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建英安毅的女频言情小说《深情凭谁诉 番外》,由网络作家“包富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零年代,铁路大院人人皆知,乘警安毅是个妻奴,爱极了老婆宋建英。结婚五年来,他包揽了家里所有家务,为了给宋建英保养身体,更是考了个厨师证,专门为她做饭。外人嚼舌根说宋建英不能生,他就亲自去医院开出无精证明,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大院里所有女人羡慕,说她命好,嫁了个顶好的男人。但只有黎书禾知道,安毅爱的是她那个跟男人私奔了的姐姐。她这五年来所有的幸福,也都是因为她顶替了姐姐的名字。如今姐姐回来了,她该将这一切物归原主。......列车即将发车,黎书禾在广播室正做准备。这时,安毅抱着一个铝饭盒献宝似的走了进来,一边打开一边关心说道:“明天你例假该来了,我提前给你煮了红糖鸡蛋,又加了点益母草,趁热赶紧吃,不然你肚子又该疼了。”黎书禾垂眸看去...
《深情凭谁诉 番外》精彩片段
八零年代,铁路大院人人皆知,乘警安毅是个妻奴,爱极了老婆宋建英。
结婚五年来,他包揽了家里所有家务,为了给宋建英保养身体,更是考了个厨师证,专门为她做饭。
外人嚼舌根说宋建英不能生,他就亲自去医院开出无精证明,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大院里所有女人羡慕,说她命好,嫁了个顶好的男人。
但只有黎书禾知道,安毅爱的是她那个跟男人私奔了的姐姐。
她这五年来所有的幸福,也都是因为她顶替了姐姐的名字。
如今姐姐回来了,她该将这一切物归原主。
......
列车即将发车,黎书禾在广播室正做准备。
这时,安毅抱着一个铝饭盒献宝似的走了进来,一边打开一边关心说道:“明天你例假该来了,我提前给你煮了红糖鸡蛋,又加了点益母草,趁热赶紧吃,不然你肚子又该疼了。”
黎书禾垂眸看去时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对他扬起笑脸道谢:“谢谢老公,我会吃的。”
安毅心软得不行,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乘务长来叫才放开她,走出广播室。
黎书禾看了眼饭盒里的荷包蛋后就默默关上盖子。
她鸡蛋严重过敏,不能吃。
能吃的是她姐姐,宋建英。
播完广播,黎书禾刚要休息,门就被推开扔进来一个信封。
她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个红色同心结手绳和一个字条,安毅硬朗的字迹跃入眼帘。
“这是我刚才跟一个大姐学会后,找地方偷偷编的,希望阿英能喜欢!”
粗糙的同心结和字条,饱含了他浓浓的深情和爱意。
可阿英两个字却像一根鱼刺,狠狠扎进黎书禾的喉咙,让她痛苦的同时又无法宣之于口。
因为她是黎书禾,宋建英的双胞胎妹妹。
得益于与姐姐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和安毅结婚这五年,她替嫁新娘的身份一直都没有被戳穿。
正想着,广播室的门再度被推开,闪进来一个蒙着脸的女人。
黎书禾惊讶一瞬,很快就认出来人是她那个消失了五年的姐姐,宋建英。
解开脸上的围巾,宋建英语气不满:“说好了今天上车就和我交换身份,你磨蹭什么呢?”
黎书禾不带情绪的指了指饭盒:“安毅来送红糖鸡蛋,没得空。”
宋建英打开饭盒,看到圆溜溜的荷包蛋心情大好:“还算他有心,记得我来例假的时候就喜欢吃红糖鸡蛋。”
许是因为心情好,宋建英对黎书禾的语气也温和许多:“等我们换完,你就回东北吧。”
黎书禾身子一僵,嘴角边的笑容也变得苦涩。
东北当然好,有姥姥姥爷,还有很多一起长大的伙伴,可唯独没有......安毅!
不由得,黎书禾的脑海里全都是安毅。
结婚那日,他笑得憨傻拥她入怀,说娶她是他这一生中做过最重要的决定。
新婚夜,他温声细语,处处迁就她,怕她第二天腰疼,便一整夜不眠不休的帮她按摩腰部。
她因替嫁避孕,五年无子被婆家逼迫离婚,是他不顾父母威胁,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安毅,对她太好了!
宋建英见黎书禾迟迟不说话就有些着急:“怎么?你不会是反悔,不想把安毅还给我吧?”
