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做什么?是不是容公子又要洗澡了。”
云清重重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容诚爱干净,规定的两天一洗,原本容诚准备自己亲自烧水的。毕竟这也算个体力活儿,容诚并非那种娇贵的富家公子哥,于大丫怎么说也是个救过他一命上午女孩子,他还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一直使唤他。
云清哪敢让他动手,被于老太知道非炸开锅不行。云清和他商量了半天,容诚这才好不容易答应了改成三天一洗,不过这寒冬腊月,也够折腾的了。
二丫将水烧上后,云清便让她回房了,自己在厨房看火,没多久,容诚突然来到了厨房。
云清见他来了,不禁愣了下,道:“容大少爷怎么不在房里等着洗澡水,来厨房做什么?”
容诚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房里太吵。”
“吵?”云清愣了下,走出厨房,来到了容诚屋里。仔细听了听,这才知道他说的吵是什么意思。
容诚这间屋子紧邻着二房夫妇的屋子,云清隐约听见了床板晃动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声。
已经人事的云清自然不会听不出隔壁在做什么。不禁暗自咂舌,真是想不到,她那残废二叔还能行人事。难不成二婶儿是在上面的??听着二人压抑的喘息声,想必阿寿和阿福已经睡了。
云清摇了摇头,回到了厨房对容诚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容少爷也真是的,有免费的春宫都不听。”
容诚蹙眉道:“于大丫,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容诚的话,云清不置可否,她心理年龄都够做容诚的娘亲了,在男女之事上,早就没了少年少女那些青涩。
云清将水烧好后,正准备和容诚将水提进房里,二人到了厨房门口,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就见院内,起夜的赵翠萍路过二房门前,似乎听见了里面的动静。非但没离开,反而悄声走了过去,趴在门上偷听了起来。
借着月光,二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赵翠萍一脸掩盖不住的羡慕。
二人撞破这种事,不免都有些尴尬,容诚干咳了声,道:“看不出来,你娘还挺寂寞的。”
“寡妇的苦你不懂啊。”云清叹了口气,其实她作为一个已婚过的女人,多少能明白赵翠萍守寡多年的感受。不过后来赵翠萍做出许多出格的事,她还是无比鄙夷的。
容诚看了她一眼:“说的好像你懂一样。”
她自然懂了,她上辈子那几年,其实也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赵翠萍偷听了好一会儿墙角,才转身回房。想来二房那里也已经完事儿了。
云清和容诚将水挑完后,回到了房里。也没人给她留灯,云清摸黑走了进去,赵翠萍在黑暗中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做些什么,云清突然进来,显然被她吓了一大跳。
“死丫头,进门都不带声儿的,吓死个人了!”
云清没答话,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悄声上了炕,心中却止不住冷笑,她走路并不轻,想来赵翠萍做某些事儿太入迷了,这才没听到而已。
云清这样令赵翠萍越发心虚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贱种看到了什么没有。无论看到没看到,打断她的好事儿,回头非收拾收拾她不可!
翌日,云清照例早早爬起来准备做饭,推开房门,却见外面又下雪了,院子里落满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