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黑的光泽,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
它轻轻地搭在了滑开一截的青铜棺沿上,五根细长、覆盖着青黑色皮肤的指爪,如同五柄淬毒的弯钩,稳稳地扣住了冰冷的青铜边缘。
没有血肉的丰盈,只有皮包骨的嶙峋和一种历经千年不朽的坚硬质感。
青黑色的皮肤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般冰冷的光泽,更像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青铜器。
那乌黑弯曲的指甲,尖端锐利得仿佛能轻易洞穿金石,此刻正无声地嵌入棺椁表面的绿锈之中。
“嘎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还在继续,沉重无比。
那巨大的青铜棺盖,像被这只手蕴含的恐怖力量推动着,继续向一侧滑开。
缝隙越来越大,足以容纳一个头颅探出。
紧接着,是另一只手!
同样覆盖着青黑色皮肤,同样弯曲锐利的乌黑指甲,搭上了另一侧的棺沿。
两只手,如同从地狱深渊中伸出的锚爪,稳稳地扣住了阳间的器物,宣告着一个恐怖存在的苏醒。
手电的光束凝固了,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结,死死钉在那不断扩大的缝隙上。
冰冷的汗水沿着我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我却连眨眼都忘记了。
“轰!”
整个棺盖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猛地推开大半,重重地滑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
震得整个墓室嗡嗡作响,穹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深沉的棺椁内部,彻底暴露在手电光柱之下。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凝固的墨汁。
一股比之前浓郁百倍、冰冷刺骨、带着浓烈尸臭和古老药草混合的腐朽气息,如同爆炸般从棺中汹涌而出!
这气息带着绝对的死亡和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然后,那棺中的黑暗……动了。
一个身影,缓缓地、僵硬地,从无边的黑暗中……坐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早已腐朽不堪、却依旧能看出曾经无比华贵的玄黑色冕服。
金线绣制的日月星辰、山川龙纹在残破的布片上若隐若现,但大部分已被尸气和岁月侵蚀得黯淡无光,布满破洞。
冕冠早已歪斜,垂下的玉旒断裂散落。
但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冕冠之下那张脸!
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张活人的脸。
皮肤是同样的青黑色,干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