她瞪着眼:“你可别忘了,你叫黎书禾,不叫宋建英,若不是你顶替了我的名字,你怎么会来京市享了五年的福?你应该知足!”
悲从心来,黎书禾满口苦涩。
她与姐姐一母同胞,连模样都相似,却有着不同的命运。
她们妈妈是资本家大小姐,爸爸是军队营长,一朝动荡,两人离婚,姐姐选了爸爸去往军团,她则跟着妈妈下放东北。
爸爸的军官越做越大,姐姐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而妈妈下放的农场环境恶劣,经常连饭都吃不上,久而久之,妈妈因劳累病逝,留下她一人照顾病弱的姥姥姥爷。
时局稳定后,她进了纺织厂工作,虽然累却安稳。
原本她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不想有一天接到姐姐电话,说她顶着她黎书禾的名字和一个开歌舞厅的小老板私奔去南方挣大钱。
因为不想被爸爸知道,便要求她,顶着宋建英的名字嫁给安毅,并守住这个秘密。
黎书禾思绪回转,淡淡开口:“肖汉强呢?你放下他了?”
肖汉强就是那个开歌舞厅的小老板。
提到这个名字,宋建英就满眼戾气。
那个臭男人家暴,若再待在他身边,她的结局肯定是死在他的巴掌下,她有自尊,可不想再过那样猪狗不如的日子了!
“不提他!”,宋建英开始脱黎书禾身上的工作服:“趁着现在没人注意,赶紧换!”
黎书禾大惊:“现在?”
“对!我帮你查了,下一站正好有开往东北的火车,等到站你就下车,肯定能赶上!再说咱俩长得一模一样,你与安毅班次不同,聚少离多,他肯定分辨不出我们的。”
黎书禾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懵懵的被动交换。
就在这时,列车到站,广播站的门被敲响,响起安毅带笑的声音。
“阿英,我进来啦......”
黎书禾被宋建英剥了个精光,身上只剩下小背心和内裤。
时间来不及,安毅又堵在门口,宋建英便粗鲁的将黎书禾从车窗推了出去。
3米高的火车,黎书禾掉下站台与轨道缝隙,白.皙的双腿当即骨折又流血不止。
她痛苦的哀嚎一声,却被兜头扔下一堆衣服,宋建英趴在窗口威胁她:“别出声!要是让安毅发现,我饶不了你!”
说罢,她砰的关上车窗,隔绝了所有声音。
黎书禾狼狈的爬上站台,不由的往窗口看,就见安毅把宋建英抱在怀里,温柔亲吻。
两人吻得忘我。
黎书禾震惊在原地,安毅为人最是老实憨厚,就算爱惨了她,也从不会在外面与她亲密,就连牵手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可怎么换成宋建英,他就变成了这样?
黎书禾眼色黯淡,一颗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似的煎熬。
如同虐待一般,她躲在车窗边看完全程。
看他为宋建英整理乱发。
看他蹲在地上毫不嫌弃的为宋建英擦洗。
看他温柔的为宋建英系好衣服上的最后一粒纽扣,然后习惯性的亲了下她的额头。
黎书禾面色惨白,指甲掐进肉里出了血,深深的痛意才让她强撑着没有晕倒。
她忽的记起与安毅的第一次床事。
他温柔的过分,每动一下都要问她疼不疼,只要她眉头微蹙,他就会停下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停下。
疯狂过后,她浑身酸软不想动弹,他便兑好温水,在床边单膝跪地为她擦洗,认真的模样好似在呵护什么昂贵的珍品。
每次入睡前,他都会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让她带着他的爱意安然入眠......
黎书禾看着宋建英,内心阴暗的滋生妒意。
可下一秒她便清醒过来,安毅从始至终喜欢的,要娶的人就是宋建英啊!
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的因她疯狂!
她得到的五年婚姻,五年的幸福日子也全都是因为她代替了宋建英!
现在正主回来,一切都该回归本位,她也该离开了!
黎书禾低下头,不忍再去看窗边的两人,狼狈的转身离开。
但就在这时,腿上的剧痛将她撕.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睁眼时,黎书禾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腿被上了夹板,动弹不得。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她下意识去看,正对上安毅的眼睛。
黎书禾心口一紧,连呼吸都暂停了。
她不知道安毅能不能认出,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心里会不会有一个角落是为她而存在的。
“老公!不是说在医院门口等我就好,怎么进病房了?”宋建英突然出现,慌乱的推着安毅往外走。
安毅却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说道:“等半天不见你来,就问了护士病房号。”
他看向黎书禾,问:“阿英,她是?”
