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拆封的口红颜色!
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绝对是……病态?
诊断上写着他就是反社会边缘!
风险是你自己他妈评估的!”
刘主任粗暴地打断,他精明的眼睛里冒着冷光,“高风险患者我们见得少?!
哪个没点怪癖?
我们吃这行饭是干嘛的?!
不就是处理你们这些庸医搞不定的‘病态’吗?!
但凡来个有问题的你就跳起来动手,趁早改行去工地搬砖!”
“滚蛋!”
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下来。
眼前发黑。
恐惧攥紧了心脏。
不能,绝不能这么毁掉!
陈妄还在阴影里盯着!
“主任!
我错了!”
声音里带上了我自己都鄙夷的哭腔,身体因为极力控制而抖得像风中落叶,“是我蠢!
我脑子进水了!
一时冲动没忍住!
我认错!
我深刻检讨!
万字报告!
写检查!
停职!
降薪!
我都认!
就求您别把我彻底撸出督导组!
林医生那套我还没……” 我他妈到底在求什么?
保住这身白大褂带来的体面?
还是……抓住最后一根能监控那个疯子动向的稻草?
这种撕裂感像把钝锯子在锯我的脊椎。
刘主任沉默了。
他那张油光发亮的脸上的暴怒松动了些,眉头拧成个川字,拧开保温杯盖嘬了口滚烫的茶。
滚烫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唉——”他重重地、极其不耐烦地出了口气,“最后一次机会!
停职两周!
两万字!
下次督导前,你给我老老实实滚去跟张大夫做受害者创伤辅导!
滚去听他念叨什么共情他娘的理论!
听见没?!
当学生一样!”
“听见了听见了!
谢谢主任!”
屈辱感像条湿冷的毒蛇缠上脊椎,但我只能拼命点头,巨大的侥幸感压倒了理智。
那一刻我只想着保住接触这条线的可能性。
“还有!”
他猛地又想起什么,食指再次戳过来,“那个陈妄!
立刻!
马上!
从你的名单里消失!
永久拉黑!
我管你用什么办法!
给我把他处理掉!
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他出现在你方圆五米之内!
懂吗?!”
最后几句是用尽力气吼出来的。
“懂!
立刻办!”
我马上应承,心底那点阴暗的角落也松了口气——远离这疯子?
当然好!
那个衣柜大小的水泥屋…那撕碎的全家福…那半截裙角……这些碎片在脑子里闪过,像浸透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