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陈工的其他类型小说《寄给未来的讣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虎皮蹄膀的莫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联合国紧急直播中,屏幕突然被一行血字覆盖:“讣告:太阳将于72小时后熄灭。”全球陷入恐慌,天文台却检测到信号来自地球轨道。我带队追查,发现源头竟是五十年前废弃的“夜莺号”空间站。当我们突破封锁进入控制室,屏幕上跳出一行更小的字:“发件人:陈默(2125年4月11日)”——那是我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就在倒计时归零时,太阳提前熄灭了。---死亡通告降临的那一刻,世界正忙着喧嚣。联合国总部新闻发布厅,巨大的高清屏幕上是秘书长那张因疲惫而显得格外严肃的脸。他正对着镜头,声音平稳却掩不住紧绷的弦,讲述着某个遥远小国的边境摩擦与斡旋进展。新闻稿枯燥冗长,像一层粘稠的油膜覆盖在无数双盯着屏幕的眼睛上。主播间里,主持人妆容精致,职业性的微笑挂在嘴角...
《寄给未来的讣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联合国紧急直播中,屏幕突然被一行血字覆盖:“讣告:太阳将于72小时后熄灭。”
全球陷入恐慌,天文台却检测到信号来自地球轨道。
我带队追查,发现源头竟是五十年前废弃的“夜莺号”空间站。
当我们突破封锁进入控制室,屏幕上跳出一行更小的字:“发件人:陈默(2125年4月11日)”——那是我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
就在倒计时归零时,太阳提前熄灭了。
---死亡通告降临的那一刻,世界正忙着喧嚣。
联合国总部新闻发布厅,巨大的高清屏幕上是秘书长那张因疲惫而显得格外严肃的脸。
他正对着镜头,声音平稳却掩不住紧绷的弦,讲述着某个遥远小国的边境摩擦与斡旋进展。
新闻稿枯燥冗长,像一层粘稠的油膜覆盖在无数双盯着屏幕的眼睛上。
主播间里,主持人妆容精致,职业性的微笑挂在嘴角,正欲接话引导专家评论——一个标准的、被无数日常淹没的午后。
“砰!”
一声闷响,像有人隔着厚重的门板开了一枪。
巨大的主屏幕瞬间被撕裂。
不是物理的碎裂,而是画面被一种绝对的、吞噬一切光明的漆黑粗暴覆盖。
秘书长凝固的面容消失了,主播的职业微笑消失了,所有精心编排的文字和图像,如同沙堡般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黑暗潮汐瞬间抹平。
绝对的死寂,大约只有零点几秒,却又漫长得令人窒息。
紧接着,一行文字在纯粹的黑暗背景上缓缓浮现。
不是柔和的新闻字体,而是刺目的、仿佛用干涸血液书写的粗体字迹,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到骨髓里的精确:> **讣 告**>> **逝者:太阳**>> **死亡时间:标准时 72 小时 00 分 00 秒后**>> **死亡原因:核心聚变反应不可逆终止**>> **特此告知,请节哀。
**>> **发件人:人类纪年委员会**没有署名单位,没有落款机构。
只有那几行字,像冰冷的钢钉,一颗接一颗,狠狠楔入全球数十亿骤然停止跳动的心脏。
起初是静默。
绝对的、真空般的静默。
发布会现场,所有记者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话筒从指间滑落,砸在昂贵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
街头巨大的广告屏下,喧闹的人群像被瞬间冻结,无数张仰起的脸孔上,只剩下瞳孔深处映出的那行猩红的、宣告世界末日的文字。
咖啡馆里,举到一半的咖啡杯凝固在空中,褐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无声流下,滴落在桌面,也无人察觉。
然后,死寂被彻底打破。
不是爆发,而是崩塌。
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处、对彻底消亡的原始恐惧,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这颗星球每一个被信号覆盖的角落。
尖叫声,不是单一的,而是亿万种音调叠加成的、足以撕裂耳膜的恐怖和声,从摩天大楼的顶层公寓,到贫民窟的逼仄棚屋,从繁华都市的核心广场,到孤悬海外的岛屿渔村,同时爆发开来。
那声音里混杂着难以置信的质问、绝望的哭嚎、歇斯底里的咒骂,以及纯粹的、无法理解的空白嘶喊。
世界,在短短几秒钟内,从日常的麻木滑入了疯狂的深渊。
秩序像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消失无踪。
“陈默!
陈工!
你在听吗?
陈默!”