“哦,我的双胞胎妹妹黎书禾,就是跟你说过,跟开歌舞厅小老板私奔的那个。”
闻言,安毅看着黎书禾的眼光就变得冷漠厌恶,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黎书禾撇开眼睛,有些喘不过气。
她几次想要开口解释,却害怕看到安毅更加厌恶的表情。
因为她清楚,安毅最讨厌被欺骗!
而她骗了他整整五年!
黎书禾的腿暂时还需要在大城市医治,宋建英要在安毅面前扮演善良好心的姐姐形象,便把她带回了京市的家。
关上门,宋建英就变了脸色,低声质问:“黎书禾,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黎书禾微垂眼眸,语气淡淡:“你也知道东北医院差,我的腿只能在京市治疗,再说是你把我推下火车造成我骨折,你应该负责。”
宋建英无言以对,恨得牙痒痒:“这些都不是你的实话吧!你想跟我抢安毅?”
“我还有机会吗?”,黎书禾抬头直视她:“从你抹黑我的那刻起,我就已经被他厌恶了,他不会再要我的。”
说着,黎书禾扬唇一笑:“姐姐,该我问你,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宋建英把嘴唇都咬出血了,恨得直想挠花黎书禾那张脸,明明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怎么看黎书禾都比她漂亮。
但此时此刻,宋建英不得不稳住她,语气软了下来:“阿禾,妈妈没了,可爸爸还在,他是一军之长,威望甚高,你也不希望替嫁的事情泄露出去,让爸爸难堪吧?”
黎书禾目光幽深。
当年她虽然跟了妈妈走,但爸爸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姥姥姥爷不说,但她也知道,她一个下放的罪人能在纺织厂当女工,也是拖了爸爸的福。
黎书禾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你放心吧,等我腿好一些就走,绝不会破坏你和安毅的......婚姻。”
话虽这样说,可宋建英压根不信她。
吃晚饭时,硬是把她从床上拖起来,让她瘸着腿,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安毅面前。
“阿禾,你和安毅见过,不知道该叫什么吗?”
黎书禾死死捏着筷子,指节都泛了青色,好不容易压住想哭的冲动,轻轻唤出那两个字:“姐夫。”
安毅冷淡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专心照顾宋建英吃饭。
而宋建英仿若斗胜的母鸡,昂着脖子笑得春风得意,一口一个谢谢老公,顺便甜蜜喂菜。
两人你来我往,郎情妾意。
黎书禾仿佛度日如年,每吃下一口,都好似在她的心上划下一刀,混着鲜血,她将所有委屈悉数咽下。
满满一碗饭,味如嚼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
放下碗筷,她便起身离开:“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安毅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时,视线却停留在黎书禾挑出并放在桌上的生姜丝上面。
他不禁皱起眉头,觉得这一幕眼熟极了。
只是没等他细想,宋建英就掰过他的脸不开心质问:“怎么?见妹妹比我好看,动心了?”
安毅无奈一笑,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将她抱个满怀。
“说什么胡话!在我心里你最好看,就是天仙下凡也比不过你去!”
宋建英被哄开心了,抬起下巴凑上嘴唇。
一整晚,两人房间的动静就没有消停过。
黎书禾住在书房里,墙壁不隔音,听得清清楚楚,饶是她死死堵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拼命的往她耳朵里钻。
只要一闭眼,两人情动时的模样便浮现在脑海......
她蒙着被子,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早就浸湿了枕头。
安毅的闷哼声越来越大,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冲刺。
黎书禾听着声音,只觉得浑身发紧,不能言明的地方热的厉害,对安毅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她终是忍不住,手指向下摸索,伴随着安毅的声音,唇齿间缱绻缠.绵的念着他的名字,脑海炸开烟花。
待喘.息平静下来,心底的不甘彻底压制不住,她想对安毅讲出全部真相!
然而想法仅是闪过,下一秒便听到安毅对宋建英说:“明天给你妹妹租个房子养伤吧,我不喜欢她。”
黎书禾站在门边如坠冰窟,浑身冷得直发抖,双腿一软,她靠着门板缓缓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双膝。
安毅的话,一字一句如同一把钝刀子,磨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明明杀不死她,却让她更加痛苦。
破碎的呜咽声从嘴巴里溢出,黎书禾怕两人听到,便死死咬着手臂上的肉,眼泪却如瀑布般涌出,肩膀随着抽泣剧烈的耸动着。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夺回安毅了!
