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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她弃亲灭渣,转身宠冠豪门圈沈连初言夏结局+番外小说

沈橙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晨时言夏睁眼,看着窗外刺眼阳光,眼神有些恍惚,半晌后猛坐起身,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嘴角勾起了抹冷笑。她,回来了。重生回到她替嫁这天,上一世,她也是死在了这天,死在了这一家人的手上。心底的滔天恨意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窒息,却又回归了平静,情绪偏僻被前一世的死带走了。现在,她活着回来了!她要让所有人付出惨痛代价。理清头绪时,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砰砰砰”这时,门被敲响。不等她去开门,就被一脚踹开,一道高大身影冲了进来,提着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怒喝道:“时言夏,你聋了吗?”时言夏脸瞬间冷了下来。她反手按住扣着她手臂的大掌,将他的手狠狠甩开,为了自保下意识按了录音键。沈知楠的手被她甩开,他不由愣住,满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向来乖巧听话的妹妹,...

主角:沈连初言夏   更新:2025-06-13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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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连初言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她弃亲灭渣,转身宠冠豪门圈沈连初言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沈橙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时言夏睁眼,看着窗外刺眼阳光,眼神有些恍惚,半晌后猛坐起身,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嘴角勾起了抹冷笑。她,回来了。重生回到她替嫁这天,上一世,她也是死在了这天,死在了这一家人的手上。心底的滔天恨意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窒息,却又回归了平静,情绪偏僻被前一世的死带走了。现在,她活着回来了!她要让所有人付出惨痛代价。理清头绪时,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砰砰砰”这时,门被敲响。不等她去开门,就被一脚踹开,一道高大身影冲了进来,提着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怒喝道:“时言夏,你聋了吗?”时言夏脸瞬间冷了下来。她反手按住扣着她手臂的大掌,将他的手狠狠甩开,为了自保下意识按了录音键。沈知楠的手被她甩开,他不由愣住,满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向来乖巧听话的妹妹,...

《重生她弃亲灭渣,转身宠冠豪门圈沈连初言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清晨

时言夏睁眼,看着窗外刺眼阳光,眼神有些恍惚,半晌后猛坐起身,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嘴角勾起了抹冷笑。

她,回来了。

重生回到她替嫁这天,上一世,她也是死在了这天,死在了这一家人的手上。

心底的滔天恨意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窒息,却又回归了平静,情绪偏僻被前一世的死带走了。

现在,她活着回来了!她要让所有人付出惨痛代价。

理清头绪时,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

“砰砰砰”这时,门被敲响。

不等她去开门,就被一脚踹开,一道高大身影冲了进来,提着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怒喝道:“时言夏,你聋了吗?”

时言夏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反手按住扣着她手臂的大掌,将他的手狠狠甩开,为了自保下意识按了录音键。

沈知楠的手被她甩开,他不由愣住,满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向来乖巧听话的妹妹,居然敢对他发飙了!他怒火立刻被点燃。

“你明知道今天战家那边会来人,还在这睡懒觉! 要是战家把阿初接走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时言夏抬眸,冷视着大哥一眼。

沈知楠被她冷扫一眼,觉得一阵冷风刮来,浑身冷得打个寒颤。

“怎么?战家不能接走她?和战家有婚约的是她,现在知道人家快死了,想让我嫁过去?怕她守寡,就不怕我变寡妇?”时言夏冷笑说道。

一句话,让沈知楠怔住。

他有些心虚别过头,咬牙说道:“你和阿初不一样!要是被人知道她嫁过人,她这辈子就完了。”

时言夏“噗”一声笑出声。

她的笑意惹得沈知楠恼羞成怒,正要发火,一道娇弱身影闯了进来。

沈连初双眸含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哥,你别逼姐姐了!我嫁,我嫁还不行吗?大不了他死了后,我......哇。”

她说着泪水盈眶,化着病妆的她,软弱得仿佛下秒要晕过去一身。

“够了!时言夏,你这个当姐姐,今天你必须要替阿初嫁过去。”这时,沈母的声音强势传来。

时言夏转头,看到她血缘上的母亲,还有二哥,三哥堵住了门。

他们眼底的愤怒,几乎要溢了出来,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时言夏,你怎么这么歹毒,阿初好歹是你妹妹,你真要逼死她吗?”二哥沈如枫紧握着拳头说道。

三哥沈北然也附和着,说:“就是!又没让你去死,不就是让你替嫁一下吗?等那人死了,你不就回来了吗?”

几人理直气壮,将时言夏气笑了。

换成前世,她肯定会气急败坏争辩,被他们强行灌药,扒光她的衣服拍照,拿这些照片和视频威胁,要不替嫁,就全网曝光,毁掉她。

当时她绝望的看着他们扒光自己,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了。

想到这,时言夏深吸口气。

“好啊,又没说不嫁。”时言夏嘴角勾起抹淡笑,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桌上,拿过纸笔,并且点开视频。

所有人错愕,低眸看着她,有些疑惑。

半晌,时言夏拿着张“断绝关系协议”递上前,低声说:“只要你们签了断绝关系协议书,并且找人公证好,我就替她嫁。”

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他们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淹死她。

“就凭你,还想跟我们断绝关系?说吧,想要多少钱。”沈北然伸手接过协议书问道。

沈知楠则目光幽深,直接掏出张卡递来,说:“十万拿走,别再矫情了,不就是嫁个人吗?至于跟我们闹?”

而沈连初看到断绝关系书,眼底闪过丝欣喜,随后泪水盈眶的摇头。

“姐姐,你别这样!我嫁,我嫁还不行吗?求你别跟妈妈和哥哥们闹脾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留在家里。”

“要是知道姐姐介意,姐姐被找回来当天,我就该走了。”她说着转身,欲要离去。

但好似悲伤过度,身体摇晃几下,朝大哥怀里倒去。

“妹妹。”沈知楠连忙搂住养妹的腰际,将她搂进怀里,抬头怒喝道:“时言夏,你是不是要闹得家破人亡才收手?”

“我没闹了!只要你们签了字,公证完,我就替她嫁了。”时言夏淡笑说道。

看着这些人愤怒的模样,她一阵无语。

想不通前世她为什么要为了讨得他们欢心,争宠爱!这些人配吗?

当年她被弄丢后,沈家就领养了个女儿回来代替了她,而自己则流浪在外,若不是被师傅收留,她早就被野狗分尸了。

或许当初的不甘,让她死在自家人手上。

现在重活一世,她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摆脱他们。

“你别后悔。”沈母突然冷声说着,然后转身对着下人说:“去把律师找来。”

沈母仿佛害怕她反悔一样,恨不得立刻跟她划清界线。

其他3兄弟脸色变了变,但却不敢反驳母亲。

“啊?是。”下人有些错愕,被沈母冷扫一眼,连忙转身朝楼下走去。

沈知楠愣住,没料到母亲真的直接签了字,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被沈连初哽咽一声,将他注意力转移。

沈北然和沈如枫也傻眼了,连忙上前拉着沈母,说:“妈,公证就算了,毕竟她好歹也是我们的妹妹。”

“不知好歹的玩意,给她脸了不是?还敢跟我闹断绝关系?没了我沈家当靠山,我看她怎么活。”沈母冷笑说道。

律师很快上来,她直接将协议递过去,并且在线公证。

时言夏接过签字的协议,拍照留底后,才收在包内。

“让开,你挡我的道了。”她迈着大步越过他们,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沈母站在那,看着时言夏离去的身影,她气急败坏拿手机朝时言夏身后砸去,怒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是想气死我吗?”

