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刚流产身体虚弱不已,我被医生扶回了病房。
我靠在病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视线缓缓落在枕边那本熟悉的日记本上,颤抖着把它拿起,缓缓写下:“今天,我等待了五年的孩子因他们而流产了。
我的父亲在他们算计中进了医院昏迷不醒。”
几分钟后,熟悉的字迹浮现出来:“怎么回事?
你还好吗?
爸爸还好吗?”
我无力的写道:“我不好,一切都怪我引狼入室。”
十八岁的我回应:“今天出成绩了,我的分数过了京大的录取线,但是江叙白才刚过二本线,他让我放弃京大的入学机会,还发誓一辈子会对我好。”
我的手微微颤抖:“我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是的,完全如你所说,他那真诚的眼神我差点要答应了,但是我又想到了你,我没有立马答应他,我只说我考虑一下……”我急切的写道:“请你一定要坚持自己!
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把她捆绑在自己身上,阻止她向更好的地方前进,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我们明明从小就一直在为珠宝设计师这个梦想努力,千万不要为了他前功尽弃。”
过去的我回应:“嗯,你说的很对,真的爱一个人不会去阻挡另一半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还是想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他分手。”
“毕竟,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属实,我不想因为误判放弃这段感情。”
我望着这几行字,心口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我懂,没关系棠棠,只要你的决定不要因他所改变,就很好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我和江叙白、叶知夏三人一起去公园的那次。
他们比我早到,却怎么看上去都那么奇怪,眼神闪躲,语气也不自然。
对!
我现在想起来,那一刻我就该察觉到,肯定有问题。
我立马在日记本上写下:“过几天,他们会约你去公园散步,我到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在那了,神态异常,完全不对劲。”
“你可以提前一小时到,看看你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几秒后,18岁的我终于回复:“好,我会的。”
一夜未眠,看着天黑到天亮。
第一次感觉时间这么难熬。
正当我陷入深思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棠棠,你醒了吗?”
还没等我回应,江叙白和叶知夏就已经推门而入,并肩走进来。
江叙白抿了抿唇,低头看向我,语气带着些许歉意:“棠棠,我给你带了早餐。”
他放下餐盒,眼神闪烁不定,“对不起,棠棠,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你放心,我和知夏商量好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的。”
我愣住了,心口像被重锤砸中,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他虚伪的模样,瞬间觉得这十年的感情可笑至极。
“江叙白!”
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害我家没了,害我孩子没了,凭什么觉得我还能接受你,接受我和叶知夏共侍一夫!”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叶知夏柔声开口,眼底却闪着一抹嫉妒,“本来原配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现在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了,你怎么还能指责我们?”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她。
“退步?”
我冷笑,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叶知夏,这一切的事情始涌者就是你,你有什么脸说退步?”
江叙白皱了皱眉,低声道:“棠棠,别这么说知夏……闭嘴!”
我一声冷喝,泪水啪地砸在床单上,我浑身都在颤抖。
“江叙白,你害死我的孩子,现在却像施舍一样告诉我,我们还能有第二个孩子?
你想让我接受共侍一夫?
做梦,我要和你离婚!”
“林海棠,够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不和你离婚已经是给你脸了。”
江叙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里不再有一丝伪装的温柔。
我心头一阵刺痛,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句低沉而冷厉的男声。
“我看是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