宋建英也怕夜长梦多,第二日便给黎书禾租好了房子。
送她去的路上,宋建英和安毅手挽手走在前面,亲密的对旁人视若无睹。
黎书禾的眼底尽是灰暗,她提起拐杖,忍痛瘸着腿走快几步靠近安毅,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才感觉到些心安。
心底里隐晦的小角落也得到满足。
若她注定要与安毅分道扬镳,那么这最后的接近就会是她余生的所有牵挂。
然而安毅却停下脚步,侧目瞥她时眼神里尽是冰冷和厌恶,好像她的接近对他来说都是麻烦。
他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后才淡淡开口:“有事?”
黎书禾脸色一白,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口腔里全都是血腥的味道,难堪已经将她整个人淹没,眼泪不争气的流出。
见她哭了,安毅就有些慌,但同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口一颤,难言的熟悉感,想要安慰她的冲动仿若刻在了骨子里。
这时,宋建英挡在黎书禾前面,挡住安毅的视线。
一边温柔笑着一边帮他整理衣领:“我妹妹害羞,大概是不好意思对我们说谢谢。阿禾,这些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是我和你姐夫该做的,对吧老公?”
宋建英看着安毅。
安毅压下心里疑惑,点点头:“阿英说的是,小黎你是阿英的亲妹妹,便也是我的亲妹妹......”
话音未落,一道怒吼声从远方疾驰而来:“黎书禾,你竟敢给老子跑!”
三人回头,正看到肖汉强拎着刀,凶神恶煞的跑来,他表情狰狞,便让脸上那道巴掌长的伤疤更加吓人。
宋建英见到他便控制不住哆嗦,啊的尖叫出声,躲在安毅身后连头都不敢露。
而肖汉强却径自略过她,朝黎书禾奔去,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刀背一下一下砍在她身上,出不了血,却让她痛不欲生,好像全身都被撕.裂了一般。
见状,宋建英赶忙拉着安毅要走:“老公,我们回家吧,阿禾本来就是偷偷逃回来的,她男人生气也是正常,我们外人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安毅闻言觉得有理,况且在他认知里,黎书禾是跟人私奔的,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再难也要认。
“好,我们回家!”
宋建英一颗心放在肚子里,拉着安毅的手快速离开,而安毅头也没有回过一次。
黎书禾倒在地上,想要伸手去够安毅的影子,想要大声喊他“不要走,救救她”,可却被打的开不了口了。
她肿着脸,嘴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看着安毅将宋建英紧紧护在怀里远去的背影,眼前逐渐模糊。
昏迷前的几秒,安毅从前护着她的身影仿若走马灯似的从脑海里闪过。
想起那次在火车上,她被醉汉骚扰,醉汉的手里也拿着刀,没人敢帮她。
是安毅,不顾危险和醉汉大打出手,为了抢刀,还被砍伤手臂,连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他躺在病床上,见她哭便说心疼,为了逗她笑,拼了命的说自己没事,直到伤口崩裂,血水把纱布浸透,被大夫狠狠训斥了一通。
后来他问她:“那人拿着刀,你怎么就能那么勇敢的往上冲?”
他看着她的表情极其认真:“我不是勇敢,而是怕你受伤害。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一丁点儿伤!”
他确实说到做到,将她好好保护了五年,就连之前因为做工而粗糙的手,都被他养得嫩滑。
可如今,他保护的对象变成了真正的宋建英,就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任凭她被肖汉强打死。
血泪流出,一直提着气的黎书禾忽然松了这口气,眼前从模糊变得黑暗,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走到尽头了......
黎书禾是被浑身的伤痛醒的,四周皆是雪白,她知道自己在医院里。
“小黎,你姐姐上火车了,爸让我来告诉你,肖汉强已经被他教育,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安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黎书禾呆滞的眼眸才动了动,直视着他。
她眸子的哀默却让安毅忍不住心口涩然,别开眼神,不忍去看。
黎书禾轻笑一声,扯得身上伤口疼的厉害。
她就知道,如果不是爸要人传话,宋建英又来不了,他才不会来医院见她。
“跟爸说我知道了。”
安毅嗯了一声,忍受不住病房里的压抑转身就要走,却在看到堆在门口带血的纱布时被刺激了眼睛,停住脚步。
悔恨顿时如潮涌般袭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安毅顿了下:“我作为警察,应该出手帮你的。”
一句话,让黎书禾的心脏忽起忽落,天上地下走了一遭。
原来他所说对她的保护,是在他警察的职责范围内!
