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煜城姜雨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放弃拯救残废前夫宁煜城姜雨晴全局》,由网络作家“宁煜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我被宁家老夫人找上门,说我的生辰八字能救她那因车祸双腿残疾的孙子宁煜城。我天真地以为那是爱情的开始,却不知自己只是一个药引子,一个冲喜的工具。宁煜城心里装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姜雨晴,娶我只是为了他的腿。当我怀孕难产时,他却冷血的看着我流血而死,导致一尸两命。而我死后,他竟将我的尸体卖给一个早逝的富商配阴婚!再睁眼,我回到了被宁家老夫人找上门的那天,听到她问出是否愿意嫁给她的孙子时我摇头拒绝。“宁家老夫人,您找错人了,我并非那个能救您孙子的人,我是被爷爷捡来的,出生年月并不准。”宁家老夫人眼里难掩失望,但她却仍抱有希望。“大师所说难道还有假的吗?说不定你真是我孙子的命定之人,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要试试。”我正想继续推拒。“奶奶,我...
《重生后,我放弃拯救残废前夫宁煜城姜雨晴全局》精彩片段
上一世,我被宁家老夫人找上门,说我的生辰八字能救她那因车祸双腿残疾的孙子宁煜城。
我天真地以为那是爱情的开始,却不知自己只是一个药引子,一个冲喜的工具。
宁煜城心里装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姜雨晴,娶我只是为了他的腿。
当我怀孕难产时,他却冷血的看着我流血而死,导致一尸两命。
而我死后,他竟将我的尸体卖给一个早逝的富商配阴婚!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宁家老夫人找上门的那天,听到她问出是否愿意嫁给她的孙子时我摇头拒绝。
“宁家老夫人,您找错人了,我并非那个能救您孙子的人,我是被爷爷捡来的,出生年月并不准。”
宁家老夫人眼里难掩失望,但她却仍抱有希望。
“大师所说难道还有假的吗?
说不定你真是我孙子的命定之人,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要试试。”
我正想继续推拒。
“奶奶,我不会娶林晚棠的,我要娶的人只有姜雨晴。”
轮椅的轱辘声缓缓靠近。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宁煜城,那个前世将她折磨致死的男人。
“煜城,你怎么出院了?”
宁老夫人声音里带着惊喜,“这位是林小姐,大师说的——我知道她是谁。”
宁煜城打断祖母的话,冷笑一声,“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也配进我宁家大门?”
“宁少爷说得对。”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不配。”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宁煜城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
“如果您一心想要让我娶她,”宁煜城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玩味,“不如把她的血取出来,大师不是说,她的血也能治我的腿么?”
“宁少爷!”
我转身,眼中怒火再难掩饰。
“你凭什么这样任意取我的血?
“我转向宁老夫人:“老夫人,我敬您是长辈,但宁少爷这般枉顾我的性命,我实在...”宁老夫人果然面露尴尬:“煜城!
你怎么能这样对林小姐?
快道歉!”
“道歉?”
宁煜城嗤笑一声,“她编造谎言想要嫁给我,我还得道歉?
奶奶,您太容易被人欺骗了。”
宁老夫人无奈的说道,“你错怪林晚棠了,我听了大师的话找林晚棠过来,可林晚棠已经说了她的出生日期有误并非大师所说的那个人。”
宁煜城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狐疑地看向我,目光带着审视,似乎觉得我还有什么阴谋。
我挺直脊背迎上他的视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宁老夫人看看孙子,又看看我,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今天大家都太激动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林小姐,天色已晚,不如先在客房住下,婚事我们改日再议。”
我心一紧,没想到宁老夫人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刚走上楼,便听到身后突然传来轮椅急促的滚动声。
“站住。”
宁煜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冰冷刺骨。
“林晚棠,”宁煜城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危险的意味,“你以为欲擒故纵就能让我爱上你吗?”
