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的笑容,仿佛刚才沈丽华的试探从未发生。
他端起酒杯,遥遥朝我这边举了举,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了过来:“晚晚,欢迎回家。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来找二叔二婶。”
他的语气真挚,眼神慈和,如同一个真心接纳失散侄女的宽厚长辈。
多么完美的表演!
多么虚伪的面具!
看着他这张脸,听着他这声“二叔”,父亲遗书中那句“二弟态度反常,言辞闪烁”的字迹,那卷微缩胶卷上他与林振邦、程功握手的画面,还有他批下那笔致命款项的签名……所有的证据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冷静!
我握着香槟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杯中金色的液体剧烈地晃动着,几乎要泼洒出来!
脑海中,危机预警被动技能没有震动。
沈熠的恶意藏得太深,此刻他散发出的,只有虚伪的“善意”。
但这伪善,比赤裸裸的刀子更令人作呕!
就在我胸中怒意翻腾、几乎要控制不住拍案而起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异常修长有力的手,无声无息地覆盖在了我紧握酒杯的手背上。
冰冷!
如同万年寒冰般的触感!
那冰冷的温度,如同一道强力的冰流,瞬间浇灭了我即将爆发的烈焰!
我猛地一震,下意识地侧过头。
沈烬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他自己的酒杯。
他依旧没有看我,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同刀削斧凿。
那只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我那因为用力而紧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安抚的意味,却又强硬得不容置疑。
冰冷的指尖划过我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家宴。”
他开口,声音低沉,依旧只有两个字。
这一次,却清晰地响在我耳边,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警告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提醒。
家宴?
是啊,这里是沈家的家宴。
是沈周氏为我铺开的舞台。
掀桌子,不是现在。
在这里,用血淋淋的证据撕破脸,固然痛快,但只会让沈熠有机会将水搅浑,甚至反咬一口。
沈周氏要的,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