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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竹马,归途遇你似星辰苏晚林辰最新章节列表

得鹿梦鱼WWH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消毒水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混合着皮肉溃烂的腥甜,那是死亡最清晰的注脚。苏晚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让胸腔上下起伏,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真丝睡裙。窗外是熟悉的雕花铁栏,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里是她在苏家别墅的卧室,不是尼泊尔那片被病毒肆虐的炼狱。她颤抖着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没有被针管扎穿的伤口,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半分溃烂的迹象。再看向双手,十指纤纤,指甲圆润,哪有半分前世临死前,因病毒侵蚀而发黑剥落的惨状。墙上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2025年6月6日。高考前一天。她……重生了?不是幻觉,不是梦境。前世临死前,林辰那张因憎恨而扭曲的脸,他将她从直升机上推下时,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

主角:苏晚林辰   更新:2025-06-11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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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歧路竹马,归途遇你似星辰苏晚林辰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得鹿梦鱼WWH”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消毒水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混合着皮肉溃烂的腥甜,那是死亡最清晰的注脚。苏晚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让胸腔上下起伏,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真丝睡裙。窗外是熟悉的雕花铁栏,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里是她在苏家别墅的卧室,不是尼泊尔那片被病毒肆虐的炼狱。她颤抖着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没有被针管扎穿的伤口,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半分溃烂的迹象。再看向双手,十指纤纤,指甲圆润,哪有半分前世临死前,因病毒侵蚀而发黑剥落的惨状。墙上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2025年6月6日。高考前一天。她……重生了?不是幻觉,不是梦境。前世临死前,林辰那张因憎恨而扭曲的脸,他将她从直升机上推下时,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

《歧路竹马,归途遇你似星辰苏晚林辰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1.消毒水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混合着皮肉溃烂的腥甜,那是死亡最清晰的注脚。

苏晚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让胸腔上下起伏,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真丝睡裙。

窗外是熟悉的雕花铁栏,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里是她在苏家别墅的卧室,不是尼泊尔那片被病毒肆虐的炼狱。

她颤抖着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没有被针管扎穿的伤口,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半分溃烂的迹象。

再看向双手,十指纤纤,指甲圆润,哪有半分前世临死前,因病毒侵蚀而发黑剥落的惨状。

墙上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2025年6月6日。

高考前一天。

她……重生了?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前世临死前,林辰那张因憎恨而扭曲的脸,他将她从直升机上推下时,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灵魂——“苏晚,你害死了瑶瑶,这就是你的报应!”

而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悲剧发生的源头。

林辰要带着陈瑶去尼泊尔“求佛祈福”的这一天。

前世,她苦口婆心,翻遍了所有关于尼泊尔出现新型病毒的新闻报道,试图阻止他们。

可林辰却认定她是嫉妒陈瑶,认为那些病毒消息是她为了留住他而编造的谎言。

她无奈之下通知了林家长辈,却间接导致陈瑶赌气登机,最终困在尼泊尔染病身亡。

而林辰,那个她痴恋了十几年的竹马,竟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在她身上。

高考当天,他以“准备订婚惊喜”为由,将她诱骗上飞机,却在抵达尼泊尔后,将她绑到病毒爆发最严重的区域,亲手扔下直升机。

她记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记得皮肤一寸寸溃烂的恐惧,更记得林辰眼中那冰冷彻骨的恨意。

“呵……”苏晚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彻骨的寒意。

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背叛和愚蠢。

上辈子,她错把鱼目当珍珠,将豺狼当良人,赔上了自己的前途,更赔上了性命。

这一世,她苏晚,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叩叩叩——”房门被人用力敲响,紧接着是一道嚣张又带着不耐烦的男声:“苏晚


你醒了没有?