我转过身,看着一脸苍白的宁煜城,他车祸后还未痊愈,便强撑着身子从医院赶来,已经费尽体力了。
此刻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恐怕早已晕倒在地了。
“就算你这一世不缠着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几乎要笑出声。
前世我确实像个可悲的影子,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换来的只有一句“离我远点,我会难受”。
最痛的是那次我被他推开险些小产,他眼中连一丝愧疚都没有。
“我何时跟在宁少爷身后?
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疏离地开口。
宁煜城瞬间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代入了上一世,抿紧了嘴唇,冷下声音。
“别装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也重生了,否则你为什么拒绝我奶奶的请求。”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言语。
他继续说道:”你最好不要干涉我和姜雨晴的婚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少爷多虑了,”我眼中满是讥讽,“我对你和林小姐的婚事毫无兴趣,只求你们离我远点。”
当晚,宁家便为出院的宁煜城举办了宴会。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推送,《揭秘”好命女”林晚棠的骗局:贿赂算命师企图上位》,身体逐渐发冷。
抬眼楼下看去,四面八方都是鄙夷的目光。
“那就是林晚棠?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听说她到处跟人说自己是好命体质,能帮人家治病救命呢。”
“真恶心,为了嫁入豪门连这种谎都编得出来。”
议论声毫不掩饰地传入耳中。
一杯红酒突然从旁边泼过来,红色的液体泼在我白色的裙子上。
我猛地看过去,看到几个年轻女孩举着手机在录像,脸上带着恶意的笑。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为首的女生毫无歉意地说。
“不过林小姐应该习惯了被泼东西吧?
毕竟靠身体上位的女人,什么脏东西接不住呢?”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姜雨晴此时也看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换上担忧的表情,轻轻拉住宁煜城的手臂:“煜城,那就是林小姐吧?
如果她真的有那么特殊的体质...我们的婚约...别傻了。”
宁煜城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那种骗术也就骗骗老人家。
就算她真有什么特殊体质,我宁煜城也不会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我:“更何况,我的病根本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三个月内就会痊愈。”
我心中冷笑,希望宁煜城真能坚持到三个月之后。
“林小姐?”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在身侧响起,一件西装外套也随之搭在我的肩上。
“秦修远。”
他微微颔首,“秦氏集团,你可能听说过。”
我心头一跳,好熟悉的名字。
秦修远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突然问道:“冒昧问一句,林小姐的生辰是何时?”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什么。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楚家老宅。
刚进门,就听见仆人们的窃笑。
“哟,‘救命恩人回来了。”
“怎么没在宴会上勾搭个金主啊?”
我径直走向厨房,却发现冰箱空空如也。
“晚饭呢?”
我问女佣。
那女佣嗤笑一声,指了指垃圾桶上的餐盒。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即便我如何不堪,也是宁老夫人的客人,你们就这般待客的!”
女佣脸色一变,突然自己抓乱头发,在脸上挠出几道红痕,然后尖叫着跑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宁煜城就带着姜雨晴怒气冲冲地赶来。
姜雨晴眼眶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煜城哥哥...”姜雨晴突然抽泣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林晚棠早就嫁给你了,也不会拿女佣撒气......”姜雨晴突然冲到我面前,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胳膊上。
“林晚棠,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随便打人呀!”
我吃痛,下意识的挥手。
姜雨晴啊的一生,倒在了地上。
“姜雨晴!”
宁煜城一脸紧张的看过去,转向我时眼神瞬间结冰。
“林晚棠,我早就说过,你如果阻拦我和姜雨晴,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挥手,两个保镖立刻架住我。
“放开我!
宁煜城,你干什么——干什么?”
宁煜城冷笑,“既然你是算命大师嘴里的好命之人,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我不是!”
我声嘶力竭地打断他,“而且我没有阻拦你和姜雨晴!”
