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薄凉，连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可知我为了等你，一直未曾用饭。”
“罢了，你现在去厨房做晚膳吧。”
我淡然看他，不再小心翼翼讨好。
五年来，我日日上山采药补贴家用，还要护着他那脆弱的自尊。
怕他扛不住重压，怕他一时想不开。
可他，终是把我当成了是造钱的工具。
他是曾经的江南首富之子，即便萧家如今早已败落，他依旧要在我这里保全那所谓的脸面。
我声音平平道：
“我身子不适。”
萧墨珩皱了皱眉，冷笑。
“我刚看过你的脉案，不过是脾虚体弱，能有多重？”
“这些日子你已歇得够久了，再想装病引起我注意，倒不如趁早收拾下心思，做些正经事。”
他手里还捏着那已撕作两段的脉案，一抬手，就扔进案头烛火里。
不消片刻，脉案化作一缕青烟。
不过是小毛病么？在他眼里，我唯有出钱、干活才对。
他何曾真的关心过我的身子？
他只需稍加注意，就会发现，我除了全身病症，还有四月的身孕。
本来要与他说的好消息，到了这一刻，却变成了笑话。
小腹隐隐作痛，我不敢声张。
刚起身，萧墨珩却忽然伸手，握住我手腕。
“云霜，我有事要与你说。”
他的语气却突然温和。
我垂下眼：“何事？”
他竟扬起嘴角，轻飘飘道：
“再给我些银两罢。我保证，绝不再去醉仙楼了，只是拿去做些小买卖，同你好好过日子。”
他神情理直气壮，是如此刺目。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里面找到片刻愧疚，哪怕是一丝悔意。
但没有。
自始至终，他就像一只吸血的蝗虫，趴在我这里，疯狂吸食每一滴血。
我静静深呼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用布包起的银两，一共二两五钱。
“这是我这几月卖草药所得。”
“萧墨珩，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些银子，且当做我最后还你萧家的恩了。
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形同路人。
我把银钱放下，转身去打水回侧屋洗浴，再不回头。
门刚关合，萧墨珩的声音从门缝传来。
“我早说了吧，只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