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霾:“是‘腐心吻’!
南疆血吻蛇毒混了腐心草!
三刻之内若无解药,心脉尽碎而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惊愕、怀疑、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期盼。
阿月无视那些目光,她跪在赵衡身侧,看着他痛苦抽搐的脸,那双曾经深邃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濒死的血丝和茫然。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血仇未报……可看着他此刻的模样,那滔天的恨意竟被一种更尖锐、更陌生的恐惧瞬间压了下去。
不行!
他不能死!
至少……不能这样死在她面前!
“解药!”
阿月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射向瘫软在地的张院判,“快!
取龙涎香!
要最上品的!
还有百年老参切片、无根水、银针!”
她语速极快,不容置疑。
张院判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指挥药童去取。
“龙涎香?
此物……此物如何能解此等奇毒?”
福海颤声问,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阿月没有回答。
她飞快地解开赵衡领口的盘扣,让他能稍微顺畅地呼吸。
她的指尖冰凉,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两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太医的药箱里抓过一把银针,看也不看,便精准无比地刺向赵衡颈侧、心口周围的几处大穴。
动作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
这是南疆秘传的吊命针法,能强行锁住心脉一线生机,代价是施针者会承受巨大的精神损耗。
药童捧着一个紫檀小盒气喘吁吁地跑来。
阿月一把夺过,打开盒盖。
一股奇异而浓烈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压过了殿内血腥和恐惧的气息。
盒内是一块鸽子蛋大小、色泽深褐、表面纹理如同凝固海浪的龙涎香,皇家秘藏,价比黄金。
阿月毫不犹豫地掰下一小块,投入旁边药童端来的玉碗中。
碗里是刚切好的参片和无根水(雨水)。
她拿起旁边温酒的小铜壶,将里面滚烫的御酒直接浇了上去!
“滋啦——”一声轻响,白气升腾。
龙涎香在热酒与参水的混合液中迅速融化、翻滚,那股奇异的浓香变得更加醇厚而霸道,几乎充斥了整个寝殿。
解药成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就在阿月端起药碗,准备喂给赵衡的瞬间,她的动作却骤然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