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陈柏笙的别墅里面就没了我生活过的痕迹。
我喜欢的水仙花被通通扔掉,换上了炽热的玫瑰花。
甚至连我刚买的内衣也被大咧咧的堆积在小区的旧衣服回收箱。
我一个个手工包出来的水饺和混沌,也成了流浪狗的盘中餐。
“都三年了,哪怕柏笙哥哥跟你结婚十次,你不还是这样没用吗?”
我回头,陶艺然抱胸站在门口。
我不想跟她发生任何争吵,打算默默离开。
但下一刻,她将我拦住,眉眼狠厉:“你难道没发现吗,你长得跟我有三分像?
要不是四年前,我赌气去跟别人谈恋爱,柏笙哥也不会盯上你!”
我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什么叫做盯上我?
难不成我有什么值得被他精心算计的吗?”
意识到可能说错话后,陶艺然立刻闭嘴。
“啪!”
她抬手一巴掌落在我脸上:“我早晚会把你这个碍眼的替身解决!”
“包括你那个该死的爸!
他现在断了医药费,估计该成一摊骨灰了吧?”
我被陶艺然的话刺激的怒火灼心,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委屈一巴掌还给她。
但一道更加充满男性力量的大长腿横着踹中我的小腹。
身后震动的花瓶大咧咧砸到我头上,温热的血沾湿我的眼。
“陆芊昔!
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敢对艺然动手?”
我身下,一股殷红的血色缓缓流出。
陈柏笙骤然冷脸,语气略微有所缓和:“来月经了,怎么还到处闲逛?
艺然已经跟别人定下冥婚,我也只是帮她完成一些小女孩的愿望而已,最后跟我领证的还是你,不行吗?”
我满头冷汗,连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陈柏笙,陶艺然说,你在四年前就盯上我,选了我做替身?”
“我爸爸的病情一直没有好,是有人在背后一直给他做手脚?”
我忍着小腹上撕裂的痛苦,不甘心追问他。
他脸上罕见有一分不自在,在他开口之前,陶艺然窝在他怀中撒娇:“人家的脸脸好痛,你带人家去冰敷好不好?”
我追问的话题就这样被岔开。
陈柏笙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样:“关门!
看来我还是太娇惯你了!”
“一会救护车来了也不让他们进来!
让这个女人好好反省一下!”
“陈柏笙,我再也不需要你给的医药费了!
我们今天回来,就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跟你说分手的。
我已经跟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领证了!”
陈柏笙的背影顿住:“哈?
疯了吧?
芊昔,你装病也要有个限度!
你已经被我玩烂了,你在说什么大话?”
我昏沉沉晕倒在杂物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感觉有一片温暖将我包围。
喧闹的警车叮叮咚咚响彻大半个南城。
我闻到了齐晨身上的松木香,再睁眼一看,果然是他。
紧绷的下颌线带着十足的怒火:“给我砸了陈家别墅!
陈柏笙,你敢动我老婆,活腻歪了是吗?”
……陈柏笙拿冰块给陶艺然冰敷时,心里乱乱的。
陆芊昔刚才说,她已经嫁人了,真是可笑。
只要他拿捏住陆父的医药费,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女人么,敢跟他耍脾气,他就再关她两天消消火!
他忽然感觉到陶艺然叽叽喳喳有些吵。
这女人长脾气了,还敢跟他叫板?
回头他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不好啦!
先生,门口忽然来了两拨人!
一伙人说要找回他们的冥婚新娘子。
另一伙人……”保姆顿了顿,稳住神:“是齐家那大少!
就是那个号称只喜欢男人的齐家大少!
他说他要来接自己老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