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里,坐着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优雅地转动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
傀儡师。
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凌夜,我的叛徒,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放了孩子。”
我开门见山。
傀儡师笑了。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天真。”
“想要他活命,可以。”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术刀的刀背,轻轻拍了拍我的脸。
“跪下。”
“然后,把‘潘多拉’的最高权限,交给我。”
我盯着他,眼神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傀儡师轻笑一声,对旁边的壮汉使了个眼色。
壮汉狞笑着,走到小哲身边,一把扯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小哲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哭喊。
“妈妈!
我要妈妈!”
另一个壮汉,拿出了一把钳子。
“小朋友,别怕,叔叔跟你玩个游戏,拔指甲的游戏。”
“住手!”
我怒吼。
傀儡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蝼蚁’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跪下。”
我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在绝对的劣势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会加速男孩的死亡。
我看着男孩恐惧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极了五年前,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妻子。
无助,绝望。
我缓缓地,屈下了膝盖。
膝盖接触冰冷水泥地的瞬间,我听到了自己尊严碎裂的声音。
“很好。”
傀儡师很满意。
“现在,把‘潘多拉’交出来。”
“它不在我身上。”
我说。
“我知道,”傀儡师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它在你女儿身上。”
“一个五岁的孩子,就是‘潘多拉’的生物密钥,真是天才的设计。”
“不愧是她,我的学生里,最出色的一个。”
他提到了我的妻子。
“告诉我,她在哪。”
我抬起头,声音嘶哑。
“她?”
傀“儡师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嫉妒,还有……恨。
“她死了。”
“为了你这个叛徒,背叛了我,背叛了组织,最后像条野狗一样,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现在,轮到你了。”
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我的手上。
用力的碾压。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