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
僵持了足足一分钟,我拿起手机作势要报警,那车才无声无息地倒退,消失在黑暗中。
两次。
不同的司机,一样的车型,一样的跟踪手法。
像狗皮膏药,甩不开。
“操!”
手里的咖啡纸杯被我捏扁,温热的液体像鼻涕一样从裂缝流出来,烫了手背一小块。
我猛地把这黏糊糊的东西甩开,溅起几点污迹。
脑子里小周那惊恐躲闪的眼神和刘主任冷酷的“滚蛋”交替轰炸。
职业?
前途?
现在都他妈是浮云!
这疯子(和他可能的手下)像一群鬣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他们现在就在某个角落,用望远镜或别的什么玩意儿,盯着我家,盯着白薇!
胃里像揣着个不断绞紧的拳头。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得告诉白薇。
必须。
至少让她有点提防。
晚上七点过,我推开家门。
带着点焦糊味的饭菜香钻入鼻孔。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声。
客厅沙发上她的外套随手搭着。
靠近阳台的地上,斜踢着她的高跟鞋,鞋跟沾了灰。
茶几上,她的化妆包大张着,新的那支豆沙橘粉口红被拿出来放在旁边——正是陈妄下午“预言”的那个颜色!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回来啦?”
厨房门拉开,白薇端着盘油汪汪的土豆片走出来,瞥了我一眼,语气平常,“洗洗手吃饭。”
她解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
她唇上果然换成了那支新的豆沙橘粉色,衬得她脸色莫名有些倦怠。
我看着她的背影,毛躁的发髻盘在脑后,露出白净的脖颈。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来——把所有冰冷的猜测、跟踪者的盯梢、陈妄那句恶毒的“下次再见”一股脑倒出来!
告诉她那个藏在衣柜里啃发霉面包的小男孩,告诉她那个撕照片的少年…以及他们结合成的这个扭曲的怪物正在对我们虎视眈眈… 可喉咙干得发紧,像塞满了砂砾。
话被卡死在嗓子眼。
怎么说?
“老婆,有个精神变态狂魔可能雇人盯上我们了,因为他对老子有种扭曲的占有欲”?
太扯淡了!
她会信吗?
会不会觉得我压力过大精神病犯了?
就算信了…我又能做什么?
让她辞职回家当缩头乌龟?
难道指望刘主任发善心帮我?
“陈妄雇人跟踪我,所以我的停职处分应该撤销”?
扯淡!
“发什么呆?
洗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