下一秒,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体重重撞在楼梯扶手上,然后继续翻滚而下。
每一级台阶都像钝刀,狠狠砍在我的骨头和内脏上。
最后一下撞击特别重,我听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模糊的视线中,宁煜城站在楼梯顶端,冷眼旁观。
“不许叫救护车。”
“让这位好命的小姐自己爬起来。”
我艰难地蠕动嘴唇,却只吐出更多鲜血。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林小姐醒了?”
宁老夫人见我醒来松了一口气。
“你伤得不轻,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儿,可能就...”前世我怀孕险些小产时,这位贵妇人正忙着为宁煜城物色二房,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有。
如今这副心疼模样,不过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煜城那孩子脾气是急了点,但心不坏。
等他消了气,我会劝他来看你。”
我垂着头,心中充满了绝望。
“林小姐,该换药了。”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
护士一边操作一边闲聊:“您真幸运,正巧宁少爷为了姜小姐的病,专门从德国请了个医疗团队,顺便也为您手术。”
我的指尖微微抽搐。
姜雨晴,宁煜城心尖上的白月光。
“姜小姐...怎么了?”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护士眼睛一亮,“姜小姐前天突然晕倒,宁少爷急得亲自抱她去医院,守了一整夜。
今早还特意开车去城南买她最爱吃的那家粥铺的早点,排队两小时呢!”
护士说着掏出手机,给我看朋友圈疯传的照片——宁煜城排队站在粥铺门口。
配文是:”宁氏太子爷为爱排队,姜小姐好福气!”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前世我怀孕高烧时,只换来宁煜城一句“别把病气过给我”,然后把我搬去了客房。
我在客房里高烧不退,宁煜城从未来看过我。
那个时候,我心想他身体不好,应该好好养病,不能麻烦他。
可如今看来,他不是不能,他只是不想,也不愿。
一个月后,我勉强能下床走动。
宁老夫人派秘书送来一束百合,附言说宁煜城的腿已完全康复,下周将与姜雨晴举行结婚。
“林小姐,这是老夫人给您的。”
秘书递来一个丝绒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前世宁煜城随手丢给我的那枚。
他说钻石够大,能堵住我贪得无厌的嘴。
“老夫人说,等风声过去,您可以继续当宁少爷的...情妇?”
我冷笑了声。
等秘书离开,我撑着疼痛的身体走到垃圾桶前。
“再见,宁煜城。”
我轻声说,松开手指。
“林小姐,有位秦先生找您。”
护工突然探头进来。
“林晚棠。”
我看着孱弱的秦修远,笑了出来。
那天在宁家宴会,我便认出了秦修远。
上一世,宁煜城为了羞辱我,随意结的阴亲更是早死的秦修远。
这一世,我既然可以救活宁煜城,那我一样可以救活秦修远。
只是,我以为秦修远会顾及流言,不相信我。
没想到,他竟然又找了过来。
秦修远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爷爷和一个人的合影。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秦林两家永结同心”的字样。
秦修远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我找了你很久,直到看到宁家的新闻...”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匆匆赶来的宁老夫人打断。
“秦少爷!
怎么过来了?”
“宁老夫人。”
秦修远微微颔首,“我来接我的未婚妻。”
宁老夫人表情一僵,正要开口,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宁煜城气色红润,手里还拿着一份检查报告。
“奶奶,雨晴的B超结果...”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秦修远之间来回扫视。
“煜城!”
宁老夫人急忙道,“正好告诉你,晚棠原来是秦少爷的未婚妻,我们...未婚妻?”
宁煜城的声音陡然拔高,手中的报告单被攥得变形,“林晚棠,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秦家的?”
秦修远眼神一冷:“宁少爷,注意你的言辞。”
宁煜城却像没听见,几步冲到我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回答我!
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先接近宁家,再攀上更高的枝?”
“宁少爷记性真差。”
我慢条斯理地掰开他的手指,“不是你说我不配进宁家大门吗?
不是你说‘绝不会娶不爱的女人吗?”
我抬眼直视他,“现在我如你所愿,你又在愤怒什么?”
