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才留下这一身的伤?!”
她每说一句,王妈妈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已是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她怎么知道?
她明明刚来三天,像个活死人一样!
她怎么知道药材不对?
怎么知道她骂云娘?
怎么知道她推了人?
旁边的云娘早已惊呆了,看着沈明珠,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管家!”
沈明珠猛地转头,看向不知何时闻声赶来的赵诚和老管家萧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这就是你拨给本夫人的‘老人’?!
克扣主母用度,虐待府中下人,口出恶言,以下犯上!
将军府何时轮到这等刁奴作威作福了?!”
赵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沈明珠的凌厉气势震住了,一时语塞。
萧福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开,锐利地扫过地上泼洒的药汁和云娘身上的伤,最后落在抖如糠筛的王妈妈身上,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掌管将军府内务多年,岂能看不出端倪?
“来人!”
萧福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这刁奴拖下去!
重打三十板子!
革去差事,发卖出府!”
“管家!
管家饶命啊!
夫人!
奴婢错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
王妈妈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哭喊着求饶。
两个健壮的家丁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哭嚎的王妈妈拖了出去。
灵堂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王妈妈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赵诚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看着沈明珠那冰冷平静的侧脸,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心底的寒意。
这个新夫人……是头蛰伏的猛兽!
沈明珠没看赵诚,转身走到依旧呆立的云娘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这是她仅剩的陪嫁之一,上好的金疮药。
她塞进云娘冰凉颤抖的手里。
“拿着,去上药。
以后,跟在我身边伺候。”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不再是刺骨的冰寒。
云娘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明珠,泪水汹涌而出。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哽咽着说不出话:“夫……夫人……”沈明珠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她重新跪回蒲团,拿起一叠纸钱,投入火盆。
跳跃的火光映着她清冷绝艳的侧脸,那双沉寂的眼眸深处,复仇的火焰正悄然凝聚,无声燃烧。
萧福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