人员惊讶地翻开记录本:“确实!
1952年维修记录记载这块石头破损移除了。
您怎么...?”
林徽因笑而不答。
程立峰连忙解释:“林女士研究过大量老照片。”
夕阳西下,两人坐在后海的酒吧区休息。
林徽因望着对岸灯火通明的餐厅和咖啡馆,感慨万千:“这里原来是条安静的胡同...北京变化太大了。”
程立峰递给她一杯热茶,“不过核心区的高度和风貌都有限制,就是为了保护古城肌理。
这还得感谢您和梁先生当年制定的保护规划,虽然当时没能完全实施,但为后世留下了重要依据。”
林徽因望着湖面上摇曳的灯光,突然说:“我想去北大看看。”
“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