宁煜城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你明明...煜城,”宁老夫人急忙打圆场,“雨晴还等着你呢,她怀孕了需要人陪...对,雨晴怀孕了。”
宁煜城以为我被拆穿和听到姜雨晴怀孕了没有希望嫁入宁家,才转头嫁给秦修远的。
他语气傲慢的说,“林晚棠,你今天如果离开了,就不要再踏进我家的大门了。”
我低着头,不言语,如今尘埃已定,我和宁煜城再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我和秦修远转身离开医院。
秦修远将我送到秦家别院后,叮嘱一番便离开。
这天,我突然听到门铃声响起,我以为秦修远又过来看我了。
打开门却看到是宁煜城。
“宁煜城,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警惕的看着他。
宁煜城盯着我,眼神复杂:“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荣华富贵,等我娶了姜雨晴,我会听奶奶的,把你养在别院。
你也不必为难自己嫁给秦修远。”
我几乎要笑出声了,为难?
“我...”他罕见地语塞,“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你。
只要你不再争风吃醋,不欺负雨晴,我可以对你好...弥补上一世的...”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宁煜城,越发觉得宁煜城竟如此无耻。
他自顾自的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三天后,是我和姜雨晴婚礼,你放心,结完婚,我就会立马来接你去别院。”
他自信的离开,我却扶着墙壁弯下腰,一阵剧烈的干呕突如其来。
仿佛要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呕吐出来。
那种从五脏六腑翻涌而上的愤怒、怨恨和厌恶,灼烧着我的喉咙。
我以为重生一世,我可以冷静面对他曾给予的伤害。
可当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将那些血淋淋的往事摊开在我们之间时。
那些被他亲手打碎的信任,那些被他冷漠对待的痛楚,那个在我腹中停止跳动的小生命!
所有被压抑的恨意如同火山喷发,再也无法遏制。
“宁煜城...”我擦去嘴角的苦涩,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快活时光吧。”
宁家的婚礼奢华至极。
宁煜城站在鲜花拱门下,目光却不断瞟向入口。
他以为深爱他的林晚棠肯定会过来阻止他结婚的。
当门不断被侍者推开时,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却无数次失望。
不是林晚棠。
一次次的失望后。
宁煜城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在纯白的地毯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倒了下去,眼睛却还盯着那扇或许会被林晚棠推开的大门...
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刺眼的光芒将宁煜城惨白的脸色照得如同鬼魅。
他倒在纯白地毯上,嘴角蜿蜒而下的鲜血在雪白衬衫上绽开触目惊心的红。
“煜城!”
姜雨晴尖叫着扑过来,珍珠头纱在慌乱中滑落。
她颤抖的手捧住他的脸,“医生!
快叫医生!”
但宁煜城的视线越过她,死死盯着宴会厅那扇鎏金大门。
宾客们的惊呼、侍者奔跑的脚步声、姜雨晴的啜泣,所有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晚棠...”鲜血随着他唇瓣开合不断涌出,“她...会来的...”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上一世前那个雨夜。
他车祸后双腿失去知觉,整日暴躁易怒,把药碗砸在林晚棠额头上。
鲜血顺着她秀气的眉骨流下,可她只是默默擦去,轻声问:“要不要换一碗热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半夜三点冒雨去买他随口一提想吃的城南糕点,回来时浑身湿透,却把完好无损的糕点盒递到他面前;她跪在地上为他按摩萎缩的双腿,手指关节都肿了,却因为他一句“手法不专业”就跑去报了按摩班;她怀孕高烧到39度,却因为他一句“别把病气过给我”,硬是咬着被子不敢出声,最后孩子还是...“啊——!”
宁煜城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更多的血从口中喷出。
原来心真的可以痛到这种地步,比车祸断骨时更甚,比复健时钢针穿膝更烈。
“快让开!”