耳机里,江哲的声音嘶哑变形,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穿透了办公室外隐约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混乱喧嚣。
警报灯的红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墙壁和地板上投下急促闪烁的、令人心悸的斑驳血影。
那红光,和屏幕上那行宣告太阳死刑的血字,在我视网膜上灼烧着相同的印记。
“在。”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沙子。
目光死死锁在面前主控台的另一块屏幕上,那里是深空网络监测阵列(DSNA)的实时数据流。
一行行代表信号源定位的坐标参数疯狂滚动,冰冷的数字如同冰雹般砸下。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几乎带出残影,调取着不同波段、不同角度的追踪数据,试图从这团足以让任何资深工程师精神崩溃的乱麻中,理出一根清晰的线头。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键盘的缝隙里。
“源头!
源头在哪里?”
江哲在频道里吼,背景音是天文台穹顶控制室特有的、因设备超负荷运转而发出的低沉嗡鸣,以及远处隐隐传来的、不知是仪器还是人员的尖啸,“深空?
太阳方向?
还是哪个该死的疯子搞的星际干扰?
快说话!”
我的指尖猛
地顿住,悬在回车键上方半寸。
屏幕上,一个异常清晰、却荒谬绝伦的坐标定位结果,如同铁铸的烙印,凝固在疯狂滚动的数据流中央。
所有的交叉验证、所有冗余信道的回溯分析,都像被无形的磁铁吸引,死死指向同一个点。
不是亿万光年外的深空,不是狂暴的太阳日冕层,甚至不是月球背面。
那个坐标点,精确得可怕,正悬停在地球静止轨道上。
一个理论上,除了几颗通信卫星和一堆冰冷的太空垃圾外,什么也不该存在的位置。
“地球静止轨道,”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在宣读一份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技术报告,“坐标:东经 37.8 度,高度 35786 公里。
信号源……就在我们头顶。”
耳机里瞬间死寂。
连背景的嗡鸣和远处的混乱似乎都被抽空了。
几秒钟后,江哲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才猛地传来,带着剧烈的颤抖:“什么?
你……你确定?!
这不可能!
DSNA是不是疯了?
这他妈是哪里?!”
“东经 37.8,静止轨道。”
我重复了一遍,指尖终于落了下去,敲下回车。
屏幕上弹出一个放大的星图区域,一个孤零零的、代表信号源的红色光点,在象征地球的蓝色球体上方,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旁边自动关联的历史数据库条目,在光点旁边弹出一行小字:> **关联废弃目标:夜莺号空间站(状态:遗弃)**“夜莺号……”我喃喃念出这个名字,一个尘封在航天史角落、只存在于某些极其冷门档案里的名字。
五十年前,冷战末期最疯狂也最绝望的产物。
一个在轨组装仅完成核心舱段,就因技术瓶颈、预算黑洞和国际条约限制而被匆匆废弃、任其在轨道上腐朽的钢铁幽灵。
一个理论上连维持基本姿态都困难、早已被所有人遗忘的太空棺材。
现在,它正用宣告太阳死亡的“讣告”,向整个地球发出冰冷的嘲笑。
“夜莺号?!”
江哲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破音,“那个破铜烂铁?!
它怎么可能……这绝对是个幌子!
有人劫持了它!
或者……或者利用了它的轨道位置作为中继跳板!
陈默,这说不通!”
“信号特征呢?”
一个截然不同的、
冷静到有些漠然的少年声音突然切入了加密频道,带着电流特有的轻微滋啦声,直接盖过了江哲的惊疑。
是阿奇。
那个平日里蜷缩在数据中心最角落的机柜阴影里,靠能量饮料和代码续命,眼神总像没睡醒的黑客少年。
此刻,他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近乎冷酷的专注,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原始信号流,全部频谱,未经任何网关过滤的底层包,给我。”
他的要求简洁到近乎粗暴。
“正在传给你。”
我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跳跃,将DSNA阵列捕获的、最原始的、充斥着宇宙背景噪音的信号数据流,一股脑地打包传输到阿奇指定的安全节点。
屏幕上代表数据传输的进度条飞速填满。
频道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服务器风扇高速运转的细微嗡鸣。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窗外,城市混乱的声浪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开,只剩下这间被红光笼罩的办公室和加密频道里死一般的等待。
“找到了。”
阿奇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信号核心编码结构……有递归自指特征。
不是简单的劫持转发。
它……在引用自身。
在宣告自身的存在。”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最精确的语言:“就像……那信号在说:‘看,我在这里,我就是源头,我就是这个讣告。
’自指?
宣告自身?”
江哲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一个破空间站宣告自己是太阳的讣告发布者?
这他妈是什么鬼逻辑?”
