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沈皓急得满头大汗，“书书，你快关了！
别闹了！
我妈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
我终于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沈皓，你觉得，这好笑吗？”
张翠华反应过来，猛地扑向我，想打掉我的手机。
“你个不要脸的，竟敢直播！
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第二章我灵巧地躲开她。
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
张翠华扑了个空，高跟鞋一崴，差点摔倒，被旁边的亲戚手忙脚乱地扶住。
她更气了，头发都散乱了几分，指着我破口大骂。
“反了天了！
你个老虔婆养出来的贱货！
没教养的东西！”
弹幕：我靠！
这婆婆嘴好脏啊！
弹幕：录下来！
这妥妥的人身攻击！
弹幕：小仙女快跑啊，感觉这老女人要打人了！
我没跑。
我只是把镜头对准了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大家听到了吗？”
“这就是我未来的婆婆，一个有头有脸的，市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
“她说我没教养。”
我轻声说着，像是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沈皓冲到我面前，双手合十，几乎要给我跪下。
“书书，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关掉吧！”
“你看我妈都气成什么样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眼都是哀求。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
在我被他母亲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时，他担心的，竟然是她有没有“气坏”。
“沈皓，你站远一点。”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怕血溅到你身上。”
他愣住了。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万。
礼物和弹幕像疯了一样刷屏。
张翠华见抢不过，开始撒泼打滚。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没天理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他却找了这么个丧门星！”
“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她的哭声响彻整个宴会厅，引得其他包间的客人都探头探脑。
亲戚们围着她，七嘴八舌地劝着，同时用谴责的目光射向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沈皓也对着我吼：“林书！
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逼死我妈你才甘心吗？”
我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
一份平等的爱，一个相互尊重的家庭。
但他们，给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