医护人员推开哭花妆的姜雨晴,将氧气面罩扣在宁煜城脸上。
白雾很快被染成粉红色。
宁煜城挣扎着扯下面罩,染血的手指伸向大门方向:“再...再等等...”他记得前世婚礼上,林晚棠穿着不合身的廉价礼服,被他母亲故意安排在最后一排。
可当他因腿疼皱眉时,是那双温暖的手悄悄递来装着热水的玻璃瓶,让他能撑完全场。
而现在,他给她发了请柬。
他故意选在他们前世结婚的日子,他以为...至少她会来看一眼...“血压持续下降!”
“准备强心针!”
医疗器械的警报声中,宁煜城听见司仪颤抖地宣布婚礼中止。
真可笑,他精心策划这一切,不过是想看她会不会有一丝在意。
哪怕只是来砸场子,至少证明她心里还有他。
“晚棠...我知道错了...”氧气面罩再次被血雾模糊,“我不该...那样对你...”记忆最后定格在前世她弥留之际。
惨白的产房里,她奄奄一息地问:”如果有来世...你还会娶我吗?”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没有来世,就算有,我宁煜城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报应...”他惨笑着闭上眼睛,耳畔是姜雨晴歇斯底里的哭喊。
真吵啊,还是林晚棠好,连哭都是安静的,生怕打扰他休息。
大门始终没有打开。
酒店里乱作一团,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穿过花园,宁老夫人拄着拐杖踉跄跟在后面,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此刻散乱不堪。
“去找林晚棠!”
她突然抓住管家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快去把她找来!
只有她能救煜城!”
管家面露难色:“老夫人,林小姐已经...我不管她现在是谁的人!”
宁老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绑也要把她绑来!
煜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秦修远揽着我的腰,从容不迫地踏入这片混乱。
我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秦修远的手温棠却坚定地贴在我腰间,无声宣示着主权。
“宁老夫人。”
秦修远声音平静,“听说您在找我的妻子?”
宁老夫人如遭雷击,拐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的戒指,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可能!”
姜雨晴突然从救护车旁冲过来,婚纱上还沾着宁煜城的血迹。
“你这个骗子!
明明是你用算命的话迷惑大家,想要嫁给煜城,现在被煜城拒绝,又想害死煜城!”
她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却被秦修远轻易扣住手腕。
“姜小姐,”他声音冷得像冰,“当众对我的妻子动手,你是想让我起诉宁家还是姜家?”
姜雨晴脸色煞白,却仍不死心:“林晚棠!
你到底给煜城下了什么蛊?
他刚才一直喊你的名字!
你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宁煜城。
他的脸色灰败如纸,嘴角还挂着血丝,可眼睛却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和秦修远交握的手。
“晚棠...”他微弱地呼唤,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
就在这时,宁老夫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此刻卑微地跪在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血渍上。
“林小姐...不,秦太太,”她老泪纵横,“求你救救煜城。
我知道他做错了很多事,但宁家不能没有他...只要你肯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后退半步,秦修远立刻挡在我面前:“宁老夫人,请您自重。
我妻子不是医生,救不了令孙。”
“她能!”
宁老夫人固执地跪着往前挪,“大师说过,只有晚棠的命格能镇住煜城的劫数!
只要她愿意...愿意什么?”
我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愿意再嫁给他?
为他生孩子?
然后再被你们宁家像垃圾一样丢掉?”
宁煜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不断从指缝溢出。
医护人员慌忙围上去,有人大喊:“血压测不到了!”
“晚棠...”宁煜城挣扎着看向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哀求,“对...不起...”姜雨晴疯了似的推开医护人员。
“你们都被她骗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福星!
她就是个灾星!
自从她出现,煜城就...够了!”
秦修远一声厉喝,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
他搂着我转身,“我们走。”
宁老夫人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别走!
求你...我求你...”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宁氏集团10%的股份,只要你肯...老夫人!”