“不,”我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逻辑不是重点。
重点是……它就在那里。
夜莺号。
它发出了这个信号。
不管它是什么逻辑,不管它是怎么做到的,它就在那里。
它是唯一的、确定的物理源头。”
这冰冷的、物理层面的确定感,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笼罩在“讣告”之上的重重迷雾。
它或许荒谬,或许疯狂,但它是真实的。
一个锚点。
一个我们必须抓住的锚点。
“我们需要上去。”
我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去夜莺号。
亲眼看看。”
“上去?!”
江哲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陈默!
你疯了?!
那是个五十年前的破
烂!
轨道参数可能早就偏得没边了!
结构强度?
动力?
维生系统?
它就是个飘着的铁棺材!
而且只有不到七十小时了!
上去送死吗?”
“正因为只有七十小时!”
我的声音也陡然提高,压过了他的质疑,“我们坐在这里,对着屏幕猜谜,就能让那行字消失吗?
那是我们唯一能接触到的物理实体!
唯一的线索!
不管它背后是神还是疯子,我们得去撬开它的嘴!
不然我们还能做什么?
等死吗?!”
频道里再次陷入沉默。
沉重的、压抑的沉默。
只有窗外遥远传来的混乱声浪,像海潮般一波波涌来,提醒着我们时间正以恐怖的速度流逝。
“……技术评估组已经在紧急调用夜莺号的所有历史图纸和最后遥测数据,”江哲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决绝,“但说实话,希望渺茫。
那东西……当年就是个半成品,遗弃前就多次报过结构应力告警……五十年太空垃圾的撞击……阿奇,”我打断他,转向那个冷静的少年,“你能黑进联合发射协调中心吗?
我需要一条最快、最安全的对接轨道方案。
避开所有已知的太空垃圾带。
用我们手头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模拟最优路径。
要快!”
“在算。”
阿奇的声音简洁依旧,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在频道里密集响起,“给我三分钟。”
“江哲,你协调地面支持。
我们需要最精锐的工程小组待命,带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用得上的工具和材料,尤其是紧急焊接、密封和姿态控制设备。
还有,”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准备最高等级的生化防护服。
天知道那上面……五十年的真空里,会长出什么鬼东西。”
<“明白。”
江哲的声音恢复了专业性的沉稳,尽管那沉稳之下是紧绷到极致的弦,“我立刻去办。
工程小组和装备,我来搞定。
你们……小心。”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我的助手小杨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扶着门框几乎站立不稳。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个加密数据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陈工!
不……不好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极致的惊恐,“航天局……航
天局最高级别的紧急指令!
所有轨道飞行器……包括我们正在协调的备用发射平台……全部被强制下线!
指令源……指令源是‘深空防御理事会’!
他们……他们封锁了轨道!
禁止任何未经授权的升空和对接操作!
他们说……说夜莺号是最高威胁源!
任何靠近行为……都将被视为对全人类的背叛!”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冻结了血液。
深空防御理事会(DSC)。
那个名义上协调各国太空安全、实则被少数几个大国牢牢掌控、权限高得吓人的影子机构。
他们出手了。
而且是以如此决绝、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封锁轨道?
禁止接触?
恐惧?
还是……在掩盖什么?
“阿奇!”
我对着频道低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深空防御理事会!
他们的内部通讯!
最高权限节点!
给我撕开一个口子!
现在!
立刻!
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或者……在藏什么!”
“权限很高,加密很硬。”
阿奇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敲击键盘的噼啪声骤然密集如暴风骤雨,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狠,“给我……九十秒。”
九十秒。
在倒计时的滴答声中,漫长如一个世纪。
我冲到窗边,猛地拉开百叶窗。
城市已陷入末日的狂欢与绝望。
远处,巨大的摩天楼电子屏上,那行猩红的“讣告”依旧醒目刺眼。
更近处,街道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警笛声和爆炸声混杂在一起。
混乱像瘟疫般蔓延。
秩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
时间。
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现在,一道人为的、冰冷的铁幕,正试图将我们唯一的希望之门彻底焊死!
“找到了!”
