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几乎是在咆哮,“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笑了,“我什么都不想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赌博害人,看到有人深陷泥潭,就想拉他一把,顺便……替天行道。”
“你!”
“陈医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儿子这次是初犯,顶多关几天。
但如果,他下次再被抓到,或者,那些高利贷的债主,知道你这个当爹的,是个拿人手短的‘名医’,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我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知道三年前那场手术的全部真相。
不是你们伪造的真相,而是真正的,一刀一划都没有删改过的真相。”
“我……我没有……你有。”
我打断他,“别忘了,苏晚晚能找到的证据,我也能找到。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换你和你儿子的平安。
还是等我亲自去拿,然后把你们父子俩一起送进去。
你自己选。”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会妥协的。
一个人有了软肋,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等待。
我在赌,赌陈医生的良心,或者说,赌他对儿子的爱,能够战胜对苏晚晚的恐惧。
如果我赌输了,我的整个计划就会陷入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直到第二天晚上,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陈医生依然没有联系我。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我高估了他?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从监控里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的男人。
是陈医生。
我打开门,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飞快地闪了进来。
他将一个牛皮纸袋塞到我手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东西都在这里了。
原始的病历,手术录像的备份……所有的一切。
求你,放过我们父子。”
我捏紧了手里的牛皮纸袋,那薄薄的一层纸,却重如千斤。
“放心,”我看着他,“我说话算话。
但前提是,你给我的东西,是真的。”
陈医生连连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