赶紧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林辰。

苏晚深吸一口气,迅速擦去脸上的泪痕,眼底的脆弱瞬间被冰冷的漠然取代。

她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尚带着少女青涩,却已染上淡淡疏离的脸,缓缓勾起唇角,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容。

打开房门,林辰正不耐烦地倚在门框上,一身名牌休闲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身边站着的,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楚楚可怜的陈瑶。

陈瑶的手正亲昵地挽着林辰的胳膊,看到苏晚,立刻露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往林辰身后缩了缩。

“你总算出来了,磨磨蹭蹭的。”

林辰上下打量了苏晚一眼,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我待会儿要带瑶瑶去尼泊尔,找那边的高僧祈福,保佑我们明天高考顺利。

我可告诉你,苏晚,你要是敢跟我爸妈告状,或者跟你爸妈说半个字,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警告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眼神里充满了“你敢不听话试试”的威胁。

苏晚的目光从林辰脸上移开,落在他身边的陈瑶身上。

陈瑶立刻露出一副更委屈的表情,小声开口,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晚晚姐,你别生阿辰的气……去尼泊尔求佛是大事,阿辰说不带你,是怕你……怕你像上次去巴厘岛那样,误会我们,影响了行程……你千万不要多想呀。”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苏晚的脸色,那副欲言又止、欲盖弥彰的样子,明摆着是在往苏晚身上泼脏水,暗示苏晚善妒、小气。

苏晚听着,心里只有一片冰凉的嘲讽。

上次去巴厘岛?

她怎么会忘记。

不过是陈瑶隔三差五喊着这里疼那里痒,林辰就心疼得不得了,放下所有行程往医院跑。

她不过是看着医生给陈瑶处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擦伤,说了句“这点小伤不用来医院”,就被林辰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吃醋也得有个限度!

瑶瑶伤得多严重,不来医院你是想让她等死吗?”

那时的她,还傻傻地为自己的“失言”道歉,现在想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哦?

去尼泊尔?”

苏晚淡淡地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挺好的,高考祈福,心诚则灵。”

林辰和陈瑶
都愣了一下。

这反应……不对啊。

按照以往,苏晚听到他要和陈瑶单独出去,早就该闹脾气、甩脸色,或者至少是追问不休了,怎么今天这么平静?

林辰狐疑地眯起眼,打量着苏晚:“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

苏晚扯了扯唇角,笑容淡得像一层薄冰,“你们去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无论是你爸妈,还是我爸妈,透露半个字。”

她的语气太过肯定,肯定到让林辰一时之间竟找不出怀疑的理由。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和苏晚大吵一架的准备,甚至想好了怎么用“直升飞机坐不下”这种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她,可现在,苏晚居然……同意了?

“你……”林辰皱着眉,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没什么阴谋吧?”

“林辰,”苏晚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清澈依旧,却没了往日的痴缠和依赖,只剩下一片淡漠的平静,“我能有什么阴谋?

不过是觉得,你想去就去,我没兴趣掺和。”

她的眼神太过坦荡,坦荡得让林辰心里莫名地有些发虚。

他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语气也缓和了一些:“算你有分寸。

我没带你,就是因为那边租的直升飞机座位有限,坐不下三个人。

等我和瑶瑶回来,给你求个好签。”

说完,他拉着陈瑶的手,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样子,转身就要去收拾行李,仿佛刚才那个威胁要和苏晚断绝关系的人不是他。

陈瑶被他拉着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对着苏晚露出一个胜利者般的、带着隐秘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在看到苏晚无动于衷的表情时,微微一僵。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疼痛让她更加清醒,也让她更加确定,这辈子,她和林辰之间,完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林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林辰!

陈瑶!

你们这是收拾行李要去哪里?

明天就要高考了!”

林辰和陈瑶脚步一顿,林辰回头,正好看到苏晚站在楼梯口,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显然是以为苏晚告了状。

“妈,”林辰压下火气,解释道,“瑶瑶她高考太紧张了,我带她去尼泊尔散散心,求个佛,保佑她能考好。”

林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作为林家
主母,她向来看不上保姆的女儿陈瑶,更不满林辰和她走得太近,尤其还在高考这么重要的节点上。

“胡闹!”

她厉声训斥,“你和苏晚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怎么能和别的女孩子单独出去?

要去,就带着苏晚一起去!”

江母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猛地转头,用一种近乎威胁的眼神瞪着苏晚,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答应,我就跟你没完!