她话刚落,仿佛就要晕倒一样。

却听到时言夏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这些都是战家送来的聘礼吗?“

“对的。“有人应声。

所有人错愕,下意识朝楼下走去,只见时言夏站在那,环视着门前摆放着的东西一眼,看着每箱里面摆放的东西,价值不菲。

她连忙掏出身份证递过去,说:“帮我去银行开个保险箱,把这些聘礼存进去。“

她话刚落,那人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言夏站在那,精致的小脸泛起抹笑意,轻挑了下眉,问道:“怎么,聘礼不是给我的?“

“是。“那人连忙应道。

她听着,抬起下巴,很傲骄的说:“既然是给我的,那都抬走。“

一句话,让保镖们立刻涌上前,将刚扛下车的箱子,全部往外搬。

沈宅门前,热闹一片。

“时言夏,你这是要干嘛?“沈母见状,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人众皆知,战家是顶级豪门,富可敌国!送来的聘礼更是价值不菲,虽还没清点,却也知这些东西价值起码过亿。

换成以往,以沈家这种门第是攀不上战家的。

但沈老爷子和战老爷子两人曾是战友,经历生死后,口头上定了娃娃亲。

原本沈家还想去认亲,要把沈连初嫁进去,但没料到战家掌权人病重,据说活不久了。

他们怎么可能让沈连初嫁去守寡,7个月前刚巧找回当年走丢的亲生女儿,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只要她嫁过去,死时活守寡,也能拉沈家一把!还能不得罪战家,两全齐美,为此一合计,就将时言夏推出去了。

“干嘛?当然是把我的东西拿走啊!”时言夏挑了挑眉,眼底全是笑意。

看着这些人气奋得想冲上前,又碍着战家的人在,不敢动手的模样,她心里一阵爽!

“怎么?你们还想私吞?不会是想图战家送来的东西吧?”时言夏一脸不解,故意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们这是看不起战家,想欺负我了。”

一句话,令所有搬东西的保镖瞬间扭头,朝他们看来。

沈母一脸铁青,化着浓妆的脸几乎扭曲,眼底的恨意几乎快溢出来,她咬着牙根说:“既然是战家给你的,那你拿走。”

“搬,快搬!全都搬走。”时言夏听着,立刻挥手。

保镖闻言,连忙将刚抬下的99箱聘礼,全部扛上车。

还有人低声数着,说:“100元纸质货币1000万,共3箱。”

“黄金,钻石首饰共199件,2箱。”

“碧海弯房产证6本,共小1箱。”

“豪车的车钥11把,共1小箱。”

沈连初听着那些人念着的清单,她的手不由紧握成拳,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指尖几乎掐进掌心,疼得让她窒息。

时言夏怎么敢搬走?这些聘礼明明是她的。

她只是不想嫁,但没说东西她不要,可时言夏却全都拿走了,一件都没留,凭什么?她凭什么?

“时言夏,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沈母上前半步,她气得手都在颤抖。

之前估算着价值过亿,但刚听着这些清单,显然不止1亿了!碧海湾的房子,一套都是5000万起的。

“我老公送的东西,我拿走,别人羡慕还来不及,笑话什么?沈太太,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时言夏站在那,低声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着沈家这些熟悉的脸,她不知为何,心底却没有愤怒,反而越发平静!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重生回来,铁定是要和这些人斩断关系,以前欠她的,以后她会一笔笔讨回来。

“搬东西啊,战家要娶我,那东西自然就是我的,我搬走有问题吗?“时言夏声音很轻,却带着冷笑。

她杏眸如炬,冷扫众人一眼,随后视线落在沈连初的身上。

时言夏抬脚走上前,吓得沈连初慌乱后退半步,而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聘礼,嫉妒得泪水不断涌出。

她只是让时言夏替自己嫁过去,没说这些东西都给她啊。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气妈妈?你把东西搬走了,战家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家?“沈连初咬着嘴唇,声音娇嗲的说道。

她声音虽轻柔,但指尖却用力扣着掌心,强忍着内心的愤怒。

“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养女,也敢来质问我了?再说战家怎么看你们,关我屁事?“时言夏冷笑一声。

她的指尖掐着沈连初的下巴,身体往前倾去,压低声音说:“嫉妒吧?小贱人。“

一句话骂得沈连初错愕,她气得两眼直瞪,碍得有外人在,她不能回怼,只能气得直跺脚。

“你,你,你。”沈连初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时言夏,你又要欺负阿初是不是?“沈北然冲上前,把沈连初往后拉。

时言夏嘴角勾起抹淡笑,挑眉看他们一眼,转身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去,顺手将房间的钥匙“啪“一声甩在地上。

“我就欺负了,你能拿我怎样?要不她嫁?“时言夏扭头,扎在脑后的马尾在半空甩动着,冷笑问道。

一句话,怼得沈家所有人屏住呼吸,气急败坏,却不敢发泄。

眼睁睁看着战家送来的聘礼,全部被保镖搬走!到嘴的聘礼没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沈母身体摇晃着,看着上亿的聘礼消失在视线,她欲要冲出去,却被沈连初拉住她的手腕。

“妈,姐姐只是和你赌气而已!等她想通了,肯定就会把东西拿回来了。“沈连初慌乱说道。

听到时言夏说:“要不她嫁“的时候,她吓到了。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战家那位快不行了!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说他活不过一个月了,让准备后事。

当年战家和沈家交好,想要联姻,这次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后,战家那边想要联姻冲喜,因人快死了,连婚礼都免了。

今天战家送来聘礼,直接就把人接走。

看这架式,那位恐怕是撑不过一个月了!

沈家为了保住沈连初,只能将刚寻回不久的女儿推出去,毕竟走失了十几年,也没什么感情。

再者,等那位死后,到时他们再把她接回来。

这样一来,既不会得罪战家,又不会落下话柄,岂不是两全齐美。

“居然敢跟我们叫板,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沈知楠冷哼一声。

二哥沈如枫则笑了,玩味说道:“等那位死了,到时再把她叫回来教训两顿,看她还敢不敢欺负初初。”

他们嘴上虽这样说,但看着时言夏头也不回的上车时,一阵狂风袭来,四周空气突然变得有些阴冷,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时言夏坐进车内,司机驾车离去。

她坐在车后座,抬眸看着车后镜,望着沈宅被乌云笼罩着,似乎要将沈家吞噬一样。

“呵呵。”她低声冷笑,缓缓闭上了眼。

脑海不断浮现着前世种种!那不堪的画面,在她脑海不断重现。

那些她最亲近的人,为了拿捏她,居然扒了她衣服录视频,想要逼迫她替嫁,在战家替他们谋利。




她死后,灵魂不断飘荡,不能入轮回,直到刚才被强行打了回来。

想到这,时言夏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半个小时后,豪车停在一座四合院外。

“少夫人,少爷在楼上,您请。”管家恭敬站在那,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时言夏闻言,她独自走了进去,陈旧的古宅,气氛很是压抑,她抬脚朝里走去,看着客厅内摆着各式古董。

时言夏环视四周,随后独自上楼。

刚抬脚走进去,看到道高大身影站在那,男人背对着她,阳光笼罩在他身上,虽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气势强大。

“你就是战景凛?”时言夏压低声音,朝他唤了声。

男人闻声缓缓转身,深邃黑眸冷视着她,那黑眸冷冽得没半点温度,半晌后才收回视线。

看着她,像看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男人眼神冰冷没半点温度,只是礼貌朝她点了点头,他虽什么都没做,身上那上位者气势压迫得令人喘不上气。

