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老人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了一下。
“那本很特别,先生。
它...会改变一切。”
我笑了:“听起来像是推销话术。”
“三百块。”
他没有理会我的调侃,“现金。”
虽然价格高得离谱,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付了钱。
笔记本比想象中沉重,封面是某种动物皮革,摸起来冰凉光滑。
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一段话:“文字创造世界,故事改变命运。
慎用此力,因果自负。”
我合上笔记本,心跳莫名加速。
回到出租屋,我把它放在书桌上,盯着看了很久。
最终,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为那个该死的剧本发愁。
凌晨两点,我放弃了。
也许我根本不适合当编剧。
随手抓过那本皮质笔记本,我开始胡乱涂鸦。
画了几个丑陋的小人后,我写下第一行字:“林世城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活该被...”我停下笔,觉得这样太幼稚。
但转念一想,反正没人会看到,于是继续写道:“...活该被电梯困住十二小时,体验一下什么叫度日如年。”
写完这个恶毒的幻想,我感到一阵疲惫,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公司群里炸开了锅。
林世城昨晚加班后被困在电梯里整整八小时,直到清晨才被救出来,现在正在医院观察。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翻开那本笔记本,我昨晚写下的字迹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巧合,一定是巧合。”
我自言自语,却无法说服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我小心翼翼地测试这本笔记本。
我在上面写咖啡店的小哥会给我免费升级杯型,结果第二天他真这么做了;写地铁上会有座位,拥挤的早高峰居然真的出现一个空位。
每次都应验,每次我都既兴奋又恐惧。
周五的例会上,林世城苍白着脸出现了,手腕上还戴着医院的手环。
他宣布了一个消息:公司接了个大项目,需要有人去杭州出差两周。
“苏雯负责带队,”他的目光扫过会议室,“还需要一个编剧随行。”
没人举手。
杭州项目意味着每天工作十六小时,周末无休。
林世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赶紧低头。
“郁夏,你去。”
会议结束后,我冲进洗手间,锁上隔间门,掏出笔记本。
手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