管家惊呼。
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妇人,忽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高傲的决定我的婚事,我难产时,却又把我丢在一旁。
我没再理会她,转向担架上的宁煜城。
他眼中的光正在一点点熄灭,却仍固执地望着我。
“宁煜城,”我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好好对待林小姐吧。
这一世,我们两清了。”
转身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和宁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不——!”
秦修远的手稳稳地扶着我走出宁家大门。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秋的凉意。
我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重症监护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宁煜城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他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睁开。
“煜城!”
宁老夫人扑到床边,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希望,“你终于醒了!”
宁煜城的目光却越过她,直直地望向病房角落——我安静地站在那里,身旁是寸步不离的秦修远。
他修长的手指与我的十指相扣,婚戒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晚...棠...”宁煜城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氧气面罩瞬间蒙上一层白雾。
他挣扎着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固定在床边——为了防止他再次扯掉输液管。
医生低声对宁老夫人说:“宁少爷能醒来已经是奇迹,但他的脏器严重衰竭,恐怕...会好的!”
宁老夫人厉声打断,随即转向我,声音又软下来,“晚棠,你看煜城醒了,他需要你...”我缓步走到病床前,平静地俯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瘦得脱了形,曾经俊美的脸庞现在凹陷下去,只有那双眼睛还执拗地盯着我。
“听说你想见我?”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宁煜城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像是要将那些年哽在喉头的千言万语都吞咽下去。
泪水突然决堤般涌出,顺着他凹陷的太阳穴滑入斑白的鬓角。
这前世连我难产大出血时都冷漠背过身去的男人,此刻竟哭得像个迷途知返的孩童。
“对...不起...”他每个字都像是从溃烂的肺叶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我知道...错得...多离谱...”他的脖颈青筋暴起,艰难地转向秦修远。
当目光触及那只环在我腰间的手时,他瞳孔骤缩,仿佛被灼伤般颤抖起来。
曾几何时,这双手臂也为他端药递水,却只换来他嫌恶的推开。
“你们...真的...”他声音支离破碎,像被碾碎的玻璃。
“结婚了。”
秦修远从容接话,手臂在我腰间收紧,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监护仪冷光下刺痛宁煜城的眼,“就在昨天,你婚礼的同一天。”
宁煜城猛地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那一天,我难产,穿着染血的衣服,跪求着宁煜城,让他送我医院。
而他只是皱眉看了眼腕表:“我很忙,这种小事别烦我。”
“滴滴滴——”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心电图疯狂波动。
“快!
镇静剂!”
医生慌忙冲上前。
我静静凝视着这场闹剧,心如止水。
多么讽刺,前世我痛得撕心裂肺时,他正搂着林雨晴在酒会上谈笑风生;如今他这迟来的痛不欲生,于我不过是隔岸观火。
“晚棠...”他再次睁开眼,泪水模糊了浑浊的瞳孔,却仍固执地望向我,“让我...弥补...哪怕用...不必了。”
我轻声打断,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讨论今日天气,“你的弥补,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他呼吸一滞,监护仪再次尖叫起来。
在医生手忙脚乱的抢救中,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我...爱你啊!”
这句话像把生锈的刀,狠狠捅进回忆里。
前世我高烧不退时,也曾这样对他表白。
当时他扯开我拽着他衣角的手,冷笑说:“你的爱让我恶心。”
如今角色对调,我只觉得荒谬可笑。
“宁煜城,”我俯身在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来世,就算有,我宁煜城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带血的泡沫。
医护人员慌忙拉开我,而我只是整了整衣襟,转身挽住秦修远的手臂。
身后传来宁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宁煜城破碎的呜咽。
那些前世我流干的泪,如今终于轮到他来品尝。
“林晚棠!”
宁老夫人突然厉喝,“你就这么狠心?
他都这样了...”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突然想起,前世我难产大出血时,她说过的那句,死了正好,煜城可以娶门当户对的。
身后传来心电监护仪疯狂的警报声,和宁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秦修远为我推开病房门,温暖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
“走吧,”我轻声说,“回家。”
自始至终,我没有再看那个病床一眼。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我在一阵轻柔的吻中醒来。
秦修远的唇正贴在我的额头上,见我睁眼,他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吵醒你了?”