他站在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女生一眼。

“冲喜是我爷爷的执念,你不必放心上,你我不会领证,也不会有婚礼,等我死后,你便能离开。”男人磁性的声音,暗哑的传来。

他的话,让时言夏愣住,有些意外。

事实上,她对战景凛并不了解,前世嫁给他前,她就死了,所以最终都没见过他。

只知他今年28岁!是战家掌权人,身患重病,无药可医,其他一概不知,而他的消息外界也无法查到。

他如同一个隐形的上位者,站在高位俯视着众人。

不等她说话,男人突然咳嗽了几声,高大身体屹立在那,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连一旁点燃的檀香都无法遮掩。

“少夫人,请您先回房间。”这时,管家快步上前,示意她避嫌。

时言夏杏眸微眯,怔怔盯着战景凛的身体,她抬脚大步上前,越过管家,朝战景凛走去,靠近他时,那浓郁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他并没咳血,但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像是马上就喷涌而出一样。

男人感觉到她的视线,不怒自威的冷视她一眼。

“你先回房。” 战景凛声音暗哑。

战景凛说着转身欲要离去,他脚步焦急且凌乱,越过她身边时,时言夏突然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身体僵住,欲要挣脱,却被她反手按住他,抬起手揪住战景凛的衣领,修长的指尖用力一扯。

“嘶”一声,只见男人衬衫被她撕裂,那古铜色皮肤呈现在她面前。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管家吓得不轻,站在那瞪大眼睛。

没料到时言夏居然当场撕掉战景凛衣服,从未有人敢靠近战景凛,更别说动手动脚。

而她动作快得,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你要干嘛?” 战景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时言夏的手腕被男人紧握住,她却死死盯着他的皮肤,看到那完好的皮肤上,仿佛有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要破皮而出。

他身体内的血管和细胞好像在打架,导致血管像马上要爆裂开,不断撞击着他的皮肤,光滑的皮肤不断被撑起,隐约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战景凛的身体疼痛得像上千万根针,不断扎破他的皮肤,皮肤全身溃烂,然后慢慢摧毁着他的肉体般。

“嘶。”男人闷哼一声,俊脸瞬间失色。

男人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大掌紧握成拳,冷视着她身后的管家与保镖一眼,哑声说道:“送她回房。”

“是。”管家吓得不轻,连忙冲上前想拉住她。

谁料时言夏突然伸手,纤细的指尖抵在男人胸前,随意划动游走,像在挑逗又像在画着什么似的。

随后,她反手一掌朝他胸前狠狠推去,战景凛身体僵在那。

感觉到她指尖的挑逗,那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袭向他全身,原本体内蠢蠢欲动的血管,在她狠狠推动的时候,被克制住了。

体内想要破体而出的血管,像受到刺激一样,不断涌动,鲜血瞬间凝结,随后逆流!他的心脏猛然一阵抽痛。

“噗。”战景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黑色的鲜血从他嘴角渗出,腥臭味在空气中不断弥漫,战景凛后退半步,瞳孔微缩,身体上那根弦像撑到极端,准备爆裂时,突然回归到了平静。

身体的疼痛,一阵阵抽动着,随后渐渐消失。

他身体摇晃了几下,男人黑眸微眯,眼底闪过丝错愕,眼底的高深莫测几乎掩盖不住,他低眸看去,身上的皮肤并没有裂开。

也不像以往一样,血管爆裂冲击着皮肤,导致全身皮肤溃烂,皮开肉绽得体无完肤,浓血几乎将他淹没。

但现在,他除了吐了口鲜血外,皮肤完好!疼痛也被压制住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效果,所有医生都告诉他,他身上皮肤不断爆裂开,一次接着一次,直到死亡,无药可医。

而今,他不敢相信的猛抬头,看向时言夏。

看着她缩回手,若有所思的睨视着他身体一眼,说:“听说你快要死了,没想到是真的。”

她说着,抽出手帕擦拭着指尖,抬头和他对视了眼。

“不过你刚也说,你爷爷想找我过来和你冲喜,你也不准备跟我结婚,正好我也没有结婚的准备。”

“要是我没料错的话,医生给你下了最后的通牒,说你活不过一个月。”

“不如我们来个合作?我保你一个月内不死,你到时放我离开。”时言夏低声说着,她说得漫不经心,却有种令人信服的感觉。

战景凛黑眸微眯,眼底闪过丝难以置信:“你能保我一个月不死?”

“是。”时言夏点了点头。

她伸手抵在他嘴角,指尖擦拭着男人嘴角的鲜血,放在鼻间嗅了下,说:“你不过是中毒太深,病入膏肓而已,也不一定马上就要死。”

“我能保你多活一个月。”时言夏说着,擦拭了下指尖,把手帕抛进垃圾桶里。




她没再看战景凛一眼,而是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管家,说:“我房间在哪?麻烦带路。”

哪怕在战家的地盘,她也自来熟,没有寄人篱下的不知所措。

管家被她的话惊醒,他抬头朝战景凛望去,看到战景凛微点了下头,管家态度立刻客气的说:“少夫人,这边请。”

他说着,领着时言夏朝另一侧走去。

战景凛站在那,双手负身后,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半晌后才低头,看着被她撕毁掉的衬衫,视线落在身上的皮肤上。

没有浑身溃烂,没有恶臭的鲜血,身体的疼痛也消失了,但心脏在她指尖抵在胸口时,也差点停止了。

“沈家的女儿?” 战景凛哑声呢喃着,半晌后才说道:“有点意思。”

“战少,你现在觉得怎样?”顾青大步上前,低声问道。

战景凛低眸,看着被撕毁的衬衫,看着胸前被她指尖游走过的痕迹,而体内原本翻涌的血气,好像被压制了一样。

“压制住了。” 战景凛哑声说道。

男人黑眸里闪过丝疑惑,若有所思的朝她卧室方向望去。

“压制住了?这怎么可能?最顶尖的医生都说这毒没办法压制,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因为冲喜成功了?”顾青不敢置信的说道。

战景凛身上的病,像一根根刺样,埋在他体内!每天都会在身体内不断翻滚,随后冲破他的皮肤,像破体而出一样。

随后他身体会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直到血止住后,伤口结痂后,会再次发作!不断反复如此,现在他体内血管爆破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整个人像被吸干一样,医生都说恐怕要油尽灯枯了。

哪怕财大气粗,权势滔天的战家!都无可奈何。

正因如此,老爷子找人算了一卦!认为战景凛命格特殊,也许冲喜能成,而战家无计可施,只能找沈家联姻。

“她是冲我来的。” 战景凛沉声说道。

“冲你来的?难道她是想杀你?”顾青错愕。

但他话刚落,才意识到不对,要是想杀人,刚就不用出手了。

“杀我?倒是不至于,但她知道我中毒,并且一个小动作就压制住了我体内的毒,还能确定保我多活一个月,那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保我不死” 战景凛沉声说道。

顾青闻言,也觉得有理,却又担忧的说道:“就连最顶尖的医生,都不敢这样说,战少!她会不会是下毒的人?”

战景凛没作声。

“查查她。” 战景凛沉声说道。

顾青闻言愣住,随后会意,低声说:“是,我现在去。”

顾青刚离开,管家后脚就走了过来。

他恭敬站在战景凛面前,将刚在沈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一遍,战景凛黑眸微眯,沉声说:“她把所有聘礼都搬走了?”