苏晚迎着他的目光,心中冷笑。

上辈子,她就是在江母的坚持下,被迫跟着去了,结果一路受气,还被林辰和陈瑶联手排挤。

这辈子,她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上前一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虚弱的微笑,对林母说道:“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很晕,可能是考前紧张吧。

我就不跟着去了,省得扫了阿辰和瑶瑶的兴。

他们想去就去吧,我没事的,不介意。”

她语气柔和,态度“大度”,完全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林辰没想到苏晚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脸色这才好转了些,但看向苏晚的眼神依旧带着警惕。

他连忙顺着苏晚的话说:“妈,你看,晚晚她自己都不想去。

她每次出去玩都娇气,一点耐心都没有,跟她出去才是真的扫兴呢!

瑶瑶就不一样了,她温柔体贴,跟我出去保证不闹脾气,还能照顾我呢!

妈,你就让我在高考前放松一下吧!”

他说着,又亲昵地拍了拍陈瑶的手背,陈瑶立刻露出感动又依赖的表情,看向林辰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是非颠倒,睁眼说瞎话。

苏晚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从前怎么就没看清,林辰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只有他自己和他认定的“白莲花”陈瑶。

林母被林辰说得一时语塞,看着儿子一脸急切,又看了看旁边“善解人意”的苏晚,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们自己小心点,早点回来!”

说完,她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林辰见母亲走了,立刻拉着陈瑶,准备上楼继续收拾行李。

临走前,陈瑶却突然挣脱林辰的手,跑到苏晚面前,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晚晚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你有怨
直直刺向陈瑶怀里那叠纸,“陈瑶,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这是谁的东西。”

那叠A4纸上,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记着重点,边角处贴着便签,上面是苏晚独有的、带着点凌厉的字迹。

甚至在某一页的页眉,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发泄情绪的简笔画小人——那是她昨晚复习到崩溃时随手勾勒的。

林辰皱着眉,不耐烦地将陈瑶护得更紧:“苏晚,你闹够了没有?

瑶瑶平时成绩不如你,难道就不能自己整理资料了?

你凭什么抢她的东西,还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我闹?”

苏晚简直要被他的蛮不讲理气笑了,她猛地伸手,指向资料上一处用红色笔圈出的数学公式,“好,那你告诉大家,这个‘利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证明不等式’的拓展解法,是陈瑶哪次考试里用过的思路?

她连基础题型都磕磕绊绊,能总结出这种拔高重点?”

陈瑶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林辰却是眼神一厉,一把挥开苏晚的手:“成绩不好就不能努力了?

苏晚,你别总是用成绩来打压瑶瑶!

她家里什么条件,你家里什么条件?

她能静下心来整理资料,就已经比你强百倍!”

“就因为她‘努力’,所以她就能指鹿为马,把我的东西说成是她的?”

苏晚的胸口剧烈起伏,前世今生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般涌上来,“林辰,你看清楚,这上面的每一个批注,每一个解题步骤,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

你凭什么……我凭什么?”

林辰打断她,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嘲讽,“就凭瑶瑶不会像你这样卑劣!

苏晚,我真是看错你了,以前只觉得你有点娇气,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容不下人!

不过是一叠资料,你至于吗?”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割在苏晚的心上。

至于吗?

这不仅仅是一叠资料,这是她通往未来的阶梯,是她熬了无数个夜晚的心血,更是林辰一次次偏袒、一次次不分是非的证明。

“把资料还给我。”

苏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还给你?”

林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伸手从陈瑶怀里拿过资料,看也不看,直接递向苏晚,“想要?

自己来拿。”

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挑
衅。

苏晚上前一步,伸手去接,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瞬间,陈瑶突然尖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啊——!”

陈瑶的声音凄厉,她手中的资料被她“不小心”扔了出去,划出一道抛物线,不偏不倚,正好落进旁边的锦鲤池里!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身体在后仰时,看似无意地撞向苏晚的手臂,然后整个人踉跄着倒向鱼池边缘,右手按在池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瑶瑶!”

林辰大吼一声,猛地推开苏晚,冲过去扶住陈瑶,“你怎么样?

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瑶看着漂浮在水面上、迅速被浸透的资料,又看了看自己泛红的右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我的资料……阿辰,我的复习资料……明天就要高考了,这可怎么办啊……”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控诉:“晚晚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也知道你不想让我考好……可是、可是右手对高考生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推我啊……推你?”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陈瑶颠倒黑白的表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甚至没碰到陈瑶,这一切,都是陈瑶自导自演的戏码!

