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伤心了吗?”
我哑了嗓子。
“钟叔!陆沉舟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荒诞的一切,堂堂一个将军,竟然为了一个女婢假死。
我说不出口,也没脸说。
钟叔见我一脸痛苦的样子,也不再追问,思索了片刻。
“后日,后日是万寿节,京里来往纷杂,你去别院小住,可以借此机会脱身。”
送走钟叔后,我一步一步挪着步伐,缓慢拂过正院里的一花一草。
一脸恍惚的看过去,好像看到出征前的陆沉舟,正一脸兴奋的指着墙角为我移栽的石榴树,嘴里道,待他出征回来,正赶上石榴熟的季节,要坐在树下和我共赏月。
“嫂嫂,今日身体可好些?”
我猛地抬起头,正对上陆沉舟关切的目光。
“娘子,这石榴熟了吗?”
脑海里陆沉舟的声音不断交错。
“嫂嫂,你怎么了?”他走近,把手上的安胎药安置在石桌上。 “是不是又在想大哥?”
曾经无数次,我看着这张和夫君一模一样的脸,都在内心好好告诉自己,这不是陆沉舟。
“嫂嫂,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这样大哥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在天之灵,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五脏六腑的沸腾,喉间突然涌起一股腥甜。我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竭力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我沉默的抬头望向他。
“二弟,你真的是我的二弟吗?”
2
陆沉舟闻言一愣,侧过身,把石桌上的安胎药又端了起来。
脸色被掩在树荫下,让人看不清神色,声音中又带着一丝温柔。
“嫂嫂,是又把我错认成大哥了吧。嫂嫂,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要以腹中的孩子为重。快把安胎药喝了吧,这可是将军府唯一的血脉了。”
影影绰绰的树荫打在陆沉舟的脸上,把他脸上的关切割裂成陌生的样子。
我撇开头,不愿意再看到陆沉舟脸上虚伪的表情。目光落在那株石榴树上。
“二弟,我想休息了。”
陆沉舟叹了口气。”嫂嫂,药记得要趁热喝。”
看着陆沉舟离开的背影,我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
我端起石桌上的安胎药,缓缓的倒进墙角的那颗石榴树下,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