“是,还把身份证给我,让我替她去银行开了个保险箱存起来。”管家说着,将时言夏身份证递上前。

战景凛接过她的身份证,指尖揉搓着上面的证件照。

看着照片中她那双炯炯有神的杏眸,他沉默半晌,将证件递回给他,说:“既然如此,那就把东西替她存好。”

“是。”管家应声,转身欲要走。

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低声说:“少爷,按理来说,该嫁给您的是沈连初!而不是这位刚找回来的大小姐。”

“沈家,该不会是知道我们要冲喜,故意找一个冒牌货来应付我们?”管家低声问道。

今天在沈家,他就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隐约听到楼上传来吵闹声,虽听不清,显然沈家那边是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

“沈家是生意人,自然不能做亏本买卖。谁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战景凛沉声说道。

他抬头,若有所思的朝时言夏房间方向看去。

卧室内

复古的房间,摆放着各种古董,虽简洁,却不难看出,每件都价值不菲。

时言夏不禁挑了下眉,没想到战家给自己准备的卧室,摆放的东西都是真货,这与沈家自己那个房间,天壤之别。

“还真有点意思。”时言夏低声呢喃道。

从重生那刻开始,她脑海就已经有了个计划,替嫁不是她恨嫁,而是她要让沈家人一拳打在棉花上。

现在看似她替嫁,一旦战家这位没死成,那以战家的财力及势力,沈连初那虚荣的人而言,定会气疯。

沈家必定还会作妖,那么她会让他们......

想到这,她杏眸微眯,眼底迸出抹高深莫测之意,脑海浮现着战景凛身体情况刹那,低声说道:“只是,这姓战的怎么会中这种毒?”

这毒很奇怪,恐怕去医院未必能查得出来是什么情况。

起初每月毒发一次,到每周,最后到三日,快死时便会每日反复毒发!最终导致身体内血管爆裂而死,死时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要让战景凛生不如死?而且中这种毒的人,体内的毒导致他精子死绝。

这也意味着,这男人毒治不好,就不可能会有孩子。

这不仅想让战景凛死,还想让战家断子绝孙。

想到这,时言夏眼神变得冰冷!

刚救他并不是讨好,而是她想看看,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

但她也有私下,刚露了一手,让战家的人不敢怠慢她,哪怕沈家的人想弄死她,战家也会护着的。

她不会自负认为,自己强大到不需任何人保护!有人不利用,那就是傻子。

“铃”这时,她手机震动响起,将她思绪拉回。

时言夏拿过手机,下意识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只见他焦急的说道:“时言夏,你为什么要欺负阿初?”

“嗯?”时言夏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敢相信的低眸,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是冷承深的号码打来的,而这人前世就是人淡如菊,高冷的吊着她,导致她被pua得抑郁。

所以,当时被沈家逼迫替嫁时,她不从,才被他们扒光她录视频,想要拿捏,导致她想不开。

而她最终惨死,与他也有脱不掉的关系。




死之前,她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得日夜失眠。

想到这,她指尖不由紧握着手机,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让你替嫁一个月,又不是让你去死?为什么还你要欺负她成这样子?难道就因为她是被领养的,挡了你的路吗?”

“我都承诺过,只要你替嫁过去,那位死后,我就答应做你男朋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冷承深咬着牙根问道。

可想而知,他似乎气得连人淡如菊的人设都忘了。

“噗!”时言夏被他的话气笑了。

感觉这玩意,就如跳梁小丑一样,真是给他脸了。

当初她为什么会看上他,差点当了舔狗,还被他这么烂的演技给骗了,心甘情愿被他洗脑。

“你笑什么?”冷承深气得直跳脚。

时言夏站起身,站在窗前欣赏着院内的花草,指尖还撩拨着窗前的盆栽。

“你算什么东西?会觉得我为了你甘愿替嫁?谁给你自信让你认为我喜欢你?你现在骚扰到我了,懂吗?”时言夏冷声说道。

“还想等着那位死后,你答应做我男朋友?你算哪根蒜啊?我现在好歹也是战家少夫人,你算什么东西?”

“你是觉得我到时就算死了丈夫,也能拿到不少财产,你到时再贴过来跟我交往,把我的财产都吞掉,好让你得好,我则人财两空?”时言夏低声笑着问道。

一句话,气得冷承深差点吐血。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图你钱的人吗?时言夏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再这样想我,我是不可能再考虑跟你在一起了。”他不禁威胁着说道。

他的话,挑起了时言夏的兴趣。

“那就真的太好了,麻烦你别再打电话骚扰我的!你不是要保护沈连初吗?现在赶紧去跟她在一起啊,看人家会不会嫁给你吧,舔狗。”她嘲笑说道。

以沈连初这种白莲花,想给所有男人一个家,怎么看得上他一个明星,说得难听点,明星在豪门来说,就是戏子,完全没地位的。

她怒怼得冷承深傻眼了。

以前时言夏听到他说话,立刻像舔狗一样,他说一,她不敢说二!现在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最终还是强忍着怒火说:“时言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大可不必!像你这种娘娘腔,给我都不要!别再骚扰我了,否则我曝光你。”时言夏冷声说道,不等他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上刚接电话时点的录音,顺手存到云端,还备份到邮箱上。

“嘶。”她闷哼一声,揉搓着太阳穴。

想到前世的自己真是愚蠢到极点了,被这几个玩意拿捏死死的,最后还断送了性命。

“扣扣扣”这时,门被敲响,时言夏敛起情绪,上前打开门。

只见一道高大身影站在门外,正是战景凛本人。

此刻他站在门外,显然已经洗过澡,换了身休闲的黑色居家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那浓郁的血腥味已经被掩盖住。

他一身清淡的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战景凛?你找我有事?”时言夏看到他,有些意外。

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看到他眼底的打量,她抬起下巴,没半点胆怯的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不禁挑了挑眉,看到她眼底的冰冷,他嘴角不禁勾起抹弧度,没料这丫头还挺有个性的,居然不怕他。

“你刚只看了一眼,怎知我中毒的?你又是如何知道压制毒发的办法?” 战景凛声音暗哑,语调微冷。

时言夏小手负身后,看到他坦荡直问,就知道他肯定已经吃过药,并且还找人检查过药物了。

“这很简单啊,我学中医的。”时言夏低声笑出声。

她侧过身子,示意他进来。

男人高大身影站在外面,看到她侧过身,他抬脚朝她房内走去,身上淡淡的气息迸发而出,却莫名有些好闻。

她不急不躁的站在那,有些漫不经心的扎起头发,一边说:“我师傅是道教大师,玄学和中医承传人,我3岁的时候跟在他身边,学了17年。”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哪怕血管还没爆开,隔着皮肤也能闻出来,再加上你的血有股其他的腥味,所以我猜测你是中毒了。”时言夏低声说道。

对于自己是道教一事,她没隐瞒,反而引以为傲。

听到她说学了17年,战景凛确实有些意外。

“你能治?” 战景凛转身,再次对上她的视线。

看到她杏眸清澈,却又令人看不透!那一脸淡然的模样,仿佛经历过岁月洗礼,将她整个人与情绪都敛收得很好,令人看不出半点异样。

“治不治这事,很搁置。但我敢说,我能替你短时间内压制,可以保你多活一个月,甚至半年吧。。”时言夏淡声说道。

一句话,让战景凛直蹙眉,显然震惊不已,没料到她居然这么干脆。

连尖顶医师,都不敢保证能让他多活一个月,而她却轻描淡写的说一个月,甚至半年!换成别人,或许他不信。

但她刚才能克制着自己毒发的一幕,却让他不得不信。

她的话给予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是一个将死之人,突然看到了希望。

希望!给予他活着的希望。

男人宽厚大掌不由紧握,修长指尖因激动而泛白,却被他掩饰得极好,他身上强大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自然看不到他微细的动作。