林辰小心翼翼地捧起陈瑶的右手,看到那片明显的红印,瞬间怒火中烧。

他猛地转头,看向苏晚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苏晚!

你疯了!”

“我没有……”苏晚试图解释。

“你还敢狡辩!”

林辰怒吼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亲眼看到你推她!

不过是一叠资料,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你就这么见不得瑶瑶好吗?!”

他松开陈瑶,一步步逼近苏晚,眼神里的疯狂让她下意识地后退。

“林辰,你讲点道理!

是她自己把资料扔进鱼池的,也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寒。

“道理?”

林辰冷笑一声,突然转身,按下了鱼池边一个隐蔽的按钮。

“哗啦——”鱼池底部的搅碎装置突然启动,清澈的池水瞬间变得浑浊,里面的锦鲤惊慌地乱窜,而那叠浸透了水的复习资料,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迅速被卷入搅碎口,转眼就和池底的石子、
落叶一起,被绞成了模糊的纸浆,混着血水般的污渍,漂浮在水面上。

苏晚眼睁睁看着自己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就这样化为乌有,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

林辰看着她苍白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随手扔在苏晚脸上:“喏,这是赔给你的。

反正你的东西也是偷来的,这点钱足够了。”

纸币轻飘飘地落在苏晚的肩头,又滑落到地上。

那上面的油墨味,此刻闻起来无比刺鼻。

“林辰……”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林辰挑眉,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我看你才是恶心!

苏晚,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就算是你不对!

你把瑶瑶伤成这样,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他走回陈瑶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语气瞬间变得温柔:“瑶瑶,别怕,资料没了就算了,大不了我们明天凭感觉考。

你的手要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陈瑶靠在林辰怀里,偷偷抬眼看向苏晚,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胜利的微笑。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亲密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鱼池里那片狼藉的纸浆,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上辈子,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竹马,会变得那样冷酷无情。

现在她明白了。

不是他变了,而是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分黑白的人。

过去十几年的情分,在他眼里,或许连这一叠被搅碎的资料都不如。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被风吹得打转的一元纸币,指尖冰凉。

然后,她抬起头,望向林辰和陈瑶消失的方向,眼神平静得可怕。

“林辰,”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你护好她。”

“护好了,”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千万别让她有事。”

“不然,”苏晚的目光落在鱼池里那片浑浊的血水之上,仿佛看到了前世陈瑶染病后溃烂的模样,“你会后悔的。”

后悔到……连跪下求她都
来不及。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吹散了苏晚眼底最后一丝留恋。

她转身,一步步朝屋里走去。

每走一步,就离过去的那个痴傻的自己远一点。

鱼池里的搅碎装置还在嗡嗡作响,像是在为她那段死去的感情,奏响一曲低沉的哀乐。

而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林辰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情分可言。

恩义已绝,往后余生,各走各路。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天空湛蓝,阳光正好。

属于苏晚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而林辰和陈瑶的路,注定会通向她曾经历过的、那片名为“后悔”的炼狱。

3.夜幕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沉沉压在苏家别墅的琉璃瓦上。

苏晚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指尖冰凉地划过手机屏幕——她刚刚给父母发了信息,言简意赅地提出了高考后与谢家退亲的决定。

屏幕光映着她苍白的脸,眸底翻涌的不是少女的娇羞或犹豫,而是历经生死后的冷定与决绝。

床头柜上,摊开的笔记本里,她用红笔在“尼泊尔新型病毒”的词条下画了重重的波浪线,旁边标注着前世记忆里病毒爆发的时间节点与惨烈后果。

敲门声在这时突兀地响起,伴随着粗暴的踹门声,“砰”的一声巨响让门板剧烈震颤。

“苏晚!

你给我滚出来!”

是林辰。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极致的愤怒,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苏晚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通红的眼尾和因暴怒而扭曲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

门刚裂开一道缝,林辰就猛地撞了进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惯用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

他身后,陈瑶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瑟瑟发抖地抱着手臂,脸上却带着一种看好戏的隐秘兴奋。

林辰扬手将一沓打印纸狠狠砸在苏晚脸上。

A4纸散落一地,每张上面都印着醒目的标题——“尼泊尔突发烈性传染病,世卫组织发布 travel warning”。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辰掐住苏晚的手腕,指腹几乎要嵌进她的骨头里,“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

故意把这种假新闻送到我妈手里,让她停了我的卡,断了我和瑶瑶去尼泊尔的路!

