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沈诺,你闹够了没有!”
他低吼着,眼睛里满是警告和不耐。
“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回去?
我们回哪个去?
回那个我们一起布置,充满了五年回忆的家吗?
然后看他带着他的新婚妻子,把我扫地出门?
“我不!”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舒朗,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们五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你说过要娶我的!
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
都是放屁吗!”
我的质问,像一颗颗石子,投进死寂的湖里。
却连一点涟漪都激不起来。
舒朗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陌生得让我害怕。
“沈诺,我再说一遍,别闹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淬了冰的残忍。
“五年前,你就该死了。
是我让你多活了五年,你应该感激我。”
什么?
我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他说我五年前就该死了?
温晴也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阿朗,你别这么说……”舒朗却不理她,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劝你,现在立刻从这里消失。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过去的情分?
哈哈哈哈。
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冷酷的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这就是我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亲手把我从地狱里拉上来,又亲手把我推了下去。
甚至,还嫌我死得不够彻底。
3.我的笑声,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舒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疯子。”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拉着温晴,转身就要走。
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看他们表演情深似海的。
我是来讨个说法的!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
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
我随手从旁边经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起一把切蛋糕的银质餐刀。
冰冷的触感,让我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一瞬。
我没有冲向他们,而是将刀尖,对准了我自己的手腕。
“别动!”
我的声音不大,却成功地让舒朗和温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