“有什么条件?” 战景凛沉声问道。

时言夏后退半步,高挑身体挑在桌角处,小手环在胸前,仰头与他对视着。

“人情你先欠着,不过你要帮我找点药材,最好是百年以上的,年份越久越好。”时言夏说着,一边走到一旁。

从包里掏出纸笔,龙飞凤舞的列了些清单递给他。

战景凛看着她递来的纸,黑眸闪过丝惊讶,没料到她一个20岁的小女孩,居然写了一手好字。

这字强而有力,字迹像有着生命力一样!而她只是随手一写,就让他刮目相看,可想而知,她真正的功力堪比大师。

“好。”战景凛紧握着她递来的清单,声音暗哑的应声。

男人显然被她的话震惊到,能不假思索直接列了清单,可想而知,她的医术,或许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到底是真本事,还是装的!只需找人看看清单,一看便知。




所有人都说他已病入膏肓,活不过一个月了!而她却轻描淡写,这话却给予了他很大冲击力。

男人喉结动了动,朝她点了下头,说:“你安心住下,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和管家说,他们会满足你提出的一切要求。”

战景凛说着,便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时言夏侧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丝惊讶。

以为她刚说的话,递过去的清单,他会质疑,没料到他什么都不问,轻而易举就信了她?

可想而知,这男人心里强大!情绪稳定,人也成熟稳沉,与其他豪门公子哥不一样,但也意味着,他心思深沉,城府极深。

事实上她对战景凛并没印象!前世她在替嫁前就死了,只知道战家富可敌国,是帝都的顶级豪门,却因战景凛重病......

至于他后来死了没有,她并不清楚。

想到这,时言夏才收回视线,跌到床上躺下。

“滴。”手机里,N条信息不断弹进来,全都是沈家那边发来的。

有质问她为什么要气沈母,要把聘礼搬空。

有骂她凭什么欺负沈连初,害得她差点自杀。

时言夏眼底没半点波澜,她的情绪早随着前世的死,都埋葬了!

但沈家这些信息,却有提醒着她,断绝关系还不行,要彻底和他们斩断所有关联。

“是我。”时言夏连忙打了通电话给助理,一边问道:“对了,从我进沈氏开始,签过几份合约?”

那边却有些不屑的说:“什么合约?不就是买了几份意外险吗?”

时言夏心里“咯噔”一声,想到她刚回沈家时,确实是签过几份保险,当时他们说是保险,没料却是意外险。

“你把我所有合约都发一份过来。”时言夏低声说道。

对方“啪”一声直接挂了电话,她虽是自己的助理,但对于一个没半点水花的明星来说,没人把她放眼里。

没一会,助理甩来电子合约模板。

时言夏连忙点开,看到几份高额意外险,受益人居然是沈连初!

所以,只要她出事,或是死亡,那么沈连初能拿到2个亿的赔偿,时言夏震惊不已,前世到死,她都不知自己居然签了这个。

看来那会逼迫自己替嫁,她不愿意时被他们扒光录视频想拿捏她是假。

想要逼死她才是真!只要她死了,沈连初直接能拿到2个亿。

“看来从我回到沈家开始,他们就没想让我活着离开。”时言夏冷声说道。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被亲生父母利用了。

但至今她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也是他们把自己找回来的,为什么要诱惑自己签下这些合约。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这些高额保险吗?

想到这,她点开最后那份合约,是她和沈氏娱乐签的合同!合约到期时间是半个月后,在这之前如果她想毁约,要赔偿10亿。

“靠。”时言夏瞬间从床上跳起。

她忍不住直接爆粗,为沈家的无耻,也为前世自己的愚蠢。

不等她再骂,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说道:“公司给你接了一个综艺,你明天去一趟,回来后刚好合约到期了。”

“......”时言夏杏眸微眯。

听到“综艺”,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她没那么傻得想要终止合约,别说赔偿10亿,就算赔偿10块钱,她都不准备便宜了沈家。

但她刚替嫁,沈家就将她塞进综艺,明显要给她挖坑。

可惜她时言夏,最不怕的就是跳坑。

“把资料发给我。”时言夏冷声说道。

助理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综艺”资料发了过来,是一档野外综艺,是几个艺人被丢到荒岛生活,全程开启直播模式。

类似荒野求生!

看到这综艺,时言夏眼底的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刚才助理发来的高额意外险,她连忙把这合约发到邮箱备份。

“看来让我替嫁后,急着让我去死啊。”时言夏低声笑着。

她不会认为,她刚和沈家翻了脸,又替沈连初嫁进战家后,沈家还这么“好心”的给她接档综艺捧她。

回来沈家7个月,他们都没把她当人看,更别说捧她。

现在看来,当初让她签约进沈氏,不过是想逼迫她解约,好拿一笔巨额赔偿金,没想到她不仅傻,还舔,并没离开的意思。

所以他们只能逼迫她替嫁了!就是想把她扫地出门。

现在给她接综艺,不过就是送她去荒岛,如果发生意外,她死在岛上,那份意外巨额险就生效了。

再者,一般参加这种综艺,节目组也会替艺人买保险,沈家就是看上这个!

只不过,他们太心急了。

急着想让她去送死,急着拿巨额赔偿金?

不知为什么,她心情突然大好。

不玩点刺激的,真对不起自己那憋屈的愚蠢。

想到这,她直接躺回床上,只想眯一会,但这里安静得令她放松警惕,一直紧绷着的弦似乎松开,她一会便睡着了。

战宅,侧厅内。

古香古色的侧厅,木质的窗框外,阳光洒进来,映在一旁的茶桌上。

一道身影焦急从外走进来,拿着资料的手都在颤抖,低声说:“靠,这药单是谁给你的?我刚研究了一下,也给我爷爷看了,他说这药可行。”

“一般的中医,没点道行的都开不出这种药方,虽然说解不了毒,但是短时间内压制住是没问题的。“

”我爷爷说,连他都没想到这种方子,而且他看着药单知道可行,但也不知怎么用量。“

他说着,把资料递过去。

男人好看的指尖,轻戳着资料,说道:“还有你的血液提取后化验结果显示,你体内的毒性被压制住了。”

“靠!是谁这么厉害?你的毒都已经入侵到血液里了,还能将你血液里毒性浓度给净化了些。”

“之前判定你活不到一个月,现在看来未必!阿凛,有救了。”冷之墨情绪很激动。

战景凛看着他递来的化验资料,男人眼底闪过丝复杂的情绪,半晌后,他将I pad递过去。




冷之墨一脸疑惑,伸手接过I pad。

发现画面是客厅的监控,他看着画面里那道高挑身影大步上前,撕战景凛的衬衫,指尖抵在他胸前。

“这是点穴手法,之前我在外公书房的典籍上看过。”冷之墨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

换成旁人,肯定认为她在调戏诱惑战景凛,但他看到她指尖游走的画面,整个人惊呆了,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现在居然还有人会这个!就连我外公都只是听说,看了书都未必能学得会,她怎么懂这个?”

他说着,把I pad递过来,指着时言夏的指尖,低声说:“这是点穴手法,是直接封住你胸前四处血液流淌的方向,然后让血液逆流。”

“当时,你是不是觉得胸口有点闷,想吐血?她的手法与逆行的血液对冲,直接将血液逆流时被缓冲的毒液给融解了。”冷之墨说着,他手几乎在颤抖。

战景凛坐在那,高大身体僵住,指尖轻握着沙发扶手,眼底闪过丝惊讶之意。

“她是谁?我要见她。”冷之墨屏住呼吸,尽量克制着情绪。

战景凛半晌后,才缓回神,他薄唇动了动,欲要说话,却看到顾青快步朝这走来,拿着叠资料递上前。

“战少,查到了。”顾青低声说道。

战景凛接过资料,一目十行扫了眼,冷之墨也连忙凑上前,看着资料上的名字,低声说:“时言夏?谁啊?”

