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
不!
不可能!
电梯终于到达顶层,“叮”一声,门缓缓打开。
苏晚像逃命一样冲了进去,颤抖的手指胡乱地按下一楼的按键,然后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戳着关门键。
快!
快关!
快啊!
冰冷的金属门在她眼前缓缓合拢,缝隙越来越窄……就在门缝即将完全闭合的最后一刹那——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从狭窄的门缝外伸了进来!
手指修长,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精准地卡在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之间!
感应门受阻,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不甘地向两边重新滑开。
走廊惨白的灯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进电梯轿厢。
苏晚的瞳孔骤然放大,收缩到极致!
沈砚就站在电梯门外。
他显然是从床上直接下来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色丝质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
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黑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前。
没有开灯的主卧阴影似乎还黏连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郁的暗色里。
他脸上惯有的温柔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总是盛满柔情蜜意的深邃眼眸,此刻幽暗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苏晚从未见过的、浓稠到化不开的阴鸷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受伤?
但更多的,是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偏执的占有欲。
仿佛他精心呵护、不容他人染指的珍宝,正试图从他指缝中溜走。
冰冷的夜风从敞开的楼道窗户灌进来,吹动他单薄的睡袍。
细密的雨丝不知何时已经落下,被风卷着扑打在他身上、脸上。
几缕湿透的黑发黏在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蜿蜒的水痕顺着优越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微敞的胸膛上,又或是落在他赤着的脚边光洁冰冷的地砖上。
他站在那里,浑身湿透,狼狈却又散发着一种极端危险的气息。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刚从冰冷的深潭中爬出的凶兽,死死地盯着电梯里瑟瑟发抖的猎物。
他的目光,越过缓缓洞开的电梯门,精准地钉在苏晚惨白如纸的脸上,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脚边那个刺眼的登机箱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冰冷的雨腥味混合着他身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