她该清醒了,怎能还以为他的心里有一丝在意她!
“你没错,是我活该。”黎书禾侧头闭上眼睛。
她淡淡的语气,死寂沉沉的状态都让安毅说不出的难受,破天荒的想要安慰黎书禾,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肖汉强推门进来。
一见安毅便笑着打招呼:“姐夫来了?怎么不坐?”
安毅猛然惊醒,恢复冷脸:“我是替爸来传句话,这就走。”
说罢,他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刹那,肖汉强脸上的笑意猛然收起,拖着凳子吱呦响,坐在黎书禾床边。
黎书禾睁开眼,语气冰冷:“我不是和你私奔的人。”
肖汉强吊儿郎当:“我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和宋建英长得一样的脸,谁当我老婆不是当?”
“再说,你敢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吗?就不怕你当军长的爸遭连累?”
黎书禾浑身一僵,肖汉强是将她的死门捏在手里了。
她咬着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认清楚现实”,肖汉强的手指抚过黎书禾的脸蛋,眼里显露着痴迷:“你的男人是我,只要你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肯定好好对你,再也不打你!”
黎书禾对他的碰触,恶心的想吐,只想彻底的远离他。
于是等身上的伤稍微好了一点,她就去找了宋父。
这是她第一次求他,帮她摆脱肖汉强。
宋父同意了,却给了她一个要求,让她离开京市,再也不能回来打扰安毅和宋建英。
黎书禾恍惚了一瞬,半天才明白过来她的爸爸是在怪她插足了安毅和宋建英?
可那时,是谁求着她来京市帮忙替嫁,现在反倒怪她打扰了?
黎书禾看着宋父,他的眼神看她,宛如再看一个陌生人,这让她心口不禁一刺。
可也在心底安慰自己。
她与爸爸到底十多年没见,就算从前感情深厚,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爸爸对她不亲近也是正常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爱她,毕竟他为她托人找了工作,为她敲打了肖汉强。
爸爸心底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然而下一秒,黎书禾的孺慕之情就被宋父亲口打破:“书禾啊,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就都是你姐姐的,她回来了,你也该物归原主,然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说着,他便拉开抽屉把一个装钱的信封扔在她面前:“这些钱给你,算是这些年你为阿英兜底的报酬,拿了钱就回东北去,永永远远都不要回来了!”
宋父冷淡的语气嫌弃的眼神,仿佛化作无数双手狠狠撕扯着她的灵魂,游离于身体之外。
见宋父要走,她才猛然惊醒叫住了他。
“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当年跟了你妈妈,改姓黎,就不是我宋家的女儿,我自然没有理由偏心你。”
“那你为什么还帮我找工作,帮我摆脱肖汉强?”
“因为你身上还有我的血脉,你丢脸就等于我丢脸!”说着,宋父语气带着更加强烈的怨恨:“黎书禾,你当年怎么就不能跟你妈妈一起死了呢?”
宋父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这刻黎书禾才知,如果不是宋建英闹出私奔的事,爸爸是打从心里不希望再和她有任何牵扯的。
她尊敬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爸爸,竟恨不得她去死?
巨大的悲伤将黎书禾淹没,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从此她的世界彻底变成了黑白色。
从宋家离开,黎书禾跪在门口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还了宋父的生恩。
站在大街上,黎书禾看着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心底里产生了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这时,天降大雨,别人都奔跑着躲闪,只有她迎着大雨走,任凭豆大的雨点敲打在身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就在这时,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从前方响起,她怔怔的看了眼,陡然冲了上去,“砰”的被撞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毅被吓的半死,赶忙扔下自行车上前查看,见是黎书禾还震惊了一瞬。
怕人被他撞出个好歹,便抱着黎书禾去附近的小诊所检查,确定没伤到内脏才松了口气,可这时她却发起高烧。
看着小护士给黎书禾挂上点滴,安毅就要走,却被叫住:“病人睡着了,你走了她点滴挂完回血了怎么办?”
