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呢?
快请进。
我一个人还嫌闷呢,你来了正好陪我聊聊天。”
安琪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热情。
晚餐的气氛,诡异而和谐。
陈序和安琪,扮演着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而我,则扮演着一个热情好客、毫无心机的女主人。
我们聊着天气,聊着红酒,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八卦。
终于,那杯加了料的红酒,被陈序递到了我的面前。
“晚晚,尝尝这个,82年的拉菲,我珍藏了好久,就等今天这个好日子开。”
我看着杯中殷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曳生姿,像极了鲜血。
我抬起头,对上陈序期待的眼神,和安琪隐藏在低眉顺眼下的紧张。
我笑了笑,将酒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好酒。”
8.药效发作得很快。
我假装头晕,身体一软,就倒在了陈序的怀里。
“晚晚?
晚晚!”
他焦急地呼唤着,抱着我,快步走向二楼的卧室。
安琪跟在后面,关掉了餐厅所有的灯。
黑暗中,我能听到她压抑不住的、兴奋的喘息声。
我被轻轻地放在床上,陈序为我盖好了被子,还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
“睡吧,晚晚。
睡一觉,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也从未有过的残忍。
脚步声远去,楼下,传来了开香槟的声音。
“哥!
我们成功了!”
是安琪压抑着狂喜的声音,“二十年了!
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别急,”陈序的声音沉稳,却也难掩激动,“等药效完全发作,她进入深度昏迷,我们就把她抱到泳池边。
一切都要做得像意外。”
“我知道!
我等不及要看她沉入水底那绝望的样子了!
就像我们爸爸妈妈当年一样!”
安琪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顾家欠我们的,今天,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是啊,还回来。”
陈序低声说,“顾家的产业,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爸爸妈妈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还有顾晚晚那个蠢女人,到死都还以为你爱她爱得要死。
哥,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这三年,我看着都替你累。”
“为了爸妈,这算什么?”
陈序冷笑一声,“她不过是顾家的孽种,一个被我圈养的金丝雀,死了,也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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