顾青对上他疑惑的眼眸,他压低声音说:“冲喜的那位。”

“冲喜?不是说找沈家的吗?她也不姓沈啊。”冷之墨眼底的疑惑更甚。

看着手上资料,他突然拿起I pad点开上面视频,指着那道高挑身影,有些错愕的说:“这个,不会就是你家冲喜的夫人吧?”

“就是她。”顾青低声应道。

冷之墨整个人震惊的跌坐在沙发上,他整个人几乎在风中凌乱,不断咽着口水,端起一旁的茶猛灌了几杯。

“妈的,还真是冲喜成功了?太TMD邪门了吧。”冷之墨说道。

顾青眼底闪过丝疑惑,他只是负责去调查时言夏的过往,居然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了?

“3岁的时候走丢,17年后才去寻找回来,刚找回7个月?”战景凛黑眸微沉,没料到她居然是刚回沈家的。

顾青被他问着,连忙说道:“对,听说刚回沈家7个月,被找回来的时候,就签约进沈氏当了演员。”

“沈家一直没对外公布这事,好像故意不被人知道一样!加上沈氏现在经营不太理想,也不知是不是想要捧红她赚钱。”

“但是她回来7个月,并没见沈氏那边给过她什么资源,一直都是跑龙套外加演些女四女五,没水花。”顾青低声说道。

他调查到这些时,也很疑惑。

感觉这里在, 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情况,但却又查不出什么来。

“不对啊!你家老爷子想和沈家联姻,而沈家门面上就只有一位千金大小姐沈连初!现在却推来一个不姓沈的嫁给你。”

“妈的,沈家这是觉得你快死了,想推人过来当替死鬼吗?”冷之墨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样一来,沈家既不得罪战家,如果冲喜成功,那么沈家就能成功搭上战家,没准还能对你们提出要求,让你们给他们抛出橄榄枝。”

“要是冲喜失败,死了一个不姓沈的女儿,反正也没人知道她就是沈家亲女儿,对他们没损失,你们也没办法找他们麻烦,这算计真是高啊!”

虽对豪门这些龌龊事情,早就见识多了,但现在依旧被震惊到。

“难怪她要将所有聘礼带走。”战景凛声音暗哑,沉声说道。

一句话,再次震惊在座两人。

“阿青。”战景凛指尖轻点了下沙发,眼底情绪高深莫测,却令顾青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隐约有种不祥预感。

“战少,要我去做什么?”顾青连忙问道。

他跟随了战景凛15年!对战景凛的习惯了如指掌,看到他眼神便知道,他定是有吩咐了!

战景凛身为战氏掌权人,今年虽才28岁,却人闻风丧胆!他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戾,商场上无人敢与他对抗,更何况战家并非以行商为主,政界与军界,才是他们的主场。

“沈家当初,与我爷爷好歹交友,如今爷爷执意想冲喜,但如今送来的人并不姓沈,也就是说沈家并不把战家放眼里。”

“转告他们,既然沈家不把当初承诺当回事,那沈战两家当初的情义算是尽了。”战景凛哑声说道。

一句话,让顾青和冷之墨两人对视了眼。

冷之墨不断揉搓着拳头,妖孽的脸写满了八卦之意。

“凛,你这是想给冲喜这位撑腰了?”冷之墨有些不敢相信的压低声音问道。

毕竟战景凛向来不多管闲事,更何况是家事。

但如今却向沈家发难,不难看出,战景凛这是想和沈家撇清关系,以后沈家想要用冲喜一事借题发挥,或是找战家麻烦,那与他们无关。

“撑腰谈不上,既然她能克制住我体内的毒,不管是否能让我活下去,她这个人情我战家要给的。”

“沈家如此瞧不上她,而她也并非姓沈,那么沈家联姻一事,就谈不上了,沈家也没对外承认她的存在,不是吗?”战景凛冷声说道。

战家从不会仗势欺人,但也并非吃素的。

沈家想要攀高枝,又想糊弄过去,那么战家岂会让沈家如意。

“说得也是,沈家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还是和他们划清界线较好,免得到时他们拿跟你爷爷的交情说事。”冷之墨也微点了下头。

他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倾,却看到战景凛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等等我。”冷之墨屁股没坐热,看到战景凛抬脚往外走,他连忙起身跟上,嘴里还嚷嚷叫着。

时言夏刚眯会,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嚷嚷的声音,她侧头朝门方向望去,房间隔音很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铃”这时,手机震动响起。

她拿起手机,看到是沈母来电,她直接挂了。




“铃”手机再次响起,时言夏正想把她拉黑,但犹豫半秒,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等她开口,电话那端就破口骂道:“时言夏,你敢不接我电话?是不是觉得嫁进战家,就真成豪门太太了?”

“没我们沈家,战家怎么看得上你啊?这个机会是沈家给你的,你要懂得感恩。”

“现在你哥这边有个项目,需要找人投资,你让战家那边投8个亿过来!听到没有?”沈母那尖锐的声音传进来。

时言夏听着,她睡意全无。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机屏幕,没想到他们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记得4个小时前,自己才和他们断绝关系,也撕破脸了,现在他们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让她找战家投资。

8个亿,在她嘴里说出,就好像8块钱一样简单。

“沈太太,要是没记错,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凭什么让战家给你们投资?再说,你也知道我嫁进战家了,我现在是战家的人,你识趣的话给我滚。”时言夏冷声说道。

她不发脾气,不代表她脾气好。

“还敢顶嘴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哥好歹刚给你接了一个综艺,我们沈家可是给了你一个上综艺刷脸的机会。”

“这么好的资源,上节目的都是大牌明星!你不懂感恩就算了,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沈母威胁说道。

时言夏听着,她突然笑出声。

那精致的小脸,漂亮的梨窝呈现!她笑着侧头,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撩起她的头发,半遮着白皙的脸蛋。

“好啊,那你让人封杀我好了,明天的综艺也别去了。”时言夏冷声说道。

一句话,让电话那端抓狂不已。

沈母慌了,隐约听到电话那端,还有其他人说话,似乎以为能拿捏到,没料她直接摆烂。

“让你去就去!矫情什么劲啊你?还有,把早上搬走的聘礼给我拿回来。”沈母咬着牙根命令着。

显然,还惦记着那些聘礼。

在聘礼被搬走后,他们回忆起聘礼清单,合计了一下,那些东西折现的话,价值10亿。

越想越不甘,没想到居然便宜了时言夏。

找她让战家投资项目是假,想要回聘礼是真。

再说标记着战家的东西,一旦拿出去,那就意味着和战家扯上关系,到时被圈内的人知道,那岂不是都想找机会与沈家合作?