安毅没办法,只能坐在一边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黎书禾睁开眼,眼中有血丝,还带着烧懵了的迷茫。
她看到安毅,脱口而出“老公”两个字,随后委屈的哭起来紧紧抱着他。
安毅傻眼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黎书禾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那么认真那么温柔。
黎书禾的味道让安毅不自觉的沉迷,那种熟悉感又扑面而来,仿佛刻进了骨子里一般,甚至比阿英给他的感觉都好。
渐渐的,安毅反客为主,将黎书禾压在床上,从她的唇吻到脖颈,黎书禾也不甘示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带血的牙印格外刺眼。
床事上势均力敌的对手,往往最让人心动,病房里也逐渐升温......
就在要进行最后一步时,安毅突然惊醒,面色惨白的将黎书禾扔下。
“不!你不是阿英!我不能对不起阿英!”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后,逃似的离开。
自那天后,黎书禾再也没有见过安毅,她也想彻底将他放下,然后回东北去。
京市她是没有亲人了,可东北有,有姥姥姥爷,还有那么多朋友,她不是孤单一人。
买好一日后的车票,她便准备去商场逛逛,给姥姥姥爷带点儿京市特产回去。
只是没想到宋建英突然杀到眼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她:“趁我不在,勾引你姐夫,还给你姐夫肩膀上留下牙印?黎书禾,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围观路人对黎书禾指指点点,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宋建英并不想轻易放过黎书禾,便趁这时将所有脏水泼到她身上,还装出一副爱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阿禾,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知道你和肖汉强在一起不幸福,可当初你非要和他私奔,我是不是劝了你好几日?你为何要将气都撒在我身上?”
“好!你是我亲妹妹,你气我怨我都是应该,可你姐夫何其无辜?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说着,宋建英的眼神里满是决绝:“既然你恨我家庭幸福美满,那我和你姐夫离婚好不好?我如你所愿!”
宋建英哭着就要离开,却被围观的大妈们拦住,苦口婆心的劝。
反观黎书禾,身上被砸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有人朝她脑袋扔了块石头,伤口鲜血淋漓,血水呼呼的流了她一脸。
见状,宋建英心里痛快极了,要不是地方不对,她真要哈哈大笑一阵。
就在这时,肖汉强着急忙慌的挤了进去,一见黎书禾身上有血,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
一把将她抱住,凶神恶煞的朝人吼:“谁把我媳妇儿打成这样的?赶紧站出来,老子弄不死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同时宽慰宋建英的那群大妈见肖汉强护媳妇儿的样子,便知道是黎书禾在作妖,张口劝了几句:“小同.志,你男人看着是个不错的,别闹了,跟他好好过日子吧。不是你的,就别肖想了!”
肖汉强抱着黎书禾离开,宋建英也哭够了,跟着离开。
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肖汉强和宋建英便当着黎书禾的面交易。
“给了钱你赶紧滚,永远都不许回京市来!”宋建英瞪眼说。
肖汉强吊儿郎当的笑:“那是当然,我现在有钱又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回京市干什么?干.你吗?”
宋建英气的牙痒痒,肖汉强却捧着肚子笑。
而黎书禾,一直睁眼看着宋建英,眼神空洞洞的,有些吓人。
宋建英心口一窒,不敢多留,转身就走。
等到了小巷拐角,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见肖汉强扛着黎书禾一步一步走远,心底里的不安逐渐减弱。
“阿禾,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肖汉强怕有变故,就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离开京市,却不想安毅是这趟列车的乘警。
他将自己和黎书禾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并且亮出刀子威胁恐吓:“你要是敢向安毅求救,我就杀了你!”
黎书禾害怕的瑟缩了下,连连点头。
见她胆小窝囊的样子,肖汉强嘁笑一声,不在意的抱着胳膊睡觉。
凌晨三点,火车上静悄悄的,安毅巡视车厢,忽然感觉有人拽他的裤腿。
他低头去看,正对上一双黑亮却带着求救意味的眼睛,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正当他要问出了什么事,旁边的男人惊醒,操着南方口音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安毅没听懂,但听清了“婆娘”两个字,他知道就是妻子的意思。
看来这女同.志和这男同.志是一家。
然后他就眼见着男人捂着女人的嘴巴,强势的把她拖走,消失在后一节车厢。
安毅心里突然不安起来,脑海中意外的浮现出女人求救的眼神,又意外的将那双眼睛和黎书禾的眼睛对上。
长腿不自觉的迈开朝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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