你安的什么心?!”

苏晚任由他掐着,目光落在地上的新闻纸上。

印刷粗糙
的图片上,尼泊尔街头戴着防毒面具的行人与堆积的医疗废物触目惊心。

这不是假新闻,这是她上辈子用命验证过的真相。

“假新闻?”

她轻轻挣了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林辰,你连官方通报都能说成是我伪造的?

看来在你心里,我不仅善妒,还能只手遮天,伪造国家疾控中心的文件。”

“不是你是谁?!”

林辰吼得太阳穴青筋暴起,“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恨我带瑶瑶出去?

苏晚,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你这次转了性子!”

陈瑶适时地啜泣起来,声音柔弱得像风中残烛:“阿辰,你别生气……我看到晚晚姐书桌上还放着好多这样的‘新闻’,她……她大概是真的不想我们去祈福吧……”她说着,偷偷抬眼瞥向苏晚,眼神里的挑衅一闪而过。

苏晚懒得再与他们争辩。

和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她只想让这两个人尽快离开,越远越好。

“去不了就不去,”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至于你妈停你的卡,那是她的决定,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

林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甩开苏晚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那是一支医用针管,里面装着浑浊的淡红色液体,针尖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苏晚的心脏骤然一缩。

前世,林辰就是用类似的东西威胁她,只是那时她以为是恶作剧,此刻看来,那根本就是真的!

“林辰,你……你拿的是什么?”

陈瑶也假装害怕地后退一步,眼底却亮着兴奋的光。

“苏晚”,林辰步步紧逼,将针管抵在苏晚的脖颈旁,冰凉的针尖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我本来不想做得这么绝,是你逼我的!”

他的呼吸喷在苏晚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偏执:“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把你那架直升机开过来!

送我和瑶瑶去尼泊尔!”

苏晚的身体瞬间僵硬。

那架直升机是她十八岁的成人礼,是父亲特意为她定制的,她从未舍得让任何人碰过。

“你疯了!”

苏晚咬牙,“那是我爸送我的礼物!”

“你的就是我的!”

林辰眼神疯狂,“谁让我们是未婚夫妻?


晚,我告诉你,今天这直升机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要是耽误了我和瑶瑶祈福,我就让你尝尝这针管里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针管里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噬人。

苏晚看着林辰眼中毫不掩饰的狠戾,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会在雨天为她撑伞的少年。

他被宠坏了,被陈瑶蛊惑了,骨子里的自私与凉薄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你就不怕这东西真的有毒?”

苏晚的声音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心寒。

“有毒又怎样?”

林辰狞笑一声,“大不了我们一起完蛋!

但我告诉你,我要是去不了尼泊尔,你也别想好过!”

陈瑶在一旁煽风点火:“晚晚姐,你就借了吧!

那可是关乎高考的大事,耽误不得呀!

再说了,等我们回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炫耀,“其实……我和阿辰早就计划好了,到了尼泊尔,等躲过了这阵风头,我们就……”她故意没说完,但那暧昧的眼神和林辰默认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晚猛地想起上辈子陈瑶临死前的话——“我早就知道尼泊尔那场病毒了,我根本不在意什么高考,这次被困后,我就和阿辰生米煮成熟饭,回来我就是谢家少夫人了!”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

所谓的祈福,不过是他们偷尝禁果、摆脱她这个“未婚妻”的借口。

而尼泊尔的病毒,在陈瑶眼中,竟然是促成她“好事”的契机!

一股寒意从苏晚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只觉得无比荒谬又无比恶心。

“好,”苏晚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我借。”

林辰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快答应。

他狐疑地盯着她:“你最好别耍花样!”

苏晚没有理他,走到床头柜旁,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私人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父亲温和的声音:“晚晚,这么晚了还没睡?”

“爸,”苏晚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那架直升机,你让张机长开到西郊机场吧,林辰……有点急事要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晚晚,是不是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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