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仿佛被打入冷宫的士兵重新摸到了武器。
屏幕上的房源库依旧灰暗,但“二手房”那一栏,亮了起来。
我点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输入关键词:实验小学本部,对口小区,产权清晰,学籍未占用……一行行符合条件的房源信息跳了出来。
我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像猎人重新进入了熟悉的猎场。
几天后,在一个略显陈旧的社区门口,我见到了张建军和李梅夫妇。
张建军身材敦实,穿着件半新不旧的夹克,眉头习惯性地锁着,透着一股被生活反复捶打后的紧绷和固执。
李梅则显得温和许多,眉眼间带着操劳的痕迹,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看到我,立刻露出一个有些拘谨的笑容。
“林经理,麻烦你了。”
张建军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目光扫过我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职业套装。
“张哥,李姐,叫我小林就行。”
我笑着回应,递上准备好的瓶装水,“咱们先看看第一套?
就在前面这栋,实验小学正儿八经的对口小区,距离学校步行五分钟,老牌学区,安全。”
我们看的是一套位于顶楼(六楼)的小两居。
楼道狭窄昏暗,墙壁斑驳,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打开门,一股陈旧的、混合着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子格局局促,墙面泛黄,厨房和卫生间设施老旧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不大的窗户,窗外是隔壁楼灰扑扑的墙壁。
李梅进门后,眼睛就亮了起来,她快步走到小小的阳台上,踮起脚努力向外张望,似乎在目测到学校的距离。
她甚至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学校信息和一些小区名字,认真地对照着。
张建军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他背着手,在小小的客厅里踱了两步,皮鞋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挑剔地打量着泛黄起皮的墙顶,伸手按了按吱呀作响的旧式窗框,又走到狭小的卫生间门口,看了一眼里面那个满是水垢、款式老掉牙的洗手盆,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林经理,”他转过身,语气生硬,带着明显的不悦,“我张建军在厂子里干了快二十年,大小也算个技术骨干!
我们两口子省吃俭用,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