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甩掉皮鞋,赤着脚靠在门边,瞬间有些颓然。
“就算我今天行为欠妥,那你让我送死就对吗?
今天他要是真死在那,我也得偿命!
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平静的注视着沈青枝。
“明明是你自己把约定忘在脑后,现在怪我让你丢脸了?”
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我和白继刚多少年没联系了,我们几十年夫妻了,你却还是对我疑神疑鬼!”
“沈青枝,我倒是想相信你,但你花我的钱给他买表,这钱都够买他命了!”
“花钱就算了,你还把儿子的追悼会变成他的表彰大会!
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青枝撇了撇嘴,一脸不服。
“那不是好几年没见了,为了彰显我这个团长夫人的大方,送了他个稍微好点的礼物,谁知道你这么小气!”
“搞不懂你怎么要这样大动干戈,我跟他又没发生什么……”我嘲讽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见面礼要两万块?
你确定他不会觉得你的行为是一种默许,让他暗生其他企图吗?”
“你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又凭什么在意你的脸面?”
我把结婚证找出来,严肃的拍到她面前。
“沈青枝,你要是真的爱上别人,我可以直接当你离开。”
沈青枝看着桌上两个红本本,吓得眼泪很快流下来。
“不,不是的……那你说,我们婚前的协议内容吗?”
她抽抽噎噎的说记得,我认真的看着她。
“我们是契约婚姻,你也不用跟我打感情牌。
这个团长夫人如果你当不好,我可以直接换掉你。”
沈青枝点头如捣蒜,她赶忙来拉我的手。
“你,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吧……”我没有动,她直接挽上了我的胳膊。
“春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站起身,退开一步。
“这种事情,在我身上,我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脸上挂着泪,答应的爽快。
“春生,我答应你,以后,以后肯定不会发生了。”
白继刚是因为沈青枝的关系才回到城里的。
沈青枝在第二天就把他赶回乡下了。
邻里邻居谁碰见了都要嘲讽他几句。
“这不是汪营长家的人肉垫子吗?
怎么搬家啦?”
“昨天不是还带着团长夫人送你的手表到处招摇吗?
没想到她会把手表再要回去吧?”
白继刚丢人丢到家,只能默默的回到乡下。
从那天起,沈青枝乖巧了许多。
就在我以为日子已经趋于平静时,有天谢彬彬突然打来电话。
“生哥,我昨儿跑你岳父制衣厂里去想订两套制服,才发现厂长变成那个知青了!”
传真机传来图片,白继刚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完全不见被当人肉垫时的窘迫。
左手手腕上的再次带上了那只名贵的手表,上面的钻石闪耀着眩目的光芒。
“沈青枝,你真是长出息了!”
我直接从军营赶回家。
“沈青枝!
你敢骗我?!”
沈青枝被我吼得一脸不高兴。
“我骗你什么了!”
我拉着椅子坐下。
“我也不跟你废话,你本事大了,对我的要求阳奉阴违。”
“不用说了,跟我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