阿奇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频道中炸响,瞬间刺穿了压抑的沉默和窗外混乱的噪音。
他敲下最后一个键,力道之大仿佛要把键盘戳穿,“一个隐藏极深的内部通讯节点,绕过了他们的主防火墙。
权限认证……用的是旧式生物特征密钥,有漏洞。
我拿到了……三分钟前的通讯缓存碎片。”
屏幕上,我主控台的应急窗口被强行切入。
一行行残缺不全、带有明显加密剥离痕迹的文字碎片瀑布般刷下。
它们断断续续,语序混乱,夹杂着大量内部代号和缩写,
像被撕碎的机密文件。
> **……[数据损坏]……夜莺……非标准……威胁等级MAX……**>> **……代号‘摇篮’……绝对封存……任何激活尝试……视为敌对……**>> **……轨道封锁指令……Alpha-9……授权生效……**>> **……[数据损坏]……‘讣告’……确认关联……摇篮协议……触发……**>> **……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接触……必要时……物理……[数据损坏]……**“摇篮……”我死死盯着这个反复出现的词,像咀嚼一块冰冷的铁,“夜莺号……摇篮协议……还有这个,”阿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迅速将另一段更清晰的文字碎片高亮标出。
那似乎是某个高层决策会议的片段记录:> **……争论无意义!
‘摇篮’是最后的保险!
夜莺号就是‘摇篮’的载体!
五十年前就该彻底销毁!
是哪个蠢货的怀旧病让它留在轨道上?!
现在它被激活了!
它发出了那个该死的信号!
‘讣告’就是‘摇篮’启动的宣告!
接触它?
靠近它?
你们想提前引爆吗?!
……**引爆?!
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我的神经。
夜莺号?
摇篮?
保险?
引爆?
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在断壁残垣般的信息碎片中,狰狞地浮现出来。
夜莺号,那个被匆匆遗弃的钢铁残骸,它存在的真正目的……似乎远非历史档案里记载的那么简单!
它不仅仅是一个废弃的空间站!
它更像是一个……被刻意遗忘、悬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而那个宣告太阳死亡的“讣告”,竟然是启动这把剑的……钥匙?
“他们不是在害怕夜莺号本身!”
江哲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惊骇,在频道里响起,“他们是在害怕……害怕‘讣告’信号本身会激活夜莺号上的某个东西!
那个‘摇篮’!
他们想封锁轨道,阻止任何人靠近,不是因为怕我们送死,是怕我们……不小心提前触发了那个‘引爆’?!”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
我们面对的,不再仅仅是一个发出死亡通告的神秘信号源。
我们撞破的,是深埋在五十年前冷战阴云下的、一个足
以让知情者噤若寒蝉的终极秘密!
一个被冠以“摇篮”之名、却可能带来毁灭的潘多拉魔盒!
“阿奇!”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压力和紧迫而嘶哑,“破解他们的轨道封锁指令!
找到漏洞!
或者……伪造一条‘授权’!
我们需要一条路!
一条能绕开他们狗屁封锁、通往夜莺号的路!
现在!”
“指令系统是分布式的,核心节点物理隔离,硬碰硬很难。”
阿奇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语速快得惊人,“但他们的追踪雷达有盲区……利用‘奋进者’号回收卫星的预设轨道做掩护……需要精确到毫秒的变轨机动……地面控制权限被锁死了,只能手动……手动就手动!”
江哲几乎是在咆哮,“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工程小组里有最好的飞行员!
老赵!
他开过航天飞机!
让他上!”
“坐标,轨道参数,变轨窗口!”
我对着主控台低吼,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阿奇,全部推送给老赵!
江哲,通知老赵,准备强行发射!
用我们自己的备用发射架!
告诉他……这不是任务,是玩命!”
“明白!”