他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宝宝半夜闹了三次,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我看向床边的摇篮——我们三个月大的女儿正吮着小手,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秦修远已经给她换好了鹅黄色的小衣服,连头发都扎了个可爱的冲天辫。
“你给她扎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
秦修远耳尖微红:“练习了很久。”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起来,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商界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王”。
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金边,也照亮了他左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幼时为保护我被大孩子用砖头砸伤的。
当时血流如注,他却死死护着吓哭的我,说:“别怕,哥哥在。”
“在想什么?”
他把女儿轻轻放进我怀里,小丫头立刻往我胸口蹭,寻找奶香。
“想起你为我打架那次。”
我握住他的手,指尖抚过那道疤。
“那时候你才比我高半个头,怎么就敢和三个大孩子动手?”
秦修远突然单膝跪在床边,这个姿势让他刚好能平视我。
他深邃的眼眸里盛着我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深情。
“因为我六岁遇见你那年就发过誓,”他声音轻得像怕惊扰这一刻,“要一辈子保护这个小姑娘。”
我呼吸一滞。
小时候,我和爷爷有一次搬到城中村,隔壁就是秦家祖宅。
某个雨夜我迷路哭泣,是六岁的秦修远打着黑伞找到我,背我回家。
“那时候你浑身脏兮兮的,哭得像个花猫。”
他笑着用鼻尖蹭我的,“可我就是觉得,这小姑娘怎么哭起来都这么可爱。”
女儿突然“咿呀”一声,小手拍在他脸上,仿佛在抗议父母腻歪。
秦修远立刻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摇铃,逗得小家伙咯咯笑。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惊讶地问。
“自从知道你喜欢城南那家糕点,我就习惯随身带糖。”
他低头逗弄女儿,“现在只不过多带个玩具而已。”
这句话让我眼眶发热。
前世我为宁煜城跑遍全城买糕点,却连句谢谢都没得到。
而现在,有人记得我爱吃什么,会为我准备惊喜。
早餐后,秦修远抱着女儿在花园散步。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个曾经冷厉狠绝的男人,此刻正笨拙地学着小鸟叫逗孩子笑。
阳光透过紫藤花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太太。”
管家轻声走过来,“宁家又送请柬来了,说是宁少爷的...烧了。”
我头也不回地说。
管家了然退下。
宁煜城再也不能从病床上起来了,整日躺在医院里,苟延残喘。
想死却又死不了。
而姜雨晴未满月便生下了一个孩子,被宁家老夫人验了DNA,却不是宁煜城的孩子。
宁老夫人为了查清是谁的孩子,去找人调查姜雨晴。
这才知道姜雨晴私生活混乱,而宁煜城只不过是她鱼池里的一条鱼罢了。
被姜雨晴当着面,指着鼻子骂废物的宁煜城,当场昏死过去。
却又被宁家老夫人重金请回来的医疗团队救了回来。
宁老夫人当机立断把姜雨晴折磨了一番就送进了监狱。
当宁煜城又一次从死亡边缘被拽回时,他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嘴里只是反复呢喃着,对不起我。
窗外,秦修远似乎感应到我的视线,突然转身。
他一手托着女儿,另一只手朝我张开,口型分明是:“来。”
我赤脚踏过柔软的草地扑进他怀里。
女儿被夹在中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秦修远的气息将我包围,清冽的松木香中混着奶香,这是独属于我们的人间烟火。
“修远,”我靠在他肩头轻声问,“如果有来世...没有如果。”
他打断我,吻落在我发顶。
“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会找到你。”
女儿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小手抓住我们交握的手指。
秦修远低笑:“你看,连女儿都给我作证。”
阳光温棠地笼罩着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密不可分的剪影。
前世的伤痛终于远去,而这一生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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