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僵持了两分钟。
那司机坐在驾驶室稳如泰山,只有车子的引擎声还车外传来地阵阵热气,证明着这个躁动不安的夜晚。
最后关门前他说了句:“希望你能明白你在追求的是一个三十岁的、有需求的成年男性。”
司机朝我住的地方开去,路上他一改之前的沉默,乐呵呵地对我说道:“我们程律是我见过最有风度也最有魄力的男人。”
他身边的每个人好像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我进入了一个误区?
还是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活在一个真空里?
可我爸爸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都去了解过,他确实是被程骁误导了。
周仕坤是非法资金人,我爸爸是他最大的债主之一,也是原告之一。
在开庭前,程骁找到我爸爸,说服他将所有集资人召集起来签谅解同意书。
“周仕坤还有很多房地产都在运作中,只要你们肯签谅解书,那边的房地产就能继续工作,房子建好了卖掉了钱就出来了。如果你们坚持告他,除了整片的烂尾楼,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告倒他绝对不是你们想要的,拿回钱才是根本。周仕坤有没有实力,你们比我都清楚,不然也不可能大把大把的给他送钱。”
“只要你们那边签了谅解书,周仕坤那边我去谈,等他的资金一解套,第一时间就先把你们的债务清掉。”
所有人都在等我爸爸表态,因为他是债务最多的一个。
结果他被程骁说服签下谅解书后,那边周仕坤就立刻进行了财产转移。
那些被我爸说服一起签了谅解书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我爸,最终逼死了他。
车窗里倒映着整个城市的灯火通明,可它一点也照亮不了我。
那个潮湿的阴天,我与父亲面前那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十米,那鲜红的血,在我脑海里转了又转,刺眼异常。
我敲了敲司机的椅背,说道:“麻烦您送我回豫园。”
那司机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在下一个路口就掉头了。
我重新回到豫园那栋楼下时,程骁正站在阳台吸烟。
烟雾缭绕间,我抬头跟他对视。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看。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