江哲的声音斩钉截铁。
“计算中……三十秒后推送最优方案。”
阿奇的声音被密集的键盘敲击声淹没。
时间在飞逝。
每一秒都伴随着窗外更加疯狂的混乱声浪和屏幕上那无情跳动的倒计时。
我们像一群在悬崖边缘疯狂赛跑的疯子,试图在铁幕彻底落下、末日审判降临前,撬开那扇藏着真相或毁灭的钢铁之门。
三十分钟后。
巨大的轰鸣撕裂了大地。
备用发射场上,一枚承载着最后希望的火箭,拖曳着灼目的尾焰,倔强地刺向被混乱和绝望笼罩的天空。
它像一枚逆流而上的银色标枪,朝着地球静止轨道上那个沉默的钢铁幽灵——“夜莺号”,义无反顾地冲去。
舱内剧烈的震颤和过载带来的压迫感,像一只无形巨手攥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死死盯着舷窗外。
深邃的宇宙背景上,地球巨大的蓝色弧线缓缓移动,壮丽,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终于,在导航屏上代表距离的数字归零的瞬间,一个冰冷、残破的轮廓,如同从远古坟墓中爬出的巨兽骸骨,缓缓滑入视野。
夜莺号。
五十年的时光和宇宙的严酷,在它身上留下了触
目惊心的印记。
巨大的太阳能帆板早已断裂、扭曲,如同被撕烂的翅膀,无力地垂向虚空。
金属外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狰狞的撞击坑,那是太空垃圾留下的永恒伤疤。
厚厚的宇宙尘埃覆盖着表面,让原本可能闪耀的金属光泽变得一片死寂的灰暗。
一些舱段的外壳甚至扭曲变形,裸露出内部黑黢黢、如同怪兽内脏般的结构。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缓慢地自转着,散发着一种绝对孤独和死亡的气息。
这根本不是人类曾经梦想中的星辰堡垒,而是一座冰冷、庞大的太空坟墓。
“对接点确认……主气闸舱接口……结构扫描显示……勉强完整……”飞行员老赵的声音透过内部通讯传来,异常沉稳,但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操控着飞船,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飘荡的残骸碎片,朝着夜莺号那布满凹痕、积满尘埃的主对接环靠近。
“工程组,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胃部的翻腾,对着通讯器下令。
舱内,穿着臃肿舱外活动服、背着工具包和紧急焊接设备的工程队员们,面罩下的眼神凝重而决绝。
“哐当!”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金属撞击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飞船猛地一震,成功捕获了夜莺号那冰冷僵硬的对接机构。
对接指示灯艰难地亮起,闪烁着不祥的黄色。
“对接成功……但……气密性检测……压力无法平衡……”工程组长的声音传来,带着挫败,“接口老化变形太严重了!
主密封圈失效!
强行加压有撕裂风险!”
“手动切割!”
我当机立断,“切开它!
用等离子割炬!
从侧壁开个口子!
阿奇,扫描结构弱点,避开可能的承力点和管线!”
“弱点坐标已标出。”
阿奇的声音从地面支援频道传来,冷静依旧。
舱外,明亮的等离子弧光在死寂的虚空中骤然亮起,如同黑暗中点燃的鬼火。
刺眼的光芒映照在工程队员笨重的白色宇航服上,也映照在夜莺号那布满伤痕、死气沉沉的钢铁外壳上。
火花飞溅,炽热的金属熔融滴落,在真空中瞬间凝固成细小的金属珠。
每一次切割都像在剥开一具古老尸骸的皮肤,令人心悸。
“通了!”
工程组长的声音带着喘息和一丝兴奋
的颤抖。
一个勉强容人通过的、边缘还闪烁着暗红余热的洞口,出现在夜莺号那厚重的舱壁上。
洞口后面,是绝对的黑暗和未知。
“我先下。”
我抓住舱壁上的扶手,第一个飘向那个散发着热气和金属腥味的洞口。
头盔灯的光束刺入那片浓稠的黑暗,如同投入深海的探照灯,只能照亮前方几米。
光线所及之处,漂浮着厚厚的、如同灰色雪片般的宇宙尘埃。
更深处,是扭曲的管道、断裂的电线、翻倒的仪器残骸……一切都覆盖在厚厚的尘埃之下,凝固在五十年前被遗弃的那一刻。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彻底冻结。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宇航服内部系统低沉的嗡鸣在头盔里回响。
空气循环系统过滤后,依旧带着一股陈腐的、金属锈蚀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的刺鼻气味。
“安全绳固定……保持通讯……”身后传来工程队员压低的声音。
我抓住舱壁上一根裸露的、冰冷的金属管道,小心翼翼地向前飘去。
头盔灯的光束在漂浮的尘埃中形成一道模糊的光柱,扫过墙壁上模糊的标识牌——“主控区 - A”。
方向没错。
通道幽深而曲折。
零重力的环境下,任何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飘移。
漂浮的尘埃颗粒在灯光下乱舞。
角落里,偶尔能看到一些凝固的、早已干涸的深色污渍,在尘埃下若隐若现,像某种不祥的印记。
五十年前,这里的工作人员,是以何种心情离开的?
绝望?
不甘?
还是……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工,看前面!”
耳机里突然传来紧随其后的一名工程队员急促的提醒。
光束猛地聚焦在前方通道的尽头。
那里,一扇厚重的、布满铆钉的合金舱门,死死地关闭着。
门体上覆盖的尘埃相对较少,似乎不久前被清理过。
更关键的是,门中央的控制面板区域——一块老式的物理按键和指示灯面板——竟然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幽绿色的光芒!
有微弱的能量反应!
这艘被遗弃半个世纪的“铁棺材”,它的心脏……竟然还在极其微弱地跳动?!
“阿奇!
扫描这扇门的能量特征和控制回路!”
我立刻对着通讯器低吼。
“微弱……但稳定……备用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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