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歪在一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更刺鼻的尿骚味。
他身后,楼道昏暗的光线下,赵大富那张横肉遍布的脸如同索命的阎罗,手里那根镀锌钢管在墙壁上敲得“当当”响,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凶光。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痞笑。
“钱呢?!
周强!
今天不把老子的十五万吐出来,老子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赵大富的唾沫星子喷了周强一脸。
周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筛糠一样抖着,眼神涣散,完全没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扬。
他看到开门的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扑过来,双手死死抓住防盗门的铁栏杆,指关节捏得发白,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陈茧!
救我!
快…快把钱给他!
他会杀了我的!
他真的会杀了我!
给他钱!
求你了!
给他钱啊!”
他语无伦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身体抖得几乎站立不住。
赵大富不耐烦地用钢管捅了他腰眼一下,他“嗷”一声惨叫,身体一软,半个身子被赵大富粗暴地拖拽着,推搡到了阳台边缘。
老旧的阳台护栏只有半人高,锈迹斑斑。
周强半个身子被赵大富死死按在冰凉的铁栏杆上,大半个身体悬空在六楼冰冷的夜风里!
楼下是黑洞洞的、坚硬的水泥地面。
他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双腿在空中绝望地乱蹬。
“闭嘴!”
赵大富狞笑着,钢管卡住他的脖子,“再嚎现在就松手!”
周强的嚎叫瞬间变成了压抑的、濒死的呜咽,裤裆肉眼可见地湿了一大片,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滴滴答答落在阳台冰冷的水泥地上,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死死闭着眼,嘴唇哆嗦着,连求饶都发不出声了,只剩下身体本能地、剧烈的痉挛。
赵大富扭头看向站在防盗门内、面无表情的我,钢管在周强脖子上蹭了蹭:“嫂子,你也看到了。
不是兄弟我不讲情面。
钱,今天必须见到!
不然……” 他作势要把周强往下按。
就在这时——“叮铃铃铃——!!!”
一阵极其刺耳、响亮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在我口袋里炸响!
那是我特意设置的、厂里那种老式座机才有的、尖锐到能划破耳膜的铃声。
在死寂的楼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