战家!资产遍布全球,与战家沾上关系,就能横着走,想要的项目不用竞标也能直接拿下。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岂会放过?所以他们想要战家的权力,又不想牺牲沈连初。

“呵呵,想要聘礼?好啊。”时言夏冷笑一声。

不等对方再多说,她直接挂了电话。

她虽不在意,刚听到母亲这样说,心里却莫名一阵抽痛,还是挺难受的!这具身体似乎还接受不了被家人算计的后果。

“既然要把我赶上绝路,那么我也不必留情面了。”时言夏说着,她翻身起床,洗了把脸后,转身朝外走去。

她刚下楼,管家立刻迎了上前。

“少夫人,您要出去吗?”管家态度很是恭敬。

见识到她把战景凛毒压制下去的场面,管家半点都不敢怠慢,要是她能救战景凛,这意味着她就是战家的恩人。

“我要回趟沈家,方便的话,让司机送我一趟。”时言夏低声说道。

豪门大家族,都有专属的司机,她也懒得出去打车。

“好的,您稍等。”管家见状,连忙去给她安排司机,还特意挑了辆最新款限量的豪车送她。

时言夏坐上车后,司机驾车直奔沈宅。

沈宅内,热闹一片。

时言夏抬脚走进去,看到沈连初嘟着嘴,抱着沈北然的手臂,娇嗲的说:“三哥,人家还要。”

沈北然一脸宠溺,摸了下她的头,一边抽过纸巾替她擦拭着小嘴。

“好,再吃一颗。”沈北然说着,拿起颗草莓递到她嘴边,还贴心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果汁。

沈连初咬着草莓,仰头朝他眨着眼眸,说道:“三哥,你真好。”

而沈母则端着补汤走了过来,对她说道:“初初,来!妈妈给你炖了人参汤,来喝一点补补。”

沈连初听着,直蹙眉。

“妈,万一喝胖了怎么办?我还要保持身材呢,录完综艺回来后,我要进组的。”沈连初说着,没接碗。

沈母则端着碗,吹着递到她嘴边,说:“这个综艺太辛苦了,你得补补,不然哪来的体力?”

她话刚落,看到时言夏站在门外,沈母的脸瞬间冷了。

“哐啷”一声,她重重把汤碗放到茶几上,黑着脸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东西带回来没有?”

她话刚落,沈连初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光着脚丫跑出去。

发现外面除了辆豪车外,什么都没有。

“姐姐,聘礼呢?你没带回来?不是说只是让你替嫁吗?为什么你连我们家的聘礼都要私吞掉?”沈连初说着,委屈得红了眼眶。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外面那辆车,这辆车还没上市,时言夏就已经坐上了。

凭什么?时言夏凭什么能坐?明明这些都是属于她的。

“时言夏,你要做什么?”沈母端坐在沙发上,摆着豪门太太的架势。

却看到时言夏杏眸微眯,眼神冰冷的盯着她,随后抬脚朝她走来,时言夏步步逼近,吓得她身体不由往后挪。

沈北然坐在那,正准备训她几句。

看到她笔直朝沈母走去,他连忙冲上前挡着,阳刚的脸泛起不悦,说道:“你要干什么?”

“滚开。”时言夏冷声说道。

她抬脚朝他踹去,沈北然愣住,只觉得身体一阵疼痛,他被她踹开摔倒在沙发上,他闷哼一声,感觉肠子都被踹错位了。

他吃痛捂着腹部,看着时言夏大步走到沈母面前。

“时言夏,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信不信......啊。”沈母话还没说完,看到时言夏伸手朝她抓来。

她脖子上的绳子被抓住,沈母愣住,看到时言夏用力一扯,戴在脖子上的项链被扯断。




绳子在她的脖子上,刮出一道红色的痕迹,之前佩戴着的玉佩,被时言夏强行扯掉了。

“时言夏,你敢抢我东西?”沈母两眼瞪大,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几乎扭曲得挤出几道皱纹。

时言夏握着手上的玉佩,摊开掌心看了眼,随后塞进包里。

“抢你的东西?噗,这玉佩是我师傅送给我的,我给你戴了,就是你的东西了?之前是我眼瞎了,才会送给你。”

“现在,你不配戴它了。”时言夏冷笑说道。

这玉佩是开过光的,是师傅戴在身上二十多年,是能辟邪的。

当时回沈家的时候,看到沈母印堂发黑,她二话不说就直接把玉佩送给沈母,才保了她平安没事。

但沈母却不知好歹,逼迫自己替嫁就算了,还想算计自己。

现在,她要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拿回来。

“你,你!时言夏,你反了是不是?我是你妈,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还想不想回沈家了?”沈青红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她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看着时言夏的眼神,带着愤恨,仿佛两人不共戴天一样。

这种眼神冰冷却扎心,时言夏以前觉得不在他们身边长大,所以彼此有隔阂,现在看来这哪是隔阂?

“你觉得我稀罕?还是你们认为把我抛弃了,推出去替嫁后,我还会回来跪舔?你们配吗?”时言夏低声笑着问道。

这回,她真被气笑了。

好像接受不被爱,也没那么难。

“时言夏,你够了!她好歹是你妈,你别太过分了。”沈北然也冲了过来,护着沈母和沈连初。

他一副保护的姿态,敌视着时言夏。

“姐姐,早上你把聘礼搬走就算了,现在还回来抢妈妈的玉佩,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她呀?妈妈对你这么好。”沈连初红着眼眶抽泣着,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但时言夏却没错过她眼底闪过的那抹得意与阴狠。

要不是死过一次,她还真会被骗了。

沈连初的拱火,再次惹怒了沈母。

“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沈母怒喝着说道。

面对着她冷漠和嫌弃,时言夏嘴角则勾起抹淡笑。

“狼心狗肺?我走失了17年,你们没找我,我回来7个月你没爱过我!”

“这7个月,我给大哥当跑腿,公司哪需要跑龙套就让我顶上去,工资没给我一毛!在家保姆都不用干活,你们吃喝拉撒哪样不是我伺候的?”

“我刚回来时,你病得神志不清!又是谁半夜在你床前伺候的?”时言夏声音清冷,一字一句问道。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刚下楼的沈如枫也僵了下。

“我还真是狼心狗肺了,否则怎会把我师傅送给我压身的玉佩转赠给你,现在看来你真TMD不配。”时言夏低声笑着说道。

她没生气,而是被气笑了。

原本就断绝关系,也不想往来了。

要不是沈母一直打电话辱骂,她也没想过回来夺回玉佩。

这玉佩能保平安,当时沈母被病痛缠身,要不是这玉佩,她命早就没了,哪还能站在这理直气壮的质问。

“你!气死我了,滚,给我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沈母气得浑身发抖,她捂着胸口跌坐在沙发上。

时言夏看着她身体颤抖,眼神变得浑浊,她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人各有命,她该倒霉怪谁呢?

“不用你让我滚,以后我也不可能再踏进沈家半步了。”时言夏心情舒爽的转身欲要走,却被道身影挡着去路。

大哥沈知楠浑身散发着怒意,挡在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时言夏,心情显然不太好。

“让开。”时言夏冷声说着,越过他就要离去。

她手臂被沈知楠握住,他的力气有些大,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道:“道歉,向妈妈道歉。”

时言夏像见到智障一样看向他。

“时言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再说一遍,给妈妈道歉!再把战家给予的聘礼归还回来,否则......”沈知楠哑声命令着。

他话还没说完,时言夏反手狠狠朝他脸上抽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内回荡。

沈知楠的脸被打偏,白皙的脸上烙着个巴掌印,眼上的金丝框眼镜被抽飞掉地上,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们不敢相信的看向时言夏,没想到她居然敢动手打人。

换成以往,她在沈家连大气说话都不敢!更别说动手。

“沈知楠,你脸皮还真够厚,难怪是沈家的继承人!你算什么东西,敢站在这命令我道歉?还打战家聘礼的主意?”

“以前叫你一声大哥,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叫时言夏,我不姓沈!也不是你沈家的人,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时言夏冷声说着。

她转身,抬脚朝掉地上的金丝框眼镜踩去,狠狠磨蹭了几下。

镜片被她踩碎,如同她的决心一样。

“以后别再打电话骚扰我!”时言夏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刚从楼梯口走下来的沈如枫,看到她叛逆的模样,他迈着大步朝她冲来,挥着拳头欲要朝她脑袋给一拳。

门外站着的司机,快步走了进来,他声音洪亮的说道:“少夫人,少爷叫你回家吃饭了。”

一句“少夫人”,点醒了众人。

沈如枫挥着拳头的手,连忙转了方向,“砰”一声狠狠朝一旁挥去,“哐啷”一声,花瓶被他挥倒。

时言夏嘴角含笑,朝司机看了眼。

她知道这司机明显看不下去了,而他出现救了沈如枫一命,否则,沈如枫那一拳打过来,她要让他自断一臂。

“嗯,走。”时言夏冷声说道。

她迈着大步往外走,司机驾着豪车扬长而去时,她从车后镜扫了眼,看到沈如枫欲要冲出来,被沈知楠反手拉住。

“少夫人。”司机有些担忧的朝后视镜看去,低声唤了她一声。

时言夏闭上杏眸,靠坐在后座那,低声说:“没事,一群过客罢了。”

沈宅内,沈如枫紧握着拳头,用力甩开沈知楠的手,骂道:“哥,你拦我做什么?这贱货,就该收拾。”

沈知楠看到弟弟冲动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丝不悦。

“刚才那个是战家的司机,打了她,对我们没好处。”沈知楠低声说道。




沈北然护着沈连初,听到大哥和二哥在说话,也连忙凑了过来。

“哥,她就是皮痒欠揍!打一顿就老实了,就算刚才那司机是战家的人,那又怎样?她刚替嫁过去,难道战家还会替她出头不成?”

“再说,战家那位都快死了,谁还会管她?我们能把她认回家,已经给她脸了,她还敢气妈妈跟妹妹。”沈北然气愤得很。

想到时言夏刚坚决的眼神,他不禁打个寒战。

以前她都是跪舔自己的,现在居然敢发脾气了,让他很没面子。

“就算要收拾她,也不能是今天!那个司机万一把事情传出去,战家那边就算不追究,我们也落不到好。”沈知楠很理智的说道。

他毕竟是沈氏继承人,掌管着沈氏很多业务,是个商人,自然看得较远。

“哥!你的眼镜都被她踩坏了,她怎么能打脸?大哥,痛不痛?我帮你吹吹。”沈连初声音哽咽的说着。

她抽泣着蹲下身子,伸手去捡着刚被时言夏踩坏的眼镜。

指尖不小心,捏到碎片。

“啊,好痛。”她低声轻呼着,缩回手时,指尖被扎出滴鲜血,艳红的鲜血在指尖上渗出。

她泪水盈眶的抬头,小嘴瞥了下,低声说:“都怪我,是我不好!要是我嫁过去,姐姐就不会跟你们翻脸了。”

“可是,她恨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欺负哥哥和妈妈。”沈连初低声呢喃着。

她说着,脸色变得泛白无血,有些无助的盯着受伤的指尖,泪水不断滚落。

看得他们几人心疼不已,全部围了过来。

“乖,别哭了!是时言夏不知好歹,不关你的事。”

“快点包扎一下!”

他们全部围过来,替她处理着指尖的伤口,一边哄着。

沈母则怔怔坐在沙发上,看着时言夏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脑海全是时言夏冲上前扯掉她脖子上玉佩的画面。

玉佩被抽走后,她感觉浑身发冷!人瞬间也没了精神。

“妈,你怎么了?”沈知楠抬头,看到沈母神色不太对,连忙走到沙发前坐下,一边担心问道。

沈母收回视线,她有些担心的说:“她这是恨上我们了?连聘礼都搬走了,以后要是不愿意在战家那边替我们拉资源,怎么办?”

想到这,沈知楠隐约感觉头疼得厉害。

刚去谈一个项目,原本一切都顺利,在对方接到通电话后,立刻翻脸,说不与沈氏合作。

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似乎被打压了。

但这些年来,沈家虽在商场上得罪了不少人,但明面都不会动手脚的。

“不行,要让她把聘礼还回来,价值10亿的东西,时言夏她也配拿走?这些东西原本就是阿初的。”沈北然听着,他就恼火。

沈如楠则冷静很多,他眼底染上了嗜血的杀意。

“大哥不是给她争取了综艺名额吗?上了综艺进了岛,三弟你想办法弄她。”沈如枫冷笑说道。

一句话,令所有人都沉默了,显然也默认了。

沈连初低眸,此角忍不住勾起抹冷笑!一切都按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战宅

豪车缓缓行驶在长长的油柏路上,看着两侧种着的百年老树,这条路深不见底,而尽头却屹立着座复古的四合院。

四合院外,种着柳树,一侧的假山上,是小桥流水!池塘里种满了荷花,夏天荷花怒放着,不断在烈日中争艳。

“少夫人。”车门被打开,下人看到她,连忙恭敬的朝她躬了下腰。

时言夏微点了下头,抬脚朝里面走去。

偶尔碰到一个下人,她们看到她,态度很恭敬,与沈家那些鼻孔朝天的绝然不同。

她快步走进去,发现管家在忙碌着,没见到战景凛的身影。

显然,刚才司机说:“少爷叫你回去吃饭”是找个借口带她回来,想到这,她心情莫名舒畅不少。

离开沈家,她心情变得格外好。

战宅位于城南,这里空气格外好,她抬脚欲上楼,却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时言夏连忙转身。

看到战景凛高大身影从外走进来,男人穿着件蓝色衬衫,搭着得体的西裤,将魁梧高大的身材衬托得很完美。

他衬衫衣袖半挽,露出半截的手臂,看到手臂青筋暴起,显然是常年锻炼,身体很强壮。

“过来一下。”战景凛看到她,沉声说道。

时言夏挑了挑眉,抬脚跟着他朝后院走去。

战景凛提着个箱子,摆放在檀木桌上,随后将箱子打开,哑声说道:“这些都是百年以上的药材。”

“你列的清单上的,只寻到一半,另外那些估计还要晚几天。”战景凛沉声说道。

时言夏有些惊讶的上前,看着箱子里的药材,大多都是市面买不到的百年藏品,她指尖挑起根灵芝,放在鼻尖嗅了下。

“不急,我明天要出去参加个综艺,估计要半个月后回来。”时言夏说着,随后把箱子合上。

战景凛看着她盯着药材的眼神,变得灼热。

而她的话,也令他蹙了下眉,哑声问道:“你要去参加综艺?”

“嗯。”时言夏低声应道。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补了句:“你放心,一会我拿这些药材配一下,到时你每天晚上泡半个小时,能压制住你毒发的速度。”

“到时我录完综艺回来,只要药齐了,我就能帮你配出药丸。”时言夏低声说道。

她说话斯文条理,并没特意邀功,或是显摆的意思,令人听着很舒服,也不会去反驳她说的。

“沈家那边给你的综艺?”战景凛听到她说完后,疑惑的问道。

顾青调查资料中,不难看出沈家一直压榨她,把她当成免费劳工,不仅不发工资,还到处让她去跑腿。

她压根就没真正参与演出!最好的资源,也不过演女四女五。

像沈氏这种娱乐公司而言,如果真像力捧一个人,根本就不是这种做法,哪怕他是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有猫腻、

“对啊,我和他们签了8个月合约,还有半个月就到期了,他们给我弄了个综艺,总要去吧?不去是要赔钱的。”时言夏低声笑着说道。

别说现在手头紧,哪怕她有钱,都不可能便宜他们。

战景凛闻言,男人那如刀雕琢般的俊脸微沉,黑